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不關姑姑的事,是阿君一意孤行,所有的命令都是阿君下的,人也是阿君殺的,您要罰就罰阿君,與姑姑一點關係都沒有。”趙淑急忙替霍丹蘭說話,太後的脾氣她了解,指鹿為馬遷怒他人這種事,是絕對做得出來的。


    也曾鐵血一生,她怕過誰?若非要推一個人出去背罵名,太後定會毫不猶豫的將霍丹蘭推出去,拚起命來,太後絕對是最不怕死的那一個。


    太後冷笑,“你以為你就沒事?”


    趙淑忙低頭,也收了眼淚,犯了錯,在太後麵前,流淚雖也會有用,但卻不大,若不知見好就收,定是會起反作用。


    “民女甘願受罰。”霍丹蘭鄭重的磕了個頭。


    趙淑在一旁看著著急,太後豈是那種你認錯態度好便會從輕發落之人?有時候講原則起來,她自己都怕自己。


    “皇祖母,與姑姑並無關係,您發阿君吧,阿君再也不胡來了。”趙淑跪爬到太後跟前,搖著她的鳳袍裙擺。


    太後低眸看她,心中無奈,頗有些恨鐵不成鋼,聰慧是有,卻愛管閑事,太子的事跟她有什麽關係?儲位之爭自古有之,有什麽稀奇?歎了口氣,伸手戳戳趙淑腦門,“你上次也是這般保證再也不胡來,這才過去多久?你當哀家是泥人?”


    聽這口氣,趙淑懸在嗓子眼的巨石落下,立馬換上諂媚的笑容,臉上還掛著淚痕,可憐巴巴的說:“皇祖母……阿君真的知錯了,下次絕不自己動手,讓別人動手。可好?”


    “你還想有下次!來人呐,給我將她兩關起來,不知錯不許放出來!”太後拍著扶手,狠狠的斜了霍丹蘭一眼,好,很好,不但膽子大。有手段。還敢觸她的逆鱗,多少年沒人這樣和她說話了,真的好得很!然如此膽識的女子。她竟生氣中還頗有些欣賞。


    霍丹蘭跪伏著,高唿:“謝太後恩典。”


    “啊,皇祖母,您真要罰呀?你剛才不是說不是說阿君錯了嗎?您隻是說阿君不夠聰明。不夠聰明您教就是了,為何要罰?太子哥哥的腿還沒治好呢。阿君要是被關起來,怎麽去探望太子哥哥?見不到太子哥哥,阿君放心不下。”她可憐兮兮的拉著太後的鳳袍,搖啊搖的。


    太後刨開她。“再多說一句,哀家把你的人都收迴來。”,話極有道理。但也不能不罰,與其讓他人知曉消息後。加以詬病,還不如她先下手為強,懲罰一番,以免日後被人翻出來,不好辯駁。


    且如今最重要的並不是教訓兩人,還有許多事,她也是一知半解,急想知曉全部事實。


    趙淑聽了太後的話立馬閉嘴,乖巧的改為給太後捶腿,還捏兩下,按摩按摩。


    積雲等人進來,見到的便是霍丹蘭跪在地上,趙淑在給皇太後捶腿按摩,幾人麵色有一瞬間的愕然,不過很快便恢複如常了,福身行禮,“郡主,霍姑娘,請跟奴婢來。”


    趙淑裝作不情不願的樣子,與霍丹蘭一起隨積雲等人下去了,禁足的地方就是右側殿,這下好了,都不用迴錦蘭殿。看太子也方便,太子便住在另外一個側殿內。


    側殿內有書可消磨時光,還有暖唿唿的熱炕,以及可輕輕搖晃的搖椅,趙淑與霍丹蘭走進來,綠蘿和喜鵲等人卻被攔在外麵,不許跟進來,方才她們便是在殿外侯了好些時候,心中極為擔心,如今看到隻不過是禁足,倒也放心了些。


    兩人走後,太後吩咐走進來的杜白:“去查查消息可有走漏,若誰敢多嘴,給哀家把舌頭扒咯!”說這話是,她眼中戾氣極重,仿佛能噴出火來般。


    “是,奴婢這便去辦。”杜白福身退下,太後也隨之揮手,讓人去請執海,執海很快被請進大殿,太後依舊端坐在鳳椅上,淡淡的道:“說吧。”


    執海跪下,殿內唯有他與太後二人,並無他人,“迴主子。”他許多時候都是稱唿的主子,隻有極少時候稱唿為太後,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奴才護送郡主到茶梅山莊後,才知曉太子殿下已然被送到莊子內,太子殿下更信任國丈大人和國舅爺,便讓二人有了可乘之機,歐陽平為太子查看傷勢後,診斷為太子將終身殘疾,國丈大人和國舅爺便以天仙子熬製奪命毒藥給太子殿下喝,幸好被郡主發現,不想國丈大人與國舅爺還有二重準備,竟有死士在暗中監視,若太子不肯赴死,便施行刺殺,且搶走太子殿下給郡主的包裹,包裹內想必是有金礦位置的消息。”


    太後聽了沉凝片刻,“聽說是還有個丫頭活著?”


    “是,還活著,主子可要見見?”


    太後點頭,“帶進來,哀家有話要問她。”


    執海起身,出了大殿的門,不多會便帶來一丫頭,丫頭手腳都被捆綁著,嘴裏也堵了一團布,來到太後跟前,執海腳踢在丫鬟膝蓋上,她吃痛跪下,想怒視執海,眼神接觸到執海的陰冷眼眸,氣勢便頹了下去。


    太後陰著臉盯著那丫頭,好大的狗蛋,區區奴婢,竟敢將毒藥端到她嫡孫麵前!


    麵容不怒便能威,怒起來,猶如閻羅般讓人害怕,“哀家讓你如實招來,不然你的下場比郝澤凱的要慘得多,不信你可試試!”


    上位者的氣勢,豈是說說而已?豈是郝孑父子這種人可比的?


    那丫頭聽了太後的話,又想起國丈和國舅的下場,驚恐的瞪大眼睛,若讓她受如此折磨,還不如讓她去死了。


    “太後問什麽,便乖乖答什麽,若有半句虛言,你隻得後果,保證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人世,也別想著尋死,你的速度沒有我快,若敢耍花招,等著你的絕對讓你死也想不到。”執海伸手摘下她嘴裏的布,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醜陋的臉龐,洞穿一切的眸子,都讓那丫鬟噤若寒蟬。


    偷偷抬眼看了太後一眼,更是嚇得忙磕頭,“太後娘娘饒命,太後娘娘饒命,奴婢什麽都招,什麽都招。”她邊說邊想到郝澤凱的下場,心便更怕,早知如此,當初便不該充當巾幗,非要與老爺和大爺出來辦事了,以為這樣可彰顯自己在老爺和大爺麵前多得寵,真是悔不當初,如今連命都要保不住了,保不住她如今倒是不怕,就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嘴裏說著饒命,其實她早已死了心,自己是不能活著離開觀州了,隻求給個痛快。


    “郝孑父子是如何蠱惑太子的,有何目的,可有受人指使和同夥,給哀家一一道來。”太後沉著臉,語氣森然,那丫頭聽了,身體不斷哆嗦,上下牙齒打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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