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軒轅玉婉
“月舞。咳咳，過來，給哀家看看。”太後說話很是費力，無神的雙目緊緊盯著鳳傾舞。雙眸凸出，令鳳傾舞不寒而栗。
抿抿嘴：“母後，月舞來了。”輕輕坐到太後身旁，不禁黯然心酸。
曾經的不可一世，一生在後宮的拚搏，如今卻要因年歲而逝去。後宮的女人，拚搏一生，到底有什麽樂趣？
“月舞，你真。。。真像婉妃。”太後盯著鳳傾舞的臉龐，竟是苦苦一笑。粗糙的手指撫摸著鳳傾舞的玉手。
鳳傾舞不禁蹙眉，她總覺得自己麵前的老人，笑得那樣苦澀，還有些後悔之意。一時控製不住好奇心：“婉妃是誰？”
“咳咳，婉妃。。。”太後苦笑地看著鳳傾舞，歎口氣：“你不如她命好啊。她是唯一一個得到先皇專寵的女子啊。”
說著，鳳傾舞竟見太後的雙眸閃著憧憬之色，不禁莞爾，卻聽其繼續道：“她不愧有天下第一美女之稱，溫柔賢淑，聰慧伶俐。可惜，卻是單純得可憐。。。咳咳。。。”
“母後！”鳳傾舞忙扶住咳得幾乎吐血的太後，勸道：“母後，要照顧好身體啊。別講了。”
太後和藹一笑，搖搖頭，接著講下去：“哀家當時正是前吏部尚書之女，雖是樣貌出眾，卻抵不過婉妃分毫。也難怪，她原是青湮國的長公主軒轅玉婉，是為和親而來，當時的青湮國也並非如今的強大，還隻是我國的附屬國。那一段時間，在軒轅皇室中，竟是沒有誕下一個皇子，卻都是公主，全國人心惶惶，生怕是女子稱帝。嗬，如今不是還是誕下了個軒轅皇青。。。”
歎口氣：“婉妃一進宮便得先皇喜愛，竟是獨寵於後宮。哀家當時真的好擔心自己的處境，哀家原本與婉妃交好，可是先皇的專寵，馬上令婉妃陷入窘境，後宮無人願意與其交談，更是讓哀家被迫無法與其談心。”
“先皇對婉妃的專寵，說實話，哀家是嫉妒的。不過，接下來的事情也令哀家大驚。因為先皇對婉妃的獨寵卻沒有誕下一個子嗣，大臣們直命要先皇對其他妃子公平對待，更是要婉妃進行檢查。”
太後淺笑一聲：“果然，婉妃卻是先天不可受孕。”
“不可受孕！那豈不是。。。”鳳傾舞麵色一僵，不可受孕，那豈不是一生都不會有孩子！
“是啊，後宮妃子最大的悲哀。婉妃本是有望在先皇的寵愛之下晉升皇後，可惜這一事發生，這個想法就崩潰了。婉妃當時情緒一直很低落，哀家本以為先皇會放棄婉妃，可是大出哀家所料，先皇從那日起，竟是天天一下朝，便往婉妃那處跑，比原先還要更積極得多。”太後麵色有些蒼白，麵露苦色。
“說來可憐，哀家也是因為當時眾臣的不滿而晉升為皇後的。”
“哀家可是愛慘了先皇，卻一生沒得到先皇的一個正眼，除了生下冰羽的時候，先皇的那一瞥，哀家至今還記得。”
太後勾起嘴角，笑中卻有幸福的味道：“隻是，不知道何時，婉妃與先皇的交際越發少了。到是常常愛在皇宮中的花園散步。直至後來，先皇某日早些下朝，本是為了婉妃的生辰，而去花園找婉妃，卻沒想到看到的卻是。。。”似是看到了什麽可笑的畫麵。
“卻看到了婉妃與另一男子相擁而坐，先皇畢竟是皇上，就算再寵婉妃又如何，總不能忍受自己的妃子給自己戴綠帽子吧。先皇本是要抓住男子再審問個清楚，卻被婉妃阻攔，硬是將男子放出了宮，此事惹得先皇大怒，一氣之下，將婉妃押入大牢。”
“哀家本以為先皇不會放過婉妃了，心裏竟有些歡喜，現在想來也可笑。先皇當時真是日日不眠，沒過幾日便去大牢裏探望婉妃，還放下尊嚴向她道出自己的心意，沒想到卻被婉妃拒絕。先皇一怒之下，便將婉妃斬首示眾。”
太後抬眼看看鳳傾舞雙眸中的怒氣，笑道：“你何必生氣？咳咳，先皇也是皇上啊，他是九五之尊，為了婉妃已是放下了那麽多，卻隻得到婉妃已愛上他人的迴應，這心中如何好受？婉妃死後，先皇也是後悔不已，哀家第一次。。。第一次看到先皇哭得那麽兇。。。誰說九五至尊好做的？嗬，都是百姓們的流言罷了。”
鳳傾舞抿抿嘴，她錯了嗎？對皇上要求太高了？不，她沒錯，婉妃也沒有錯，她們都有追求愛情的資格，就算他是皇上又如何？她們隻求不違背自己的心意。
“咳咳，咳咳。。。”太後麵色蒼白，剛才的笑意卻依然還在，令鳳傾舞不解，隻得端起藥碗，輕笑道：“母後，月舞喂您喝藥。”
“嗯。”太後點點頭，臉上的笑意擴散開來。
鳳傾舞臉上笑著，心裏卻鬱悶，總覺得在病中迴憶過去有些忌諱，不是件喜事。
“月舞。咳咳，過來，給哀家看看。”太後說話很是費力，無神的雙目緊緊盯著鳳傾舞。雙眸凸出，令鳳傾舞不寒而栗。
抿抿嘴：“母後，月舞來了。”輕輕坐到太後身旁，不禁黯然心酸。
曾經的不可一世，一生在後宮的拚搏，如今卻要因年歲而逝去。後宮的女人，拚搏一生，到底有什麽樂趣？
“月舞，你真。。。真像婉妃。”太後盯著鳳傾舞的臉龐，竟是苦苦一笑。粗糙的手指撫摸著鳳傾舞的玉手。
鳳傾舞不禁蹙眉，她總覺得自己麵前的老人，笑得那樣苦澀，還有些後悔之意。一時控製不住好奇心：“婉妃是誰？”
“咳咳，婉妃。。。”太後苦笑地看著鳳傾舞，歎口氣：“你不如她命好啊。她是唯一一個得到先皇專寵的女子啊。”
說著，鳳傾舞竟見太後的雙眸閃著憧憬之色，不禁莞爾，卻聽其繼續道：“她不愧有天下第一美女之稱，溫柔賢淑，聰慧伶俐。可惜，卻是單純得可憐。。。咳咳。。。”
“母後！”鳳傾舞忙扶住咳得幾乎吐血的太後，勸道：“母後，要照顧好身體啊。別講了。”
太後和藹一笑，搖搖頭，接著講下去：“哀家當時正是前吏部尚書之女，雖是樣貌出眾，卻抵不過婉妃分毫。也難怪，她原是青湮國的長公主軒轅玉婉，是為和親而來，當時的青湮國也並非如今的強大，還隻是我國的附屬國。那一段時間，在軒轅皇室中，竟是沒有誕下一個皇子，卻都是公主，全國人心惶惶，生怕是女子稱帝。嗬，如今不是還是誕下了個軒轅皇青。。。”
歎口氣：“婉妃一進宮便得先皇喜愛，竟是獨寵於後宮。哀家當時真的好擔心自己的處境，哀家原本與婉妃交好，可是先皇的專寵，馬上令婉妃陷入窘境，後宮無人願意與其交談，更是讓哀家被迫無法與其談心。”
“先皇對婉妃的專寵，說實話，哀家是嫉妒的。不過，接下來的事情也令哀家大驚。因為先皇對婉妃的獨寵卻沒有誕下一個子嗣，大臣們直命要先皇對其他妃子公平對待，更是要婉妃進行檢查。”
太後淺笑一聲：“果然，婉妃卻是先天不可受孕。”
“不可受孕！那豈不是。。。”鳳傾舞麵色一僵，不可受孕，那豈不是一生都不會有孩子！
“是啊，後宮妃子最大的悲哀。婉妃本是有望在先皇的寵愛之下晉升皇後，可惜這一事發生，這個想法就崩潰了。婉妃當時情緒一直很低落，哀家本以為先皇會放棄婉妃，可是大出哀家所料，先皇從那日起，竟是天天一下朝，便往婉妃那處跑，比原先還要更積極得多。”太後麵色有些蒼白，麵露苦色。
“說來可憐，哀家也是因為當時眾臣的不滿而晉升為皇後的。”
“哀家可是愛慘了先皇，卻一生沒得到先皇的一個正眼，除了生下冰羽的時候，先皇的那一瞥，哀家至今還記得。”
太後勾起嘴角，笑中卻有幸福的味道：“隻是，不知道何時，婉妃與先皇的交際越發少了。到是常常愛在皇宮中的花園散步。直至後來，先皇某日早些下朝，本是為了婉妃的生辰，而去花園找婉妃，卻沒想到看到的卻是。。。”似是看到了什麽可笑的畫麵。
“卻看到了婉妃與另一男子相擁而坐，先皇畢竟是皇上，就算再寵婉妃又如何，總不能忍受自己的妃子給自己戴綠帽子吧。先皇本是要抓住男子再審問個清楚，卻被婉妃阻攔，硬是將男子放出了宮，此事惹得先皇大怒，一氣之下，將婉妃押入大牢。”
“哀家本以為先皇不會放過婉妃了，心裏竟有些歡喜，現在想來也可笑。先皇當時真是日日不眠，沒過幾日便去大牢裏探望婉妃，還放下尊嚴向她道出自己的心意，沒想到卻被婉妃拒絕。先皇一怒之下，便將婉妃斬首示眾。”
太後抬眼看看鳳傾舞雙眸中的怒氣，笑道：“你何必生氣？咳咳，先皇也是皇上啊，他是九五之尊，為了婉妃已是放下了那麽多，卻隻得到婉妃已愛上他人的迴應，這心中如何好受？婉妃死後，先皇也是後悔不已，哀家第一次。。。第一次看到先皇哭得那麽兇。。。誰說九五至尊好做的？嗬，都是百姓們的流言罷了。”
鳳傾舞抿抿嘴，她錯了嗎？對皇上要求太高了？不，她沒錯，婉妃也沒有錯，她們都有追求愛情的資格，就算他是皇上又如何？她們隻求不違背自己的心意。
“咳咳，咳咳。。。”太後麵色蒼白，剛才的笑意卻依然還在，令鳳傾舞不解，隻得端起藥碗，輕笑道：“母後，月舞喂您喝藥。”
“嗯。”太後點點頭，臉上的笑意擴散開來。
鳳傾舞臉上笑著，心裏卻鬱悶，總覺得在病中迴憶過去有些忌諱，不是件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