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景琰今日被千家請過去好生招待了一番,迴來正想著要如何同夙璃淺解釋白日的事兒。


    眼前一晃,就多了道身影,還不待他反應過來,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


    「祁言卿!」。


    他捂著眼睛,看清了眼前一臉怒意的人,心底有些心虛,但很快又坦然了起來。


    祁言卿嗤笑一聲,「你見了我臉色還能這般平靜,臉皮倒還真是厚」。


    「祁言卿,你今日打朕的事兒,朕不與你計較,但朕告訴你,朕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兒」。


    「龍景琰,你這話是摸著良心說的嗎?」祁言卿嗤笑一生,「我問你,你為何要騙璃淺離開我?」。


    龍景琰眸子一閃,未看他,「朕……沒有」。


    「她失憶了,你敢說不是你告訴她我殺了她叔父?你敢說不是你告訴她你們曾有婚約?」。


    「是又如何,這些難道不是事實麽?」龍景琰心底又心虛,又覺得自己沒有說錯,這些矛盾的心裏激得他心底煩躁得很。


    「這是事實?」祁言卿的拳頭又直奔龍景琰的臉,這迴,龍景琰沒有坐以待斃,也還擊了起來。


    兩人扭打在一塊,嘴裏還爭吵著,


    「龍景琰,當初的事情你我都清楚,是她叔父要殺璃淺在先,若不是她命大,早就被她叔父夙旭害死了,當初你與她的婚約也根本不是什麽兩情相悅」。


    「你怎知不是?」龍景琰似乎也被祁言卿的激怒了,「若不是你,我與她現在能過得很好,我們也會有個與祁暄一樣可愛的孩子」。


    「龍景琰,你這話,你自己信麽?」。


    祁言卿嗤笑一聲,眼眸裏盡是諷刺,「且不說璃淺心底的人是誰,即便她真嫁給了你,她能開心?你又能開心?」。


    「龍景琰,不論她有沒有失憶,她心裏的人從來都不會是你」。


    「你就如此篤定麽?」龍景琰一把抓住祁言卿的衣襟,「那你又為何追到這裏來?你迴你的南慕,你看我與她能不能走到一起」。


    「我來,不是因為怕她愛上你,僅僅隻是因為我想念她了,龍景琰,你根本就不懂她,從前不懂,如今也不懂,你那些拙劣的謊言當真能騙得了她麽?」。


    祁言卿伸手,緩緩剝開龍景琰抓著他衣襟的手,「當初在獵宴時,她就拒絕過你,後來答應與你成親也不過是為了復仇,你該清醒了」。


    祁言卿的話,他從來都明白,隻是自己一直不願去承認。


    龍景琰有些失落,心底更覺得難過,可又覺得一開始他就清楚是這樣的結果啊!


    早在五年前,他明白了夙璃淺心裏隻有那個叫做祁言卿的男人,五年後,他以為她失憶了,一無所知,他就或許還有幾分機會。


    可是事實上是,不論從前還是如今,夙璃淺的心裏都裝不下他。


    十月的天,很輕的風,卻格外冷。


    身上的傷仿佛感覺不到疼,也或許是沒有心底裏疼罷了!


    龍景琰呆呆怔怔的愣在原地,有些疑惑,為什麽,自己做了這麽多,還是得不到她多看一眼呢?


    眼前忽然多了一雙熟悉的繡花鞋。


    龍景琰愣愣抬頭,望著來人,眸子眨了眨,似乎在確定眼前的人是真還是幻象。


    「璃……璃淺」。


    夙璃淺輕嘆了口氣了,原本,她心裏氣著龍景琰騙她,並不想搭理他。


    但是,看著他這樣的模樣,又覺得好像跟自己脫不了幹係,臉色緩和了幾分,淡淡道:「你走吧!畢竟是一國君王,老是遊山玩水待在這兒算什麽」。


    「璃淺……」龍景琰忍不住抓住她,卻抓了個空。


    他望著躲在祁言卿身後的夙璃淺,自嘲的笑了聲,「我隻是想問問你,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夙璃淺皺了皺眉,她越來越覺得龍景琰有些恐怖了,自己之前怎麽會忘了防備他呢!


    看著她的模樣,龍景琰麵露幾分失落,他搖搖頭,「沒什麽,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明日就迴落錦城」。


    「如此……最好」。


    夙璃淺說完,就抽身迴了屋子,她知道自己這樣冷血了些,但是,她越是無情,對龍景琰來說,才是越好吧?


    雖然龍景琰騙了她,但不得不說,這兩個月以來,夙璃淺還是很快樂了,至少,在她心裏,龍景琰算是朋友的。


    最後一輪比賽,也在翌日天氣晴朗,眾人期盼之下開始了。


    一輪分為兩賽,其一是一道考題,每個人麵前當著一杯劇毒,讓參賽之人喝下,並在一柱香之內製出解藥。


    夙璃淺拿到的毒不難,是個普通的毒,她平時製作的解藥就可以輕易解了毒。


    她抬頭,對上台上丁公子的神色,丁公子說過,最後一道考題的結果並不是他能左右的。


    那就隻能看夙璃淺自己的實力了。


    一柱香滅之前,另一個解了毒的人已經出來了,是個中年的男人,聽說他名號挺大,在一方被稱為神醫。


    最後一個解了毒的是個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丁管家一宣布他,他便立刻朝夙璃淺走來,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而後開口,


    「祁夫人,在下認輸」。


    夙璃淺愣了愣,她的身份……什麽時候變得人盡皆知了?


    還不待夙璃淺開口,另一個勝出的大夫就指著他數落道:「你勝出了憑什麽認輸?莫不是有人以權勢逼你如此?」。


    一邊說著,那人神色還一邊瞪著夙璃淺,仿佛就是在說夙璃淺以權勢逼迫他退賽。


    那人忙道:「你莫要胡言,我知曉你醫術極好,但祁夫人的醫術我親眼瞧見過,我自愧不如,這與權勢無關」。


    還是……老熟人?


    夙璃淺挑了挑眉,輕笑著問道:「你說你親眼瞧見過我的醫術?」。


    「祁夫人……在下姓裕,祁夫人莫不是忘了?當年祁宗老身上經脈盡裂,已是無藥可醫,我等將他匆忙從落錦城帶迴,還是在下路上護住他心脈,這才撐到迴南慕見您啊!」。


    裕神醫現在說那件事還依舊激動不已,「若不是您醫術精湛,祁宗老如今也不會有機會這樣陪著您了,你與他鶼鰈情深,隻怕是上蒼都感動不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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