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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安全到達,我看了一眼,沒看到林默然的汽車。


    “你們先進去,我在這裏等默然。”我對嚴二姐說。


    “任小姐,林總說了,讓我安排好你們,他說他不會有事。”朱海看著我。


    朱江也勸道:“任總,進來吧,林總都安排好了,沒事。”


    我這才心情沉重跟著他們走進院落,可是,心卻遺忘在外麵了。


    嚴二姐好像沒想到事情會這樣複雜,一時間愣愣的,隻是牽著小文的手一直沒有放開。


    客廳裏,大家緊張的等待著。


    終於,聽到大門向響動的聲音,我第一個站起來,朝外麵走去。


    看到林默然高大的身影走進來,我的心這才掉下來,可是重重掉下來,打的我眼淚都出來了。


    他做什麽事情之前,可不可以跟我商量一下。


    “怎麽出來了,小文呢,我們進去。”林默然走到我麵前,問道。


    我瞪著他,沒有迴答他的問題,我的腦海中,有很多場景跟放電影一樣,快速迴放,沒有一件事,是他事先跟我說,讓我有思想準備。


    他邁步朝客廳走去,見我還站著不動,詫異迴頭看我。


    我衝著他叫道:“林默然,你下次做什麽事情能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吧?”


    林默然又大步走迴來,伸出手,攬著我的肩頭朝客廳裏走,一邊走一邊說:“我不是怕你擔心,才沒敢提前告訴你。”


    我看著他衝我笑的樣子,心裏又氣又急,他這樣做,我就不擔心了?


    朱江等人站在客廳門口,我倆剛才的互動,他們都看到了吧,我臉一紅,甩開林默然的手,他身子卻是一個踉蹌,被朱江上前扶住。


    “劃了個小口子。”


    林默然輕描淡寫的說。


    我眼淚都掉下來了,我剛才怎麽就沒發現他身子的異樣,他連受傷都不肯跟我說,這是是毛病,需要改才行。


    有何可欣在,她很快會給林默然清理傷口,又縫了幾針,這才包紮好。


    小文一直站在一旁看。


    “怎麽,喜歡做醫生?”何可欣笑著問。


    小文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我以前生病的時候特難受,就想著以後做醫生,最起碼可以給自己看病。”


    “這個夢想很現實啊。”何可欣看著小文:“人都說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可是我卻覺得你的夢想很現實,也很好,但是,你是男人,可不能隻有這麽一點點的夢想。”


    小文被何可欣的話觸動了,臉上一片肅然。


    嚴二姐看著林默然,焦急問道:“怎麽會受傷?”


    “被幾個小毛孩騙了,碰瓷,然後我下車,他們直接拿刀砍我,還好,我這身手還沒撂下來。”林默然說的很簡單,可是,大家情不自禁腦補他遇到的一切。


    朱江笑著說:“你這個還叫沒撂下來,都已經受傷了。”


    林默然看著他:“明天切磋切磋?”


    “算了,等你傷好了再說。”朱江搖搖頭。


    “大家可以吃飯了。”朱海走進來說。


    吃飯的時候,小文比以往稍微活潑一些了,可能是他看到親子鑒定書,知道自己跟眼前這些人才是親人,心情稍微放鬆了。


    臥室裏。


    林默然摟著我:“對不起,我道歉,我道歉。”


    我依然在生氣:“我要的不是你道歉,是你的保證。”


    “我保證,下次遇到危險,我還是不會跟我最親愛的老婆說。”


    說完後,林默然握住我的手,看著我:“初雪,就算你生氣,危險的事情,我還是不想讓你知道,就像今晚,要是你知道我自己開車離開會很危險,你會放我離開嗎?你是不是死活都要跟著,可是你跟著,遇到那群小毛孩的時候,我是不是就無法全心全意跟他們打,而你跟我,想脫身就沒這麽簡單。”


    我瞪著他:“我知道你說的都對,可是你有沒有站在我的立場想一想,就算你不告訴我,我是不是永遠都不知道了?我知道是不是一樣提心吊膽?假如你跟我說了,我是不是多少可以提醒你,哪一點準備工作做得如何,還有,我會讓朱海去接應你。”


    林默然緊蹙眉頭,看著我:“初雪,我承認,我已經養成習慣,獨自思考,獨自做事,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我保證,以後會注意這一點,好不好?”


    話雖然這樣說,林默然也意識到,我說的是有些道理,可是他這麽多年,一直我行我素,習慣自己行事風格,說改,是不可能一下子改過來的。


    我還要再說什麽,他一個翻身,把我壓在身下:“這個時候,我們是不是應該來做一件更有意義的事情。”


    我想起臨來的時候,自己對林朝曄的承諾,頓時閉上嘴巴不說了。


    一大早,嚴二姐就過來找林默然,張景明,也就是嚴姐夫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裏,說自己今天下午就到家了。


    她說在嚴家。


    張景明自從被老太太趕出嚴氏,自己成立公司之後,幾乎不去嚴家,上一次,是嚴大姐給他們打電話,他才去嚴家的。


    之前,嚴二姐跟林默然開庭的時候,他說公司有事出差了。


    公司有什麽事情,嚴二姐根本不知道。


    這麽多年,她就是一棵依附張景明生活的小草,而她曾經一度以為,張景明是她的那棵大樹,可是一輩子給她依靠。


    誰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他居然在最初,她在產房生下孩子的時候,就聯合姘頭來騙她。


    也因為小威長得跟他一樣,嚴二姐怎麽會朝那方麵想,怎麽會想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呢?


    小文遠遠站著,看嚴二姐跟林默然說話。


    我走過去,微笑著跟他打招唿:“小文,起的挺早。”


    “舅......媽,她真的是我的母親,我怎麽有種做夢的感覺。”小文看著嚴二姐說。


    “為什麽不是高興,而說是有做夢的感覺?”


    我好奇看著他。


    十五歲的年齡,已經有自己獨立的思想了。


    我看著他,想著自己的十五歲。


    “從被遺棄的感覺,突然到被人寵的感覺,過渡太快,我有點不適應。”小文撓撓頭。


    “可是她真的是你的母親,這一點不容置疑。”


    我告訴他。


    吃過早飯,我們開車,帶著小文跟嚴二姐迴到嚴家。


    老太太看著小文,哆嗦著去拉他的手:“這個才是我的重孫?”


    也許是天性使然,小文跟林朝曄一樣,對老太太有情不自禁的親情。


    嚴二姐在等張景明。


    她告訴他,自己在嚴家,就看他敢來不敢來了。


    一直到晚上,嚴二姐終究沒有等到張景明,他已經知道林默然查出小文的身世,他根本就不敢來嚴家,嚴二姐打他的電話,他關機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林默然也沒打算饒了他。


    一天即將過去,嚴二姐已經答應林默然,明早就去法院起訴張景明,外麵有人衝進客廳。


    看到他,嚴二姐立刻站起來。


    “媽,你不要我了嗎?”


    是小文,臉上有憤怒,他目怒視著嚴二姐。


    “小文,媽......”嚴二姐說到這裏,才想起來小文已經不是她的孩子,是張景明跟他情婦生的孩子,但是,從醫院把他抱迴家,她也是含辛茹苦把他養大,說沒有感情怎麽可能。


    “你是小文,你爸呢?”林默然站起來,走到小文麵前。


    小文死死盯著林默然,突然從口袋中拿出刀衝著林默然刺去:“我爸說你是壞人,拆散我們家的壞人,還讓我媽不要我的壞人,我要殺了你。”


    林默然身子一閃,伸出手抓住小文的手腕,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小文,你怎麽可以做這種事情,你爸就是個混蛋,騙了我這麽多弄年,你知道不知道?”


    嚴二姐衝著小文叫道。


    小文呆呆站著,呆滯的目光落到嚴二姐臉上:“媽,那你還要我嗎?我不要做那個女人的媽媽,我跟你坦白,她經常帶我去買衣服,帶我去吃好吃的,可是我以為她是有求於爸爸,才會這樣討好我,我,我瞧不起她,怎麽會當她是我媽媽。”


    “孩子,隻要你認我這個媽媽,我就要你。”


    小文這才跟牤牛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我眼裏噙著眼淚,看著眼前的一切。


    我相信小文是真的離不開嚴二姐,畢竟她養育他十五年。


    而小威隻所以不認那個女人,是她從來沒讓小威享受過溫暖如暖陽的母愛。


    十點多,林默然接到一個電話,然後對嚴二姐說:“張景明騙了你,其實他一直在b市沒有離開,警察已經抓到他了。”


    林默然,我跟嚴二姐趕到警局,林默然沒讓兩個孩子跟來,到警局我才知道,張景明把那個女人,跟了他十五年的情婦給殺了。


    不要嚴二姐起訴他,他現在也是個殺人兇手。


    林默然把我們送到警局之後,說自己還有點事,出去一趟。


    我在外麵等嚴二姐,她跟張景明在屋裏見麵。


    聽到腳步聲,我抬起頭,是林默然,他迴來了,可是看到他身後跟著的人的時候,我驚呆了。


    我慢慢站起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


    我結結巴巴的說:“這......這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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