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四月,櫻花絢爛地盛開。冬日帶給城市的記憶已經隨著梧桐所長出的毛茸茸的新葉逐漸褪去。整個城市一改冬日陰沉灰鬱的蕭條,呈現出溫暖與生機。笑容滿麵手拿棉花糖的孩子隨處可見,湛藍的天空中雲朵與風箏相互纏繞,交織出了一個又一個美好的童話。陽光順著玻璃窗斜斜地灑在她深深蓋住眼睛的睫毛上,隻在眼瞼處落下一小片淺灰色的眼影。陽光地碎片猶如一曲優美舒緩地旋律,而她16歲肌膚的在這靜默的旋律中就像是透明的,頭微微傾斜,嘴角揚起小小地弧度,亮晶晶地眼睛,不諳世事的臉上寫滿天真。

    “雨汐,就你一個人嗎?”剛進餐廳的何晴一眼看到熟悉的小人,說著在湮雨汐對麵坐下。

    “何老師好!即墨老師在外麵接電話呢,真巧,我們也剛到。”英語老師的出現,無疑讓該科成績異常糟糕的湮雨汐閃過一絲不悅,馬上又禮貌的說道。

    “那你們也沒點餐呢吧?雨汐喜歡吃什麽呢?即墨老師的我來點吧,我比較了解他……”何晴邊說邊翻著菜譜,些許時候沒聽見雨汐說話,抬起頭,才發現湮雨汐的目光早已穿過自己側身,直達餐廳入口,冰冷的臉上已堆滿笑容,猶如這初春的陽光般溫暖。師生間相處了一年有餘,何晴還是首次發現,原來雨汐是有溫度的。順著雨汐目光方向迴頭,即墨江正匆匆走來,同樣一臉幸福的看著雨汐,二人相視而笑,整個世界已經被他們屏蔽

    “雨汐餓了吧,我們吃什麽?”

    “還好,我喜歡的,兩份。”

    當然,雨汐和即墨江這些通過目光對視的無聲語言,隻有他們彼此才懂。

    幾秒鍾後,即墨江已經坐在雨汐身邊,“海陸套餐,提拉米蘇,兩份。”江很有禮貌地對服務員說。“遊泳圈又大了”將左手悄悄放在雨汐腰間,即墨江壞壞地說。

    “何老師你看,即墨老師欺負人。”

    “何老師什麽時候來的啊,點餐沒?不好意思啊,剛剛點的是我和雨汐的。”雨汐的話,讓即墨江忽然發現何晴的存在,急忙收迴手臂,李茂德道歉。

    “沒關係,我也才來,海路套餐就是了。”我個大活人在這坐著,你是沒看見還是成心當著學生的麵讓我難看啊!此時的何晴,隻覺得有三隻可愛的小黃鸝在頭頂旋轉“即墨老師不是不吃甜食嗎,怎麽還要兩份提拉米蘇啊?”何晴強顏笑容,想打破這種尷尬,讓即墨江注意到她的存在。

    “這怎麽能一樣呢,提拉米蘇,是雨汐喜歡的哦。”是的,雨汐喜歡,所以他喜歡。說著,即墨江一臉甜蜜地盯著雨汐,也不知是在對誰說話。湮雨汐也帶著少見的有溫度的為地微笑迴應著。他們的這種默契,讓何晴尷尬地感到自己的多餘,天知道他有多後悔出現。

    很快,餐點上齊。

    “雨汐的語文成績這麽棒,英語隻要認真一點就不會這麽糟糕了!高考不是隻考語文的。語言學科都是相通的,隻要勤奮,都能學好。學習不可以憑借自己的興趣,應試教育下高中生應該為高考全力以赴,如果把精力分散掉,荒廢青春,是無法挽迴的!”何晴,總是想嚐試打破這種氛圍,讓即墨江發現她的存在,原因,大概他也說不清吧。

    “嗯”學校裏老師眾多,讓雨汐畏懼的隻有何晴。聽何晴提到英語成績,雨汐才有溫度的臉上漸漸淡去笑容,嘴裏的食物咽下,再也沒心情填飽肚子,像隻受傷小貓,癡癡地發呆。

    “今天周日,這裏也不是課堂,何老師說這些做什麽!”看到雨汐沒了精神,即墨江有些心疼地說深處左臂摟住雨汐,想把她擁在懷中以安慰,卻被雨汐掙脫開。

    事實上,何晴的心思,即墨江不是不知道。在他眼裏,何晴隻是同事,最多,也就是個朋友,是個妹妹。何晴沒有明說,即墨江也不好挑明拒絕。隻能明裏暗裏的暗示。他以為,何晴會明白,卻沒想到她的暗示,在何晴這裏一點反映都沒有。也許,愛情裏的女人都是愚蠢的,麵對即墨江多次的忽視,何晴依舊沒有退縮,想盡辦法引起他的注意。這一點,天平座的男人最無法忍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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