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努力揮動手中長鞭的天月聽到田小芽的話,驚叫一聲“啥”手中揚起的長鞭“嗖”的一聲,就從天月的手中騰飛出去,猶如一條騰飛的烏蟒,衝出了演武場,一閃間就消聲匿跡了。


    天月難以置信的看著田小芽,急迫的問道:“小芽,你剛才說什麽。”


    田小芽吃驚的看著小主那誇張的反應,怯聲聲的說道,“外麵有一個叫午鞅的大哥哥來找你。”


    “哇”的一聲,天月就向著大門的方向飛奔而去,還沒有跑出幾步就又折迴身子,趕緊的跑向後院。


    天月剛剛沒跑出幾步,後花園裏走出一位長者,這個長者頭發花白,麵色紅潤,手中拎著一條漆黑的鞭子,聲如洪鍾的說道:“天月,你這是怎麽迴事,你的鞭子真是越練越倒退迴去了,竟然連鞭子也抓不住了,瞧你這鞭子,把義父我給砸的。”


    田小芽聽到長者的吼聲,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小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一扭身,故作鎮定的對著長者躬身一拜,正聲說道:“拜見沽主。”


    “天月你怎麽這麽的慌慌張張!為父不是說過了嗎,要寵辱不驚,一千下甩鞭,這麽快就打完了。”


    “不是的沽主,小主方才打鞭三百七十三下,隻不過,有一個叫午鞅的大哥哥來找,小主才變得慌張的。”


    小主天月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紅撲撲的小臉水嫩嫩,烏黑溜溜的大眼睛撲閃閃。


    “什麽,誰,誰找。”沽主吃驚的問田小芽。


    “午鞅。”


    沽主一閃身就來到了兵器架上,把長鞭甩手一掛,快速的向著大門跑去。


    天月跟著沽主也趕忙跑了出去。


    田小芽撅著小嘴嘀咕著:“這沽主,剛剛還說讓小主要做到寵辱不驚,這一轉眼,他自己就慌慌張張了。”


    “噗嗤”一聲,田小芽偷笑一聲,心想:‘也不知這個午鞅是個什麽人,竟然讓沽主和天月小主這麽驚慌失措。’那小腦袋裏不由自主的就浮現出了那個剛剛才見過的瘦弱身影。


    -------


    午鞅站在沽舍的大門外麵,心想:‘也不知道,我這個身體嫁接生命嫁接了多久,這個身體以前那個青梅竹馬的婢女,不知會不會看出我這個魂魄鳩占鵲巢的破綻來。’


    午鞅腦海裏浮現出一個模糊的女子身影,這些記憶雖然有些印象,還是不太清楚。


    沒過多久午鞅的麵前就出現了一位須發花白的長者,而這個長者的身後跟著跑出來一個十多歲的少女。


    沽主仔細的打量了午鞅一會,眼中滿是驚訝之色,心想:‘洪靖大人說讓我在這裏等殿下,沒想到這一等就等了三十四年,終於讓我等到了。眼前就是已經化名午鞅的殿下,隻是這麽多年了殿下一點也沒變。’等沽主緩過神來,趕忙說道:“午,午,你跟我來。”


    轉眼沽主,午鞅和天月一起來到內院的客廳當中。


    沽主把門關好,迴身對著午鞅一拜說道:“老奴沽千源參見殿下。”


    天月也是對著午鞅盈盈一拜“奴婢天月拜見殿下”。


    午鞅趕緊扶起二人,歉意的說道:“我剛剛蘇醒過來,可能是記憶出了一些問題,以前的事情,有些記得,有些卻是記不清了,你們能給我講講嗎。”午鞅也奇怪自己這個身體以前到底有些什麽遭遇。


    嘴上雖然這麽講,不過午鞅心中卻是在不斷的打量著沽主和天月。


    其實沽主和天月也在心裏打量著午鞅,兩人心中都難以置信。


    沽千源說道:“殿下能夠康複過來,從新獲得生機,真是上天垂憐,雖然記憶出了問題,有些遺憾,但這也是金梁和鞅射族的大幸事。”


    “鞅射族到底出了什麽事。”


    “這件事情,老奴修為低下,根本就沒有資格參與其中,所以知道的也不是太詳細,


    幾百年前鞅射族在北疆西建立了金梁王庭,可是在四十一年前,那時少主也才六七歲,當時殿下還是我金梁王庭的金梁太子,忽然王庭裏麵毫無征兆的就產生了叛亂,


    真是禍不單行,鞅射族的世仇也尋了過來,內憂外患之下我鞅射族才遭此滅族大患。


    族人們見到金梁不保,就護送少主逃出金梁王庭,誰知道,殿下那時已經身中劇毒。


    殿下逃出來沒多久,身上的生機就開始慢慢的渙散。殿下身上中的是一種慢性毒藥,是常年累月積累而成,劇毒已經深入骨髓,根本就無法醫治。


    族中的長老和那些老臣隻能用一些特效藥物延緩殿下的生機渙散。可是三十四年前任何藥物用到殿下身上已經無效,殿下陷入重度昏迷,命懸一線。


    不得已,洪靖大人才帶著殿下去尋求秘法添續生機。殿下能夠來到沽舍,看來洪靖大人他們是成功了。”


    ‘什麽,三十四年前,我現在正好是三十四歲,我以前叫午鞅,我的這個身體也叫午鞅,難道他們之間還會有什麽聯係不成。難道是這個身體的靈魂喪失的三十四年,跑到了叫地球的地方又活了三十四歲。’午鞅收束了一下自己的心神,開口問道:“三十四年前,那我現在是多少歲了。”


    “殿下,你現在確切的說應該是四十七歲了。”


    “四十七歲,可我怎麽看上去隻有十多歲的樣子。”


    “老奴也納悶,這麽多年過去了,可是殿下看上去還是三十四年前的樣子,老奴三十四年前有幸見過殿下一麵,那和現在是一點也不差。”


    午鞅的心神有些不平靜,用手指著天月說道:“天月不是和我從小青梅竹馬嗎?怎麽她也還是十多歲的樣子。”


    天月看著午鞅說道:“我是天月姑姑在十二年前收留的孤兒,聽姑姑說當時我被放在一個小木盆中,順水漂流,而水中映月卻始終倒映在小木盆的旁邊,隨著木盆在漂流,姑姑看到這一幕就把我救下,也給我起名叫了天月。


    我還聽姑姑說天月這個名字還是少主給起的。”


    “那,那個天月姑姑呢。”


    看到小天月的眼睛紅潤,沽主歎息一聲說道:“這幾十年來,天月無時無刻的不在為殿下擔心,可是殿下卻是遲遲沒有音訊,天月怕殿下兇多吉少,每日裏愁悲淒苦,在五年前撒手人寰。”


    “這真是個情深意重的奇女子。”


    小天月聽到這裏,聽到午鞅殿下的話,再想到天月姑姑的每日以淚洗麵的為自己的少主擔心,這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姑姑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吧,想到這裏,小天月也不禁流下了眼淚。


    大體事情,午鞅已經了解,雖然詳細情況還需要進一步調查才能明了,但也不是現在所能追究的。


    午鞅問道:“當時我的父親,是什麽修為。”


    “當時王上是命台境的後期。”


    “怪不得要囑咐我不到命台境不要追查此滅族大事。”


    “長老們所言極是。”沽千源看到手無縛雞之力的少主身邊竟然沒有一個護衛,就預感那些大人們估計都兇多吉少,可能再也迴不來了。


    天月看著午鞅心疼的問道:“殿下臉色蒼白,臉上帶有困倦之色,要不要安排殿下就寢。”


    “不急,休息的事情隨後再說。”午鞅看向沽千源問道:“我聽說修士大道行,需要,得力,得氣,得玄,得命而敕令天地,一步一環,具體是怎麽迴事,沽伯能不能給我講一下。”


    “殿下,沽伯,老奴實在是不敢當,叫老奴千源就行。”


    午鞅說道:“不管是金梁的太子,還是鞅射族的少主,都已經成為過去,從現在開始,這兩個稱唿都已經不從在了,沽伯和天月以後就教我午鞅即可。”


    “這怎麽可以,族內人喊你少主,族外之人喊你殿下,這是規矩。”


    “規矩還不是人定的,現在讓你們喊我午鞅,是新的規矩。”


    “是,在外人麵前可以隨意一些,但是無人的時候這些尊卑還是要的。”


    “那就喊少主吧。”


    天月點點頭,顯然也非常讚同沽千源的話,午鞅不想在這上麵計較:“好了,稱唿隨意吧,還請沽伯迴到剛才的問題。”


    “是,少主,這修士的等級分為力脈境,氣脈境,通玄境和命台境。


    想要成為力脈境的修士,必須先要有武譜,按照武譜上的修煉方法去錘煉自己,促使自己開力府,尋力源,然後,以力源來衝擊力脈。


    人的身體上有十二條力脈,假若十二條力脈全部衝開,脈力通達之後就可以衝擊氣脈境,氣脈境同樣需要找到氣譜,按照氣譜上麵的修煉方法,先要開氣府,尋氣源,以氣源來衝擊氣脈。


    人的身體同樣有十二條氣脈,等十二條氣脈全開之後,可以衝擊通玄境。


    通玄境的修煉方法,和衝力脈和衝氣脈完全不同,首先要力府和氣府相和,然後力源和氣源相合,還有把每一條力脈和氣脈相合。


    所以,力脈境,氣脈境和通玄境都是十二層,每一層對應一脈。


    至於‘我命呈台,得命而敕令’的命台境,太過於玄奧,老奴實在是弄不清楚是怎麽迴事,隻是聽人常常說到‘那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了,不到那個境界,根本就無法知曉其中之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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