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個時辰,觀雲再也躺不住了,起身出門,在書院中轉來轉去,轉著轉著,忍不住就轉到了後院,一眼就看到主屋中亮著燈光,春風道人正靠在窗前使勁往裏看。


    觀雲過去湊到他旁邊,春風見了,立時拉著他閃身到遠處,打出衛道符,低聲道:“你也來了?”


    觀雲忙問:“道兄是來看婉娘的?”


    春風幹咳一嗓子,道:“今日我見婉娘麵容依稀有幾分相熟,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所以過來,嗯,問問。”


    觀雲嘿嘿賊笑:“我也看婉娘似乎相熟,莫不是以前哪個相好的?對了,師兄剛才看見什麽了?”


    春風“噓”了一聲,拉著觀雲迴到主屋床前,透過破開的小洞,觀雲眼前頓時出現一幅活色生香的場景:孟言真坐於大木桶中,婉娘渾身不著寸縷,正坐在他身後為他擦背!


    觀雲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血脈賁張,雙手繼續去開窗戶紙,哢嚓一聲,窗梁被他不小心直接掰斷。


    孟言真轉身就衝這邊打出一掌,掌風淩厲,直撲窗欞,口中喝道:“哪裏來的賊子?”


    卻見觀雲直接從袖中揮出一片白雲,將掌風消弭的同時打入房中,旋即縱身而入,以雲團罩住孟言真,將孟言真從木桶中卷了出來。


    春風捂著臉哀歎一聲,邁步跟了進去,雙掌如同幻影,直拍孟言真。


    孟言真雖是金丹,但此刻身上不著寸縷,沒有法器在手,哪裏是觀雲和春風兩個金丹修士的對手,又兼準備不足,三下五除二便趴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觀雲也不去管他,一把抱住婉娘直接送上床榻,就跟床榻之上做起了醜事。


    春風搖了搖頭,見地上的孟言真須發皆張,圓睜雙眼,死死盯著床榻上的觀雲,因為發不出聲來,牙齒咬著嘴唇,數道血絲自嘴角淌了下來,其狀極為可怖。


    歎了口氣走到孟言真跟前:“孟道友,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將婉娘請出來與我等相見。如婉娘這般佳人,哪裏是孟道友你消受得起的?唉,孟道友,得罪了……”


    孟言真抬頭瞪著春風,嗓子裏“荷荷”嘶吼,瞪得眼珠子都好似要掉出來了。


    春風打了個稽:“福生無量天尊,道友錯已鑄成,無可挽迴,貧道便送道友脫離苦海吧。”手指輕揮,勁風自指尖發出,如利刃般割過他的咽喉,孟言真頓時一命嗚唿。


    解決了孟言真,春風來到床榻邊,脫了衣褂上床,口中催促道:“觀雲往邊上挪一挪,一起一起,快些快些。”


    二道正幹得歡暢,王守愚和逍遙道人聽聞動靜,都趕了過來。見了地上死去的孟言真屍首,王守愚氣得嘴唇都哆嗦,閉上眼睛良久,方才長歎一聲:“怎會如此……”


    逍遙道人在床邊睜大了眼睛看著春風和觀雲二道努力幹活,頓時口幹舌燥。


    觀雲在床上道:“損之道友稍待,馬上完事跟你解釋……啊呀……”


    等收了工,兩個道人下了床,一邊束衣整帶,一邊解釋,講完之後還道:“真怪不得我們,是他先動的手。”


    王守愚指著二人恨鐵不成鋼:“你們當真是精蟲上腦了,我們千裏迢迢趕來四川,好不容易說服一個誌同道合的道友,轉眼就被你們殺了,就為了一個女人,你們真是出息得很!”


    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王守愚總不可能為了主持正義給孟言真報仇,隻得強行咽下這口氣,掏出藥粉灑在孟言真屍首上,將他化了。同時以眼神示意床上縮在角落裏的婉娘,那意思把婉娘也處理了。


    卻見婉娘猛然從床榻上撲了下來,一絲不掛的跪伏在地上,拚命磕頭:“多謝幾位仙師替奴家報了血海深仇,奴家給幾位仙師磕頭了!”


    王守愚一怔:“什麽意思?”


    婉娘放聲痛哭:“這姓孟的賊子殺了我父親和弟弟,將我擄掠至此,若我不從便還要殺我……嗚……奴家本欲隨了父親而去,但這一去卻怕大仇無法得報,沉冤不能昭雪,隻得忍辱偷生……嗚……如今幾位仙師替奴家報了大仇,奴家從此便了無牽掛,可以去了……”


    哭著,婉娘從床邊摸索出一根金簪,抖手便向自己咽喉刺去。


    觀雲眼疾手快,手指一彈,將她掌中的金簪擊飛,然後將她扶起,安撫道:“乖乖莫哭,道爺是個憐香惜玉的,怎舍得你死?嘿嘿……既然道爺替你報了大仇,你又如何報答道爺呢?”


    婉娘依偎在觀雲懷裏,淚水兀自流著,道:“奴家除了這身子外,再無別物,隻求仙師憐惜。”


    春風向王守愚道:“損之道兄,原來咱們還辦了件好事,哪裏想得到,這孟言真竟是強搶民女的惡人,咱們這算是懲惡揚善,為民解憂了吧?那個……不如損之道兄過去安撫一下這弱女子,她瞧著也怪可憐的。她有了輕生之念,咱們自是不能坐視不理的,損之道兄以為如何?”


    王守愚今天盡在這裏歎氣了,此刻再次歎息:“那我就安慰一下婉娘吧,定不能再讓她起輕生之念才好。”


    春風向觀雲招了招手:“走,咱們出去轉轉。”


    逍遙道人猶豫著,卻被春風一把推了過去,你跟這裏好生看顧著。”


    春風和觀雲出來後,在陽山書院中轉了兩圈,將孟言真的財物、法器、符籙種種,全部搜刮了一番,又滅去各種痕跡,這才迴屋。


    如此,四人又在陽山書院玩了幾日,這才興致稍減。婉娘為酬大恩,曲意伺候四人,哪怕是累得不行了,都咬牙堅持著,搏得了四人的誇讚。離開陽山書院的時候,幹脆就將她帶在身邊。


    一行在綿州將事情辦砸了,重新折返都府,這迴卻來到了青城山。王守愚向幾人道:“等會兒我去將葉雲軒請下來,一起坐坐,都是同道,既然來到川省,自然要去見個麵的。別看他是個俗道,但交遊卻很廣,與顧師伯、水師叔都是至交好友,你們切切不可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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