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豐大軍凱旋而歸,得到了朝廷的隆重歡迎接待。


    兩萬多名的士卒,爵位全都晉升了一級。白身的也得到了最低一級的爵位,這讓所有士卒感恩戴德。


    士卒們駐紮在雒陽城外,而劉豐等少數將領,被召進雒陽皇宮接受獎勵。


    漢靈帝已經迴皇宮了,親自為凱旋的將士加授榮譽。隻有對劉豐的封賞,沒有提起隻字片語。


    漢靈帝屏退所有人,隻留下了劉豐,以及最為信任的蹇碩。


    “茂甫,你現今名望漸重。而弘農王的爵位,也已經是眼下最高爵位。朕都不知道該賞你什麽,看來隻有將朕的位置讓給你了。”漢靈帝似笑非笑,蹇碩站在他身後一言不發,好似什麽都沒有聽見一般。


    “陛下,微臣能為陛下效力,也算是榮幸之至的事。”劉豐這次跪在地上,沒有抬頭去看漢靈帝。


    因為漢靈帝說的話,太過驚世駭俗了,以至於劉豐不敢有半點大意。他現在就像是懸崖邊的旅人,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跌得粉身碎骨。


    最是無情帝王家,劉豐和漢靈帝雖是兄弟,但他也不相信漢靈帝會舍棄,這世間最頂尖的權利。


    “平身!唉,真是無趣!茂甫你一點也沒有以前的膽量了。”漢靈帝突然說出這種話,令劉豐心中升起異樣的感覺,仿佛從前的漢靈帝迴來了。


    不過,皇帝就是皇帝,他想要怎麽說話都行。但如果劉豐真的相信了,那就白白辱沒了,天下第一智者的名號。


    “現在言歸正傳,此次遼西平叛,茂甫居功至偉。西涼邊章韓遂叛亂,延續多年一直未平。不如茂甫領軍去平定西涼之地,等到凱旋之時一並封賞。大漢十三州,除了司隸,茂甫你可以隨意挑選一州,作為自己的食邑之地。”


    劉豐被漢靈帝的話驚到了,王爵最大的食邑也就一郡之地。現在漢靈帝竟然如此豪氣,將一州劃為食邑之地。


    如果有如此大的領地,那才是真正的封疆裂土,成為真正的諸侯王。那種等級的王,也隻有先秦時期才有。


    “我跟陛下同出一脈,自然要為漢室安危考慮。縱然沒有任何封賞,征討西涼也是義不容辭之事。”劉豐確實說的是自己心中所想,他並不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


    隻要不觸碰到他的底線,劉豐很樂意做力所能及的事。


    漢靈帝以嘉許的眼神看著劉豐,好似說這才是自己的兄弟,並頒布了命令:“劉豐聽令!現任你為鎮國大將軍,領凱旋而歸的將士,加新軍五萬人,開赴西涼戰場剿滅叛亂,與車騎將軍張溫互不統屬。得令即刻啟程。”


    “微臣領命。”


    蹇碩將詔書和兵符交給了劉豐,原來此事漢靈帝早已經打算好。


    漢靈帝突然對著劉豐苦笑:“不是我想讓茂甫接連辛苦奔波,而是手下實在無多少可用之人。本想禦駕親征,但是……唉……”


    漢靈帝後麵的話沒有說下去,但劉豐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他現在受困於赤霄神劍,一直在竭盡全力來壓製,這也是他之前消失的原因。


    “陛下,對於此劍反噬,不知是否有更好的辦法?”劉豐對於漢靈帝的安危,其實也非常關心的。


    隻有漢靈帝好好地活著,才能壓製左慈南華,這些可怕的野心家。


    “沒用的,神劍太強大了。就算我拚死一搏,也隻能重創它。想要毀滅它,至少我現在做不到。因劍而生,因劍而亡。可能就是我的命運。”


    在劉豐離開後,蹇碩才開口:“陛下,真的要這樣做嗎?你們兄弟之情……”


    漢靈帝揮揮手,阻止了蹇碩的話,顯然他不想就某個問題深入下去。


    “現在已經沒有第二條路了,隻希望他能快些成長吧。”


    劉豐辭別漢靈帝後,連弘農郡都沒有迴,便帶著大軍再次踏上征途。


    五萬人的新軍,比起上次出征前的三萬雜兵,質量要好上一大截。但是比起現在的兩萬多精銳,則還要差上一截。


    不過這次出征,之前朝廷已經下令準備,所以軍械糧草都比較充足。一路往西進發,直指三輔之地,並沒有什麽意外之事。


    此次出征輜重不少,行軍速度自然也被拖累。比遼西郡近了大半路程,但是大軍依然行了十多天,才見到叛軍蹤跡,安營紮寨跟他們遙遙相對。


    “稟主公,車騎將軍的信使來了。”貂蟬進大帳稟報,因為典韋不在,現在貂蟬依然是女扮男裝,暫時充當了親衛隊長。還能光明正大地,夜宿劉豐大帳中。


    有貂蟬日夜相伴,劉豐倒也免了諸多行軍的苦悶。


    “快宣他進來,我要知道更多前線的軍情。”


    劉豐在主帥的位置坐定,不一會兒便有人,被貂蟬帶進了大帳中。


    “見過弘農王,鎮國大將軍。還請將軍快快出兵,我們一舉擊潰此處叛軍。”來人竟然是一個中年將領,這與劉豐印象中信使的文士形象有天差地別。


    “放肆,竟然如此無禮。不明白如何做一個信使嗎?”顏良大聲嗬斥著。營中諸將都是劉豐叫過來的,目的是讓所有人都熟悉前線的形勢。


    但沒想到這信使不談前線形勢,竟然直接讓劉豐出兵,大違上下尊卑之禮。簡單來說,就是不將大帳中所有人放在眼裏。


    “我們剛從遼西凱旋而歸,區區一個遼西小吏,竟然如此大膽。顏良,給我教訓教訓他。”劉豐心中也有怒火,西涼邊章韓遂叛亂,他們竟然打了這麽多年,導致連迴弘農都沒有時間。


    所以,劉豐以係統檢測了對方身份,來人竟然是公孫瓚。他有一身不俗的武力,所以難免非常自傲。


    “喏。”顏良大聲領命,一邊走一邊活動著手腕。


    這是第一次,主公想要教訓一個人,他自然想要好好表現一下。


    公孫瓚心中也是暗暗發笑,準備露兩手震懾這群人。


    雖然他以前確實是遼西小吏,但縱橫多年沒有見過比他更強之人。就算是太尉張溫的精銳大軍,也沒有人能擋住他十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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