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她要迴來了


    宋時與大力的甩開蘇瑾夏的手,大手指向房間門,態度極其惡劣的讓蘇瑾夏滾出去。


    蘇瑾夏抬頭掃了一眼宋時與的眼神,那一眼,她滿心的委屈,全都被調動了起來似的。手腕上傳來的痛感,更是深深的刺激了蘇瑾夏的神經。淚水抑製不住的瞬間決堤,翻出眼眶,就簌簌滾落下來。


    蘇瑾夏哭著跑出了宋時與的房間。


    彼時,隻剩下宋時與一個人在房間裏麵。


    時隔六年,為什麽就要這麽猝不及防的突破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呢?


    時隔六年,為什麽封塵了那麽久的東西,還會出現在眼簾呢?


    宋時與疲倦的精疲力盡似的一屁股跌坐在床上,手上握著那一條冰涼的絲巾。沒有任何溫度,冷了六年,怎會還有溫度呢?


    宋時與拿著絲巾,腦中是那個揮散不去的影子。


    可是影子,也是六年前的。現在的她,到底是什麽摸樣,宋時與半點也猜不出來。那麽野性的她,時隔六年,怎麽會是當初的樣子呢。


    蘇瑾夏跑出宋時與房間後,便蹲在牆角一直哭泣。


    從昨天到現在,她有數不清的委屈埋在心中還沒有來得及理一理。宋時與對她發的火,一下子就點燃了她心中鬱積的委屈。就那麽肆無忌憚的,瘋狂的襲來。


    蘇瑾夏的哭聲引來了幾個在周圍做事的下人,於是大家都放下手上的事情過來圍觀。


    可是蘇瑾夏心中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的委屈,她旁若無人的哭著。就連約翰上來勸慰,也半點都無濟於事。


    “這是怎麽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是什麽沒做好,挨少爺的罵了?”


    約翰也算是看著宋時與長大的,宋時與什麽脾氣,自然是了解的。原本他也知道宋時與有潔癖,有時候對這方麵,幾乎是吹毛求疵的。給宋時與打掃房間的原本也另有其人,可是今天,偏偏又是許默特地跟約翰說安排蘇瑾夏去打掃的。


    所以這會兒,約翰想都不用想,就猜著蘇瑾夏這份工作肯定是沒有做好了。


    可是不管約翰怎麽問,蘇瑾夏就是隻哭著,不迴答。


    她一個人哭得抽噎,外人看著,都覺得傷心的不行。原本隻是看熱鬧的大家,也都跟著勸了起來。


    “其實少爺也沒有那麽難相處的,如果是有什麽沒做好的話,跟他道個歉,再重新做一遍,他不會追究的。”


    約翰這麽一說,蘇瑾夏抬起已經被淚水糊了的臉。


    “我都道歉了,他根本就不理。不就是一條絲巾嗎,大不了,我賠給他就好。”


    蘇瑾夏是太委屈了,連這種大話也都說了出來。說這話,全然是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啊,忘記了自己還欠著宋時與五十萬呢。


    約翰一聽到蘇瑾夏提到一條絲巾,頓時整個大腦都在搜索到底是那一條絲巾,竟然會惹怒了宋大少爺。


    想來想去,約翰忽然記起,蘇瑾夏來的時候,不是戴著一條絲巾嗎?而且,那條絲巾看上去,好像是有那麽一點點的記憶……那絲巾,是從哪兒來的呢?約翰在腦子裏麵想啊想啊,忽然……


    “天啦……你、那是、是……你怎麽能碰那個呢。哎,這下闖了大禍了。那個誰,去去去,把徐先生叫過來。”


    約翰指著下屬,急的連人家的名字都沒叫出來。


    蘇瑾夏一下子懵了。怎麽,那條絲巾,真的很重要嗎?不但宋時與那一臉憤怒的樣子,就連大管家,聽說了都這麽著急?該不會是什麽,媽媽的絲巾之類的東西吧?蘇瑾夏咬著牙,淚水還掛在眼角,可心已經開始顫抖了。


    萬一真要是的話,萬一宋時與要收迴那五十萬,不借給她了,那該怎麽辦啊?


    剛剛還在理直氣壯的說要賠人家,可是現在轉眼的時間裏麵,蘇瑾夏就已經悔的不行了。她明知道就算是討厭宋時與這個人,現在也絕對不是和他作對的時候啊。


    沒多大一會兒,許默就急匆匆的上樓來了。


    他直接把還在發懵的蘇瑾夏拉到一邊問道:“你真的拿酒店房間裏的絲巾?”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們給我一套這個衣服。”蘇瑾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女仆裝,無辜的繼續解釋:“樓下就是璀璨酒吧,我不想……”


    “好了,別解釋那麽多了。不管你說什麽,反正就是已經拿了對不對?”


    “是。”


    蘇瑾夏此刻恨不得要咬掉自己的舌頭,為什麽啊這是為什麽。隻是一條絲巾,鬼知道這都能惹得宋時與發那麽大的火。


    許默摸著腦門,眼睛一睜一閉苦惱的想了半天,最後開口說:“你等一下。”說完,轉身小跑著離開了。


    蘇瑾夏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同時,一雙淚珠順勢滾落了下來。蘇瑾夏覺得眼睛癢癢的,伸手擦了擦那些未幹的眼淚。


    還不是哭泣的時候呢,雖然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一切,確實是太過意料之外,也太過委屈。可是,至少最後的結果,都跟她所求差不多吧。


    不是薑武,她也應該慶幸才對。雖然薑武和宋時與,都會讓她接下來多很多麻煩。可是她寧願處理和宋時與之間的麻煩,也不願意和薑武糾纏不清。更加不願意,嫁給薑武。至少現在,她不用煩惱嫁人這種問題。


    錢,也是借,五十萬,她也還有還清的希望。


    不多時,許默拿著一個信封,小跑著迴來了。


    “你,等在門外,別讓任何人進來。”


    蘇瑾夏不明白許默這是要幹什麽,隻是木偶似的點了點頭。她明顯的感覺到,許默這是在幫她呢。她又不是笨蛋,雖然不喜歡這份工作,也對宋時與這個人不太感冒。可是現在宋時與也算是對她有恩情的。


    欠了的債,總是要還的。


    許默敲了兩聲門,沒聽見裏麵有迴應,就自己打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宋時與就那麽拿著絲巾默默的坐在床邊,那個位置,還是之前蘇瑾夏坐的地方。一向潔癖的他,被記憶的心痛衝刷的,都忘記了他的潔癖了。


    許默見宋時與的樣子,腦中組織了一番,才開口說:“香奈兒的質量還真是好,六年了,成色還和當初新的時候差不多。不過,估計這也是一直收藏著,沒經過任何世事變化的原因,所以才能曆久如新。哎……這人啊,和物品就不一樣了。就算是被保護的再好的溫室花朵,都不會長的和人理想中一樣。”


    許默一陣長篇大論後,宋時與的注意力,總算是移到了他的臉上。


    也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不然,許默還真是沒這個本事說動宋時與。


    “你想說什麽?”宋時與抬頭,眼神中蒙上了一層憂鬱的神色。


    這和平日那個淩駕眾生,高高在上的宋大少爺、宋先生、宋總,完全是判若兩人。


    許默一聽,這還願意說話呢,就說明,情況也沒有那麽糟糕。


    於是,拿著手上的信封往宋時與身邊一座。


    “其實,這六年來,我一直都有關注那位的動態。這些年裏麵,她上了什麽學,做了什麽事,和什麽人交往過,我全部都一清二楚。你既然這麽舍不得放不下的話,不如,我給你一個關於她的好消息?”


    許默做出來的那樣子,活像是獻寶似的。


    宋時與目光頓時淩厲。


    “我說過,她的消息一概不再過問。”


    “哎,偶爾聽一聽,也沒什麽嘛。畢竟呢,時隔六年,人家就要迴國了。要知道,這可是六年來,第一次迴國啊。”


    許默完全沒有經過宋時與的同意,就像是說漏嘴那樣,輕鬆、簡單的就把他所說的那個好消息給說了出來。


    果然,這個‘好消息’直接就震驚到了宋時與。


    迴國?


    兩個字,狠狠的撞擊著宋時與的心。


    他宋時與,不論何時何地,都是絕對不會走迴頭路的。那個曾經說走就走,將他的心意踐踏的一地的女人,即便是他再怎麽想她,再怎麽愛她,他都絕不會迴頭。


    “哎喲,你看我這嘴。咱們宋少都還沒允許我說呢,我怎麽就說出來了?”許默一邊用懊惱的表情歎氣,一邊輕輕的打自己的臉。


    動作幅度倒是做的蠻大的,就是打上去,一點兒都不痛。


    “行了!”


    宋時與還能不知道許默那點花花腸子嗎?


    “說吧,什麽時候迴國?”


    不是他想見她,是她生於廝長於廝。這個城市就這麽大,會碰麵也是遲早的事情。已經被踐踏過一次,宋時與這一次,是絕對不會什麽準備都不做,就那麽被動的等著被羞辱第二次。


    “快了,最快半個月,最遲一個月。這信封裏麵,是她最近的動向,你要是有興趣呢,就看看,沒興趣就算了。最重要的其實就是,宋少你準備用什麽狀態麵對她呢?等待了六年的初戀男友的姿態?還是事業愛情雙豐收的成功男人的姿態?”


    “你又想說什麽?”


    “這時機,可真是絕了。不如乘此機會,給自己找迴點麵子啊。外麵那位,反正不是都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嗎?”


    許默煞費苦心的提醒道。


    宋時與倒像是被許默這一句話給點醒了一般。


    是啊,什麽姿態?是等待六年感情失敗者還是愛情事業雙豐收的成功者呢?自尊心強烈的宋時與強烈的感覺到,沈梁橙的迴歸,會注定有一場相遇。


    而他,需要作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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