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春節期間,去文殊院閑逛。文殊院裏佛法活動如火如荼,和尚們穿梭來去,而出了門就是文殊坊的美食節,各種烤羊肉大串、鹿肉大串、馱肉大串的生意更加興旺,整條街道煙霧彌漫,空氣裏都是大魚大肉的味道。

    我和妹妹,兩個外甥、外甥女不停地吃那種10元3串的鹿肉大串、駝肉大串、羊肉大串(我懷疑都是豬肉大串:)),直吃得兩眼茫然,不小心走到李伯清書院門口。見一美女坐在一個大木頭上擺pose照相,自己也在另一端坐下。剛坐下,木頭一翹,兩人都差點摔倒在地,服務小姐一臉悻色地走過來:“這是我們的茶具,不能坐。”

    從大魚大肉中迴過神來,一看,果然是茶具,隻好和那美女對視一眼,嘿嘿幹笑兩聲,各自溜之大吉。汗。

    見過文殊院裏的轉經大會,四五百和尚走來走去的念經,其中還真有個十分帥的,據說是某某佛學院的高材生。

    再說青城山的道士,前山後山都逛了n次,還有熟人在裏麵出家,倒真沒看到有帥的,各位有誌去青城山看道士的嘛,不要抱什麽希望。不過,前山門口的宮裏倒是有個漂亮的女道長,嗬嗬。

    我們竟然討論起和尚道士的相貌了,罪過罪過,嗬嗬。

    總的來說,青城後山比前山好玩,而且後山才20元門票(前山90元?沒在前山買過票,不知道確切不),若是在都江堰上那種攬客的農家樂的車,前山後山都不用給門票,隻需要在農家樂吃住就可以了,如果想去前山的一般是80-90元一個人,吃兩頓住一晚,也滿合理的。後山更便宜點。

    一些老頭老太的夏天還去裏麵的農家樂避暑,400-800元一個月,包吃住。我看那些人一天到晚精神好得很的樣子。

    他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見到君玉臉上那種久違的興高采烈和生氣勃勃,為她高興之餘又有點擔心,不禁問道:“君玉,那個人承認他是拓桑了麽?”

    君玉想了想,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這些天的相處,拓桑雖然沒有親口承認但是也絕沒有否認。而且,他那樣的擁抱,那種兩個人之間獨特的感受,又怎會是其他人?何況,他留下的這塊帕子不正是承認了麽?

    弄影先生見她如此肯定,又道:“你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麽不同之處?”

    “他的聲音不同了,手也不同了,可是,我仍然能完全肯定那是拓桑……”君玉微笑道,“也許,他是受了很多苦的緣故吧。”

    弄影先生搖搖頭,萬一要是一場空歡喜,今後,對她的打擊豈不是更大?

    君玉聽得他沉默不語,急忙道:“先生,你是在懷疑他的身份麽?”

    弄影先生見她情緒激動,苦笑了一下:“君玉,坐下吧,我們總要先治好你的眼睛,我已經找到那幾味藥材了,來,我先看看你的眼睛……”

    細看之下,他更驚異地發現,君玉的眼睛早已用過好幾味恰當的藥材治療過,保護得十分得當,現在,已經有了隱隱的視線,顯然,是那救了她的人及時診治的結果。他鬆了口氣,也有幾分佩服那人的醫術,道:“那人的醫術真不錯。君玉,服下藥後,你的眼睛不出七天就會複明的……”

    “先生,拓桑今後一定還會來找我的吧?”君玉緊緊捏著那塊帕子,依舊是興高采烈的模樣,似乎並沒有聽見弄影先生在說什麽。

    弄影先生見她情緒十分激動,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眼睛的事情,暗歎一聲,想了想,斟酌道:“也許吧!不過,無論那救你的人是誰,我們都該好好感謝他,他不僅救你還將你照顧得如此周到……”

    “先生,我們不用感謝他……”君玉又站了起來,對著窗外,似乎拓桑就站在窗外一般。她知道他擔心自己的眼睛,肯定要確定了弄影先生有找到那幾味藥材才會離開,便大聲道,“拓桑無論為我做什麽都是應該的,根本不用感謝他。”

    “拓桑無論為我做什麽都是應該的,根本不用感謝他。”——別人哪怕為她做了丁點小事,她都會盡力迴報。隻有自己,無論自己為她做什麽她都認為是理所應當的。

    無聲無息地藏身夜色裏的人,無聲地微笑了一下。她的這種理所應當的語氣讓他心裏充滿了幸福和溫暖的力量,而在今後漫長的歲月裏,自己一直有這種義務和權利讓她永遠覺得理所應當。

    他看看茫茫的黑夜,又是自豪又是喜悅,忽然覺得這茫茫黑夜變得繁星滿天的璀璨,哪怕前路荊棘密布也已經毫無畏懼。

    “誰在窗外?”一陣細細的風起,弄影先生快速地奔到窗前,外麵夜色茫茫,早已沒有了絲毫人影。

    “先生,拓桑走了,他剛剛才走的!”君玉微笑道,神色又有點黯然,“他一定是有什麽苦衷才不肯和我相認的。今後,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來找我。”

    弄影先生見那人身法如此之快,輕功竟不在自己之下,這天下,除了拓桑,隻怕再也沒有第三人了。此時,他也大半相

    信了那人是拓桑,見君玉剛剛才興高采烈忽又變得黯然的樣子,不由得笑道:“如果真是拓桑,他怎麽會不來找你?他不是留下帕子給你,說會和你重逢的麽?他一定是還有什麽苦衷沒有解決。放心吧,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理你了他也會來找你的。”

    “嗯”君玉聽得弄影先生那種似笑非笑的語氣,臉紅紅的,有點不好意思地坐了下來,心情也慢慢平複下來。

    月色已經深去。

    君玉給弄影先生詳細講述了自己遇到孫嘉並為他下毒的始末。弄影先生聽得暗暗心驚,但也確信了那人就是拓桑。除了拓桑,還有誰能在千軍萬馬的圍追下將君玉安然救走?

    “朱丞相這個禍害,逃到異族還要加害你,真是可惡。”弄影先生怒道,“我原以為朱渝本性不是大奸大惡,沒想到居然走了眼。我要再見到這小子,一定不會放過他。”

    君玉從來沒聽過弄影先生這樣憤怒的語氣,知道他心疼自己失明,加上又不清楚自己和朱渝之間的恩怨情仇,是以認定朱渝也參與了迫害自己。

    她搖搖頭,歎道:“朱丞相叛國投敵,自然想用最後一張王牌拿下我作為穩定自己地位的籌碼。但是,朱渝,唉,我相信,他絕不知道此事,也絕不會加害我的。先生,今後,無論什麽情況下遇到朱渝,都請放他一馬。我欠過他今生也無法償還的情義,他對我的好,比我對他的好,多太多!”

    弄影先生清楚朱渝自小和君玉不和,又是參與陷害拓桑一事的主力,一直認為他是嫉恨君玉之故。如今看來,方才明白他和君玉之間這般複雜的糾葛,不由得歎道:“朱渝要不是有個那樣的父親,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可惜,如此人才,竟然為真穆帖爾所用,也是國家的不幸啊!”

    “正是,若不是朝廷那滅絕人性的株連九族,他絕不會走上末路的。”

    兩人都沉默了一下,好一會兒,君玉才又道:“先生,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孫嘉再不敢迴鳳凰城了,那樣,鳳凰軍群龍無首,會被真穆帖爾所趁。加上朱渝現在軍威正盛,兩相夾擊,隻怕西北戰場更會一敗塗地。”

    “我會盡快設法通知盧淩他們先應付,君玉,你不要太擔心。等治好你的眼睛,一切都還來得及的。”

    “如果可能,我想先找到孫嘉,他並非罪無可恕。何況,這樣的人才,如果損失了一個就真的少了一個,太可惜了。”

    “當前的情況下,要找到孫嘉並非易事。”

    “所以,我想的是立刻將自己沒死也沒有瞎的消息傳出去,傳得越廣越好。孫嘉的母親還在朱丞相手裏,想來還沒有離開西北。他若知道了這個消息,心理壓力就不會那麽大,然後我們再設法找到他。我先去西寧府等候消息,我估計他不會走遠的。”

    弄影先生沉思了一下,才慢慢道:“君玉,如果你再去西寧府,不是表明你又重迴西北戰場了?一旦迴去,今後要脫身就不容易了。”

    “朱渝治軍親力親為,已經連下幾城。真穆帖爾雄才大略,他的兩個兒子這兩年率鐵騎西下拿下了十幾個城邦小國,而他自己前兩年跟我們的幾場大戰也沒受到根本性打擊,很快已經恢複過來,短短時間幾乎已在整個北方戰線上縱橫拉通。”

    “我在來的路上得到消息,真穆貼爾的第四子半月前率八千鐵騎在鐵汗大敗被貶駐守在此的林寶山。林保山率領駐地的3000多將士奮戰兩日,終因被圍後援不繼,全軍覆沒,林保山本人也戰死殉國。”

    將士陣亡原是常事,可是,君玉想到林寶山多多少少也是因為受自己連累被貶,又為新來的梅大將軍所不容,心裏不免黯然。

    弄影先生道:“拿下鐵汗後,隻怕他們南下完全控製了那片廣袤的神秘土地就危險了。”

    君玉也知道,自拓桑“死後”,赤金族扶植的奘汗赤教正在大肆活動,若新的“博克多”人選稍有不慎,那片廣袤富饒的土地很快會成為真穆帖爾的補給空間,從而控製西南,長驅直入馬踏中原也並非不可能。

    君玉望著黑漆漆的窗外,好一會兒才道:“先生,我當初記恨拓桑之死,擅自掛冠,再不肯上戰場,這也間接害死了出兵鐵馬寺救我的林寶山。好在拓桑還活著,總算蒼天有眼。在等到拓桑徹底恢複自由身份之前,我希望能在西北戰場再盡最後一份微末之力,至少,要拿下真穆貼爾第四子的頭血祭林寶山。不然,終生也不會安心的。”

    弄影先生點了點頭:“等你的眼睛好了,無論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

    天氣雖然陰沉沉的,四周的熱氣依舊十分厚重。七八名赤金族士兵正快馬加鞭往邊境那片大營帳趕去。

    作為此次勞師動眾追殺“鳳城飛帥”的幸存者,他們雖然快馬加鞭,卻一個個顯得垂頭喪氣。這次追殺,先是折損了朱丞相帳下的幾十名好手,真穆帖爾為了拿下君玉,特意派出了自己最信任的一隊弓箭手,沒想到這隊弓箭手也幾近全軍覆沒。

    頭皮血肉模糊

    的郎雄和右手五指齊斷的蒙哥赤五天前已經先行返迴,可是斷了一臂的朱剛卻不敢先走。他父子在真穆帖爾麵前誇下海口,如今卻以這樣的結局返迴,隻怕很難過得了真穆帖爾那一關。

    他歪歪斜斜地坐在馬背上,心裏十分惶恐。這次铩羽而歸,他怕受責罰,便等了二哥一起迴去,他一次次迴頭,看到朱渝那匹汗血寶馬不徐不急地走著,而朱渝麵色十分陰沉。

    一聲奇怪的聲音響起,朱剛麵色大變,低聲道:“二哥……”

    話音未落,一匹剽悍的戰騎已經橫在前麵。

    “孫嘉!趕快拿下孫嘉這小子……”朱剛大喊一聲,身邊的幾名士兵對視一眼,他們當然知道,此刻拿下孫嘉這“鳳凰軍”的將軍,自然是大功一件,多少可以將功抵罪。此刻看孫嘉雙目赤紅,殺氣橫生,立刻將目光移到了主帥朱渝身上。

    孫嘉並不看其他人,隻盯著朱渝:“交出我老娘來!”

    朱渝冷笑一聲:“要你老娘的命也可以,提‘鳳城飛帥’的頭來換吧。”

    孫嘉怒道:“君玉雙眼已瞎隻怕也是兇多吉少了。我毒害好友,人神共棄,如今,隻求救下我老娘後,自盡以報君玉就是了。”

    “那就等著給你老娘收屍吧。”朱渝笑了起來,“不過,拿下你這鳳凰將軍也算小功一件……”話音未落,他一劍已向孫嘉攻去。

    孫嘉早有準備,也正欲和這兒時的同窗拚個你死我活,他雙掌攻出,剛到半路,忽見朱渝的長劍變了方向,低喝道“孫嘉。”

    孫嘉心裏一凜,幾乎是眨眼之間,已經有兩名赤金族士兵被朱渝一劍穿心。他忽然明白過來,手起掌落,和朱渝配合默契,幾乎是片刻之間,還沒迴過神來的幾名士兵已經全部被砍瓜切菜般殺死。

    茫茫天地之間,忽然隻剩下了三個人和一地的屍體。

    朱剛目瞪口呆地伏在馬背上,渾身如篩糠一般,早已嚇得說不出話來。

    朱渝盯著朱剛:“孫嘉的老娘關在哪裏?”

    朱剛看看那七八具橫七豎八的屍體,顫聲道:“在,在……在一個隱秘的小帳篷裏……”

    朱渝冷冷地道:“孫嘉,你聽到了?你自己去帶了你老娘遠走高飛。”

    孫嘉盯著他,半晌才抱拳一揖“多謝”。

    “君玉是你的好友更對你有提拔之恩,你下毒時怎麽沒想到要謝她?”

    孫嘉杵在原地,無言

    以答,朱渝忽然提起馬鞭,一馬鞭重重地抽在他臉上,直抽得他麵上鮮血淋漓:“我放你老娘,也抽你一鞭,了斷你和朱家的恩怨。此後再見就是敵人,你滾吧。”

    孫嘉滿臉鮮血,火辣辣的,慘笑一聲:“我還有何麵目再見君玉?隻求安頓了老母,盡力尋找君玉的下落,若找不到,自殺謝罪就是了。”

    “你這種偽君子早死早好。”朱渝冷哼一聲打馬離去。落在後麵的朱剛醒悟過來,也猛抽了一鞭,追了上去。

    朱丞相父子居住的豪華營帳裏。

    此刻,這豪華營帳裏雖然燈火通明,鶯歌燕舞,卻沒有絲毫的喜氣。

    朱剛哼哼唧唧地倒在厚厚的地毯上,愁眉苦臉地望著自己的斷臂,忽然發起蠻來,抓了酒杯、匕首等雜物向正在歌舞的女子扔去。幾個歌妓大驚,哭哭啼啼地退了下去。

    朱丞相臉色鐵青地看著大碗喝酒的朱渝,忍了半晌還是沒有忍住,怒道:“你怎麽把孫嘉的老娘放了?你可知道這已經是我最後的底牌了,孫嘉這忘恩負義的小子今後隻怕再也不會為我做任何事情了!”

    朱渝沒有作聲,依舊一碗一碗地喝著酒。

    “即使抓不到君玉,能逼孫嘉投降也算大功一件,現在好了,竹籃打水一場空,你叫我以後怎麽在真穆貼爾麵前抬得起頭來?”

    這次功虧一簣,真穆帖爾損兵折將,但是他老奸巨猾並不責備,反倒好言安慰獎賞了一番幸存歸來的人,隻說“鳳城飛帥”雖然逃脫,但是讓其瞎了雙眼也算大功一件,畢竟,一個瞎子還有何懼?

    過了好一會兒,朱丞相又低聲恨恨道:“還是給君玉逃脫了!這孽種命真是硬!”

    朱渝放下酒碗,醉眼朦朧地看他一眼,笑道:“你瘋狂追殺蘭茜思那麽多年都沒有結果,為什麽老是不死心?如今,你又怎能殺得了君玉?你好好呆在這裏醇酒美人過一天算一天不好麽?為什麽偏偏要生出這麽多事,逞強而為,自取其辱!”

    “蘭茜思殺了大哥,君玉又砍斷了我的手臂,爹,你一定要為我報這深仇大恨……”

    “你要再去惹她,下次就不是掉一隻手臂,隻怕掉的會是你的狗頭了!那麽多好手都喪生在她劍下,你何德何能可以逃出生天?到此時,你還不明白她是手下留情?!”

    朱剛看著二哥兇狠的眼神,不敢接口,又躺在地毯上哼哼唧唧起來。

    朱丞相怒瞪朱渝一眼,又無可奈何,過了一

    會兒,才壓低了聲音:“你還是迴你的駙馬帳營好了。這次我誇下海口又沒能拿下君玉,隻怕引起真穆帖爾的猜忌和輕視。當今之計,你一定要和公主恩愛和睦,公主刁蠻任性,我知道你厭惡她,可是,如今我們寄人籬下處處要看別人眼色行事,真穆帖爾心狠手辣,如今之計你一定要讓公主對你死心塌地,最好能讓她盡快為你生下一男半女,這樣,真穆帖爾才會真正信任你……”

    “嘿嘿,你放心好了,這一生,她絕不會為我生下一男半女的……”

    朱丞相大驚失色:“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朱渝盯著父親,一字一字道,“叛國投敵的滋味並不好受,是不是?縱然還有榮華富貴,我也不願落地生根,再生下一個孽種延續我叛賊的身份!”

    “你,你……”

    “我在結婚的當天已經給她服下了一點特殊的藥……”朱渝大笑起來,卻壓低了聲音,“真穆帖爾害瞎了君玉一雙眼睛,他也永遠別想有外孫。我這樣做,也是公平合理的,對不對?不對,其實並不公平,他家的孽種怎配和‘鳳城飛帥’相提並論?哈哈哈……”

    朱丞相不知是怕是急,全身顫抖,朱剛蜷縮在地毯上,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朱渝站了起來,又看父親一眼,沉聲道:“我會努力讓你在有生之年保持榮華富貴的日子,也會為朱剛謀個前程。可是,我希望你對君玉的謀害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如果你真要斷絕我在這世界上的最後一絲希望——我一定會讓你斷子絕孫的……”他又笑了起來,“我殺不了別人,難道還殺不了自己麽?!”

    朱丞相看著他大步走出營帳,隻覺得背心冷汗淋漓,咳嗽一聲,一口氣緩不過來,癱坐在地上。朱剛連忙爬過去扶起了老父,用僅有的一隻手揉了揉他的胸口,他才吐出一口濃痰,喘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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