秋明大急,這些人雖然算不得什麽高手,但是到底也是曆史上留下名字的人物,用來守城運糧什麽的都可以吧。再說放他們去黑山,最後也不過是成為袁紹和呂布的經驗值,還不如收攏到自己麾下慢慢調教呢。


    秋明抓了抓下巴:“其實呢,天公既去,人公又受了重傷,hb的黃巾隻怕很難再頂住官軍的猛攻。等官軍解決了廣宗,多半還會繼續征剿黑山的,你們又何必自陷險地呢?我們也是同生共死,過命的交情了,不如隨我同去hn尋個立足之點。”


    張牛角忽然笑了起來,讓他空洞的眼神恢複了一些活力:“我看得出來,你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你無法理解我們對黃天的熱愛,也不會支持我們。”


    秋明眼珠一轉,正要再說,張牛角忽然壓低聲音道:“你不要再多說了,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你的那匹踏雪烏騅,本是天公送給張順的,現在既然到了你手裏,想必張順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秋明臉色驟變,張牛角卻又露出微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你能幫助天公闖營,我已經很感激你了。那匹馬已經沒什麽用了,就直接送給你好了,你的身份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飛燕他們那邊我也不會說。以後山高水遠,從此不必相見吧。”


    張牛角他們終於還是踏著夜色離開了,秋明跌坐在小溪旁,滿心懊惱,恨不得仰天長嘯幾聲發泄心中的鬱悶。過了一會,典韋終於清洗完身上的大小傷口,坐到他身邊打趣道:“看你們兩個的樣子,好象丟了魂一樣,要是搬去廟裏直接可以做兩個守門的泥塑了。”


    秋明無精打采地歎了口氣:“別理我,我隻是突然之間迷失了人生的方向,想不到接下來該幹啥了。”


    典韋嘿嘿笑道:“怎麽會想不到呢?你不是有個錦囊麽?”


    這下連呆坐著的魏延也來了興趣,催促秋明趕快打開最後一個錦囊。


    借著朦朧的月光,魏延一個字一個字地讀了出來:“不會吧?你們打開了這個錦囊?你們真的殺了張角?不知道是你們瘋了還是我瘋了,居然會相信這個。好吧,姑且信你們一迴罷。”


    “殺張角,肯定是蓋世奇功,不過這個功勞不是誰都能拿得到的,搞不好你們就會死無全屍。當今平黃巾三將中,盧植剛極易折,朱儁殺伐太過,惟有皇甫嵩仁愛謹慎,你們可以投入他帳下,讓他為你們上表請功,或可保無恙。記住,如果情勢不對的話,寧願放棄這點功勞也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典韋抓著自己的後腦勺道:“他這話我怎麽看不懂呢?為什麽功勞拿不到,還會死無全屍?”


    秋明和魏延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道:“以你的智力,我們很難向你解釋清楚啊。”


    三人正在打鬧,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魏延飛快地奔向自己的坐騎,典韋卻道:“不用慌,來的是褚飛燕。”


    秋明大喜,難道自己王霸之氣終於大成,有人上趕著前來投奔了?他連忙迎上去,卻聽見褚飛燕大聲道:“南方急報,西華彭脫被皇甫嵩擊破,士卒星散。而朝廷以董卓屢敗於廣宗,以皇甫嵩代董卓統領hb官軍。現皇甫嵩正星夜帶兵北上,你們可要小心不要遇見了他。”


    秋明一愣:“褚將軍,你趕迴來就是為了告訴我們這個消息?”


    褚飛燕道:“是的,我們收到急報後,擔心你們會被當作同黨,所以特意來提醒你們不要撞上皇甫嵩了。我已經不是主持比武招親的那個特使了,將軍兩字休再提起,另外,為了繼承天公將軍遺誌,我已經改作張姓,以後叫我張燕就好了。”話一說完,張燕略一拱手,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隻留下秋明一個人站在夜風中孑然獨立。


    天氣漸漸炎熱起來,左中郎將、都鄉侯皇甫嵩看了看正在行進中的隊伍,揮揮手把不遠處的一個年輕人叫了過來:“文遠,還有多久可以到濮陽。”


    這個年輕人姓張名遼字文遠,是皇甫嵩的父親、雁門太守皇甫節在當地發掘出的一個人材,聽說本是馬邑聶壹之後,因馬邑之謀事泄,畏懼匈奴報複才改為張姓。皇甫嵩此次征討黃巾,其父將張遼引薦於他,皇甫嵩一見便大為讚賞,拜為行軍司馬隨侍左右。


    張遼正了正盔纓道:“稟將軍,前方已過h縣大約再過個把時辰即可到達濮陽。”


    皇甫嵩點點頭:“那些破邪之物收集得如何了?”


    “黑狗白雞俱已齊備,隻是那婦女經血之物卻是難得,濮陽是個大城,應該可以收集到足夠的數量吧。”


    皇甫嵩又點點頭:“董仲穎在西羌好大的威名,卻在廣宗敗得如此之快,想來賊首張角定然妖法了得,我們萬不可掉以輕心。”張遼領命自去安排。


    濮陽城下,秋明等三人每人要了一碗滑脊湯,一邊慢慢地喝著一邊細細打量繞城而過的皇甫嵩所部。不得不說這些士卒軍容整齊軍紀良好,和平常所見所知的官軍相差甚遠,不愧為天下強軍。可是讓人感覺有些古怪的是,一些都伯軍侯打扮的軍官居然紛紛離開隊列,跑去路旁民舍裏到處打聽有沒有身上來事的女子,還要重金購買那些沾染汙穢之物。


    那些人家自然是怒氣勃發,多有拔拳相向者,可是這些軍官除了一個個麵露尷尬之色,居然都是打不還手,一家不成馬上另換一家,於是又惹出另一番拳腳。


    秋明看著看著,忽然想起《東成西就》裏麵段王爺的那句話:姑娘的胸部可否借在下一觀?忍不住咭的一下笑出聲來。


    秋明一帶頭,附近看熱鬧的人也多有跟著大笑的,一名都伯被臊得麵紅耳赤,猛地摘下頭盔往地上一摔:“娘的,這是什麽鬼差使,老子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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