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臉上開始出現痛苦之色,各種的記憶碎片充斥著少年的頭腦:“什麽太子,什麽少主,我腦海裏麵這個體弱多病的病秧子是誰,我又是誰,不對,我怎麽腦袋裏亂哄哄的什麽也想不清楚。”


    蘇醒的少年急切的看向了自己的周圍,想通過自己周圍的環境,尋找到和自己內心深處,一絲絲契合的痕跡。


    可是少年的周圍一片空曠,除了身邊的碎石和地上奇怪的符文再無他物,更加的沒有一絲絲讓自己熟悉的感覺。


    少年看向了自己的身下:“原來自己躺在一個破敗不堪的墨黑石碑上。”


    破敗不堪的石碑上散發出無盡的滄桑之意,少年的目光透過石碑散發出的滄桑,看出了些許的熟悉,感到了些許的親切,可是午鞅的印象當中,並不記得有這塊看一眼,就能讓人印象深刻的墨黑石碑。


    隻見腐朽滄桑的墨黑石碑上麵,被悠久的歲月用腐朽書寫出,五個滄桑的複雜痕跡:“天道法相碑”。


    少年並不認識這五個痕跡組成的大字,還以為那些隻是一些滄桑的痕跡,這些痕跡不是用眼睛來看的,它需要人去感悟,這五片滄桑腐朽的複雜痕跡,演變的是天道法相的悲意,這個少年現在還不懂天道法相的悲天憫人,因為它還缺少了一部分,一部分人的意境,


    “天大,地大,人也大,人何其大,乃道也,人證道盛其大,盛大者得道也。”


    這個少年缺失的不是天大,也不是地大,而正是這個‘人也大’,‘人證道盛其大,盛大者得道也’。


    起身後,少年輕撫墨黑石碑,還不等少年感覺到觸手的墨黑石碑,是溫熱還是冰涼,少年腳下刀刻的石紋圖案,捕捉到了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生命氣息,突然間的就散發出一道道光芒,光芒組合起來形成一道光幕,光幕中出現一個老者的身影。


    這個光幕中的老者竟然是剛剛消散了的十二個人之一。


    老者一臉喜悅的說道:“少主你醒了,你能看到老奴遺留的這一縷念影,這就說明老奴賭對了,我們的付出沒有白費。”


    少年看著眼前的光幕的身影,心想:‘叫我少主。’


    “我鞅射族突然遭此滅族大難,更是連累的少主身受重傷,已經命在旦夕,不得已老奴才用此上古遺留的生命嫁接之法,以我們這些人的生命來換取少主的一線生機。”


    ‘我是鞅射族的少主,鞅射族被滅族。’疑惑的少年聽眼前的念影老者,接著講到。


    “此法成功的機率非常的渺茫,所幸上天垂簾我鞅射族,讓少主從新的獲得了生機,老奴相信少主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們的仇人還在搜尋少主,沒有我們這些老奴在少主的身邊,少主的處境非常的危險,少主的本名叫午承誌,這個名字不能再用了,少主以後就用午鞅這個名字吧,希望少主隱姓埋名,等待自己成長起來變得強大以後,就可以把名字改過來了。”


    少年看著眼前的念影老者,說話時一會心喜不已,激動非常,一會又雙手撫額,頭痛的不行,心中對這個還暫時沒有印象,素未謀麵的老頭這忠心和付出,有了一些莫名的觸動。


    不過當少年聽到午鞅這個名字之後,心中一陣悸動,好像觸動了什麽開關,很多讓人匪夷所思的記憶一股腦的就湧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越來越清晰。


    午鞅捂著自己漲疼的額頭,心想:‘我就叫午鞅啊,這老頭說的名字和我的名字不謀而合,那還改什麽改。嗯,不對,我好像是在開飛機吧……難道難道,我重生在了這個鞅射族的少主身上。’


    午鞅哪裏知道,他自認為的國安前世那是他自己的來生。今生的鞅射族少主午承誌已死,靈魂已經輪迴投生到來世做了國安,隻不過他那已經到了來世的靈魂,被那個什麽嫁接生命的上古大陣,給強行的拉扯了迴來,從新接著活這一生罷了。


    不等午鞅接著再想下去,念影老者接著說道:“少主要想報仇隻有成為修士。


    而當今天下,隻有修為通玄,才算是修士。


    要想修為通玄,必須要先‘開力府,尋力源’,再‘通氣府,尋氣源’。


    源源相合,可通玄。


    隻有通玄了才能夠我命呈台。


    也隻有我命呈台,不管天道地道,才有了一席之地。


    也隻有我命呈台,大道我獨行,才有了落腳之處。


    修士大道行,得力,得氣,得玄,得命而敕令,要想敕令天地,一步一環,每一步,每一環,不知難倒了多少英雄好漢。


    不過我相信少主一定能夠成為‘命台境’的修士,少主修煉所用的所有資源老奴已經全部準備好,全部在老奴身上的儲物戒指裏,少主隻需要在戒指上滴上一滴精血,這特製的儲物戒指就可打開。老奴隻希望在少主沒有跨越命台境之前,千萬不要去報仇。”


    “修士”又一個重磅炸彈轟在了午鞅的腦瓜上,“修行,修士,難道是要成仙。”午鞅立馬想到那些身處深山老林道觀裏的老道士,一個個唿吸吐納想要得道成仙,“看他穿的一身長袍袍,難道我迴到了古代。這是什麽朝什麽代”。


    “咦,不對,這老頭所說的‘修士大道行’,什麽力,什麽氣,什麽玄的,還要什麽台,聽上去好像跟那些唿吸吐納沒有什麽關係。”


    “修煉資源,儲物戒指,身上。”午鞅終於聽到了最關鍵的地方,做任何的事情沒有裝備是不行的,既然重生到了這裏,那就先把自己武裝起來,沒有裝備在這陌生的地方,總感覺不踏實。目光就趕緊的向著周圍尋找了一圈,有個屁的人影,有個屁的儲物戒指。


    原來儲物戒指裏,留給午鞅的修煉資源,已經被陣法強行吸收,資源殘渣已經隨著老者消散的身體也一並的化作了虛無,千算之後又萬算,老者就是沒有預算到這一點。


    念影老者接著講到:“這裏的空間已經被老奴用陣法封閉,等少主修煉有成之後,隻需要在腳下的陣紋上滴上一滴精血,少主就會被傳送出這個封閉的空間。


    還有少主重傷昏迷前惦念的那個叫‘天月’的女孩子,被老奴寄養在‘貫商集’的沽舍。少主出去後,向著太陽升起的地方走上三千裏就能找到貫商集。希望少主以修行為重,不要兒女情長,就在這裏好好閉關,等修為有成後再去尋找那個女孩子。


    好了,少主……”


    念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隨著光幕一並消散在午鞅的眼前。


    “嘿,等一等,你的話還沒有說清楚。”午鞅看著能量不足已經消散的光幕急切的說到……


    -------


    午鞅在這個空間不小的密室之中轉悠了半天,這個封閉的地方,除了自己,還有一個墨黑石碑,就隻剩下了地上的刻紋。


    “在這個地方,七天以後我就餓死了,還閉個什麽關,連一個唿吸吐納的口訣也沒給我,讓我怎麽修行。還要我呈那個什麽台,這不是癡人說夢嗎。”午鞅看著自己細小的胳膊,瘦弱的腿,不瞞的嘀咕著。


    說著說著肚子裏還傳來了一陣陣“咕嚕嚕”的聲音,在抗議者午鞅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看來隻能去那個貫商集的沽舍了。”


    午鞅抬手在自己的指頭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咦,怎麽隻有肉,沒有血。我不會成了喪屍吧”午鞅的這具身體躺的時間太久,心髒剛剛恢複跳動,心髒血量迸發不足。


    見擠了半天還是沒有流出血來,午鞅抬起手臂,用自己的手腕,向著橫放著的墨黑石碑,那粗糙的邊角上揮去。


    午鞅抬手間一股濃稠的血漿從手腕處滾滾而出,就滴落在腳下的刻紋上。


    刻紋遇到粘稠的血漿,一下子就光芒大作,被這強烈的光芒一衝,本來就腦袋脹脹的午鞅,感到一陣眩暈,被這突然出現的光芒晃的退了一步,身子靠在了石碑上,午鞅趕緊用手扶住石碑。


    還在“汩汩”外冒的濃稠血漿,全部印在了墨黑石碑上,


    石碑感覺到了少年的動作,更是感受到了那濃稠的血漿,碑麵上出現一個石眼,石眼開始散發出一道道光芒。


    石碑散發的光芒成金色,金光燦燦,在陣法的光芒之中很是耀眼,光芒閃耀間,午鞅直感覺到自己的手下一空,原來是墨黑石碑開始漸漸的縮小,縮小再縮小,最後化作了一道金光,金光一閃間就鑽進了午鞅的雙眉之見。


    午鞅吃驚的看著石碑消失的地方,自己剛才好像被眉狙了,怎麽沒死,摸了摸額頭沒事:“石碑哪裏去了,難道是鑽進了自己的身體裏麵。”


    石碑消失後,不等午鞅審視自己的眉心,午鞅那瘦弱的身體也緊跟著消失在這空蕩蕩的密室之中。


    -------


    等眩暈的午鞅清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站在一處綠油油的山坡上,山坡下麵有一片濕地,濕地裏麵白茫茫的,像是一片寬闊的蘆葦蕩。


    午鞅走下山坡,來到水邊,清洗了一把臉,看著水中倒映的身影,看著那消瘦的臉頰,“自己竟然變成了一個十多歲的少年,自己的臉色怎麽這麽蒼白。”


    血腥之氣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忽然水中午鞅倒映的身影下麵,傳來一片陰影,“怎麽迴事,太陽下山了,不好……”午鞅雙腿在水邊用力一蹬,身體向後倒射而去。


    緊接著,水中出現一個龐然大物,一張血盆大口衝出水麵,出現在午鞅剛才俯身的地方,那鋒利的牙齒,閃著森森寒芒,那腥臭的口氣,伴隨著一股熱浪,那猩紅的舌頭,像是隨時要滴出血來。


    “砰”的一聲,那張巨顎大口一個咬合,就停在了午鞅的麵前,短暫的停頓之後,那高昂的頭顱帶著那,能一口吞掉午鞅的大嘴,又沉入水中。


    “這是個什麽東西,像是鱷魚的頭顱,可是沒有前腿……”午鞅渾身濕透,也不管自己的身上,這是河水還是畜生的口水,沒有時間多想,以午鞅以往的叢林經驗,自己的危險還沒有過去,午鞅趕緊向後退去,一個轉身,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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