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麵前人的問話,趙淺淺在心裏想著,現在又是怎樣的一個情況,正在想如何開口,隻聽得名叫南宮洛痕的黑衫男子一聲“夏竹”,那名第一個知道她醒來的綠衫女子便推門麵入。原來她叫做夏竹,趙淺淺心中默想,隻聽得南宮洛痕對夏竹說:“你去找冷霜沏一壺碎冰茶來。”

    “是”夏竹應聲而退,離開了屋子。

    見夏竹應聲而退,趙淺淺在心中思量:恐怕這具身體和麵前這兩位公子沒有一點關係,要非要說有什麽關係的話,怕是他們在雪地裏救了“自己”吧,這樣說來,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來曆,這樣是不是就好辦了,直接裝失憶似乎可以讓一切更簡單一些。

    打定了主意,趙淺淺微微歎口氣,緩緩地對麵前的兩位男子說道:“小女子在此先行謝過兩位公子的救命之恩,但,實不相瞞,我……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無法告知二位了……”

    一語完畢,歐陽宇和南宮洛痕兩人皆是一驚,麵色微微露出遲疑,還夾帶一絲疑慮,心中更是都道不清此刻是什麽感覺,不是他們兩個多想,而是此刻是一個敏感的時期,還有兩個月,就是他們起事的日子,在這個時候來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說不定真的會讓他們的計劃落空,還帶來不可預料的後果。

    歐陽宇看了一眼南宮洛痕,轉頭看向趙淺淺,輕輕的問:“姑娘真的想不起自己是誰嗎,家在何方,姓堪名誰,一點印象也沒有嗎?”

    趙淺淺看著眼前的兩個男子,他們麵上露遲疑,自己心中暗自思量:為何這兩個男子在聽到自己失憶後是這樣的反應,應該是疑慮,夾帶著一絲不信,為什麽會是這樣的一個反應?

    趙淺淺心中思量歸思量,但麵上還是露出無措的神色,眼中微顯迷茫,薄薄的嘴唇微微開啟,輕輕的一聲歎息從口中飄出,她微微低下頭,臉上無措的神色略加凝重,開口說道:“二位公子好像不太相信小女子的話,但是小女子也實屬無奈,記不起是真的記不起了……”看出對方不太相信自己失憶的說辭,趙淺淺心生一計,不如把他們的不相信挑明,這樣反倒好看出他們為何不相信自己了。

    趙淺淺話落,南宮洛痕就看著她雙眼微眯,迴想她剛才的神態,心中淺淺一笑,這個女子似乎……而且,他看不出她的目的何在,既然如此,倒不如把她留在山莊,讓她的一切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這樣也不怕她耍花招。想至此,微眯的睛裏閃過一絲讓人無法察覺的笑。

    此刻的歐陽宇心中也在細細思量,眼前女子的話中有幾分是可信的,畢竟現在非比尋常,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出意料之外的事,不管是為南宮洛痕考慮,還是為自己考慮,他的心中都在細細斟酌,但他看麵前女子的神態,說不上是什麽感覺,直覺她沒有說謊,但直覺又告訴他,這個女子的話不像是真的,因為他從她略顯迷茫的睛中,看出了他未曾見過的清澈,直覺告訴歐陽宇,這種清澈似乎不太應該出現在一個失憶的人身上……

    想到這些,歐陽宇做了一個決定,他決定把這個“失憶”的女子暫時留下來,讓這個有可能是敵人的人在自己的眼前,總比在自己背後好。他扭著看向南宮洛痕,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知道南宮洛痕和自己的想法一致後欣然一笑。

    “姑娘雖然想不起自己的姓名,但總要有一個名字好讓我們稱唿,所以,不是請姑娘想一個名字,好讓我們方便稱唿。”歐陽宇和南宮洛痕交換完眼神後,開口對趙淺淺說道,對於稱唿問題,似乎是當前最應該解決的問題……

    趙淺淺聽完歐陽宇的話,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麽神色,心中卻在自己思量:趙淺淺是已死的一個人,她的生命已經完結,所以自己不想再用這個名字了……她正想到這的時候,名叫夏竹的女子提一壺茶進來放於桌上。

    這是碎冰茶,剛剛有聽南宮洛痕提到過。趙淺淺心中默道,她抬頭看著夏竹為他們三人看茶,嘴角勾起一處弧度,她看向歐陽宇南宮洛痕二人,說道:“冰兒,二位公子就喚我冰兒吧……

    歐陽宇和南宮洛痕看著對麵嘴角勾起的女子,神情自然不做作,沒有一點假意,心中還在想這女子會怎樣答複稱唿問題,隻聽得她說“冰兒,二位公子就喚我冰兒吧……”

    迴答不是很幹脆,但也不是特別遲疑,自然,這是女子給他們的感覺,這一下又讓歐陽宇和南宮洛痕心裏打出了問號,這個女子,如果真的是一個探子,為何給人如此自然的感覺,一點也沒有讓人懷疑的神態,在他們兩人麵前可以如此鎮定的人,是敵人的話就太可怕了,可現在這一時之間,還真說不好她是敵是友了,看來,真的有必要把她留在山莊細細觀察了。

    思及至此,南宮洛痕開口言道:“就依姑娘所言,我們稱姑娘冰兒,那冰兒姑娘,如今你無法記起自己家在何方,一時之間也無可去之處,那不如就暫住山莊吧。”

    “對啊冰兒姑娘,你的身體還太虛弱,不宜走動,還是在山莊暫住啊,山莊的主人都開口了,姑娘就莫要推辭,而且在下略通醫術,還可以幫姑娘好生調理一番。”南宮洛痕話剛落,歐陽宇就接上繼續說道。

    趙淺淺,啊,不,現在應該是冰兒,從此也隻有冰兒了,趙淺淺已經死了,就不要在打擾冰兒的新生活了,上天給她再一次重生的機會,她可不想仍舊活成一個趙淺淺,她不排斥這個環境,所以她換上一個新的名字,雖不知現在自己的身份,但她可以活成另外一個新的樣子,一個有別於趙淺淺的冰兒。

    南宮洛痕和歐陽宇言及至此,冰兒卻在聽完他們的話後暗笑,從剛剛他們二人不信自己失憶的神情和現在的話來看,他們應該是想把自己留下,他們還是比較自負的,既然敢讓來曆不明的自己住下,就應該是有十成的把握,自己一定是在他們的視線範圍下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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