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千年往事（三）
“祖母，您找我何事？”那聲音猶如早春的黃鸝。淡雅的紗帳輕撫過她烏黑的秀發。白淨的臉龐多了一抹淺淺的紅暈，紅唇如出水的櫻桃，胭脂在她精致的麵容上暈染得恰到好處。淡藍色的棉衣如湖水般青碧，腳下像踏著風，從後麵走了出來。
“月兒，你看看這個人，你認識嗎。”那老人的語氣很嚴肅，不由得讓月蕭心中沉重了幾分。她水亮的眸子移向跪坐在那裏，狼狽不堪的人。瞬間，心頭像是被砸了一下。眼睛瞪得碩大，嘴唇微微地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公子！”她吃力地喊出了這三個字。
“這就對了，看來我沒抓錯人。”那老人說道，“來人，把他扔到死牢裏，關起來，不要給他水和吃的！”
“祖母息怒……”韓月蕭忍不下去了，一下子跪在祖母身旁，“他不過是個普通的讀書人，沒有犯任何罪，為什麽要把他關進死牢。”她漆黑的眸子哀求著祖母，可祖母依然沒有動心。
“身份如此卑微的人，調戲韓家未嫁的二小姐，成何體統！”
“他沒有調戲我！我……我們不過是……品評詩文的知己，祖母未免過於言重了。”月蕭一向是祖母膝下乖巧的孫女，此時不知是哪來的勇氣，讓她出口頂撞。
“放肆！”那老人似乎很生氣，“既然隻是知己，那他的死活就與你無關！”
“如果我決定嫁給他呢……”月蕭的聲音很輕，卻又很堅定。
“韓家不允許你做出這樣的決定！韓家向來是與皇族定親，就算不是皇族，也必須是門當戶對的大家族，這樣才配得上韓家！他區區一個窮苦的讀書人，怎麽讓你過上幸福的生活！”
“我要的幸福根本不是當個嬌生慣養的小姐。您根本不懂……”說著說著，一絲清涼滑過她白皙的臉頰，濕潤的眼眶抖動著，看著那個曾經慈祥的麵容，心碎了。
王鴻霽抖了抖身上的水珠，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如果，我用我的能力證明我能夠給月蕭姑娘您所謂的幸福，您會將她許配給我嗎？”王鴻霽的目光堅定有力，容不下一絲懷疑。
“你怎麽證明？”那老人看著他。
“我即刻動身進京，尋求官職。三個月後，帶我衣錦還鄉之時，就來迎娶月蕭姑娘！”王鴻霽的眼神好似能穿透一切的一把劍。
韓月蕭看著他，臉頰不知已掛了多少滴淚水。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懸著的心好像已安定了許多。
“好！就等你三個月！三個月後未歸，我就將月蕭許配給別人！”“一言為定！在下告辭！”王鴻霽最後留戀地看了韓月蕭一眼，便轉身離去了。月蕭望著空曠的門口，目光遲遲不肯移去……
那天，王鴻霽在渡口等著船。月蕭的祖母不允許她去送王鴻霽，便將她鎖在屋裏。但月蕭還是偷偷跟她的貼身丫鬟小茹交代，務必將她的帕子交給王公子。那條帕子跟了她多年，現今，她在上麵繡了“青空明月，落木蕭蕭”八個字，希望王鴻霽看到帕子，就能想到她……
小茹將小姐的帕子交給了將要離開的王鴻霽，王鴻霽看了一眼帕子，便明白了：“多謝姑娘，你家小姐的心意，鴻霽收下了。”說完，便上了船。
王鴻霽走了三天了，但這三天對月蕭來說卻是度日如年。那日，她在房中小憩，突然，房門被小茹闖開。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還未等小茹說完，韓家祖母便拄著拐杖，帶著一幫侍女丫頭走了進來。那幫丫頭沒人手中都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鮮紅的錦衣，華麗的鳳冠，各種金銀首飾和脂粉。
“你們幾個，快給小姐更衣梳頭，妝化的喜慶一點。快！轎子在外麵候著呢。”
月蕭不由得一驚：“您這是作何？”
“王鴻霽就算是做了官也成不了氣候，我給你另尋了一門親家。是城西富豪楊公子，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佳人。兩天前就訂好的親事，就知道你會反對，所以今天才告訴你。”
“您怎能言而無信！”
“為你終身的幸福考慮，我隻能做背信棄義的人！還不快給小姐更衣！”老人的語氣重了許多。
“我不要！”月蕭一下子推開了端著盤子的侍女，嫁衣散落在地。
“月兒！你若還是我的孫女！還是韓家的子孫！就聽我的安排！”老人下了最後一道命令，這語氣不可抗拒，“給小姐更衣！”
“慢！你們把東西留下，我自己來……”月蕭撿起地上那件鮮紅的嫁衣，淚水浸濕了嫁衣上繡著的鳳凰……
“祖母，您找我何事？”那聲音猶如早春的黃鸝。淡雅的紗帳輕撫過她烏黑的秀發。白淨的臉龐多了一抹淺淺的紅暈，紅唇如出水的櫻桃，胭脂在她精致的麵容上暈染得恰到好處。淡藍色的棉衣如湖水般青碧，腳下像踏著風，從後麵走了出來。
“月兒，你看看這個人，你認識嗎。”那老人的語氣很嚴肅，不由得讓月蕭心中沉重了幾分。她水亮的眸子移向跪坐在那裏，狼狽不堪的人。瞬間，心頭像是被砸了一下。眼睛瞪得碩大，嘴唇微微地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公子！”她吃力地喊出了這三個字。
“這就對了，看來我沒抓錯人。”那老人說道，“來人，把他扔到死牢裏，關起來，不要給他水和吃的！”
“祖母息怒……”韓月蕭忍不下去了，一下子跪在祖母身旁，“他不過是個普通的讀書人，沒有犯任何罪，為什麽要把他關進死牢。”她漆黑的眸子哀求著祖母，可祖母依然沒有動心。
“身份如此卑微的人，調戲韓家未嫁的二小姐，成何體統！”
“他沒有調戲我！我……我們不過是……品評詩文的知己，祖母未免過於言重了。”月蕭一向是祖母膝下乖巧的孫女，此時不知是哪來的勇氣，讓她出口頂撞。
“放肆！”那老人似乎很生氣，“既然隻是知己，那他的死活就與你無關！”
“如果我決定嫁給他呢……”月蕭的聲音很輕，卻又很堅定。
“韓家不允許你做出這樣的決定！韓家向來是與皇族定親，就算不是皇族，也必須是門當戶對的大家族，這樣才配得上韓家！他區區一個窮苦的讀書人，怎麽讓你過上幸福的生活！”
“我要的幸福根本不是當個嬌生慣養的小姐。您根本不懂……”說著說著，一絲清涼滑過她白皙的臉頰，濕潤的眼眶抖動著，看著那個曾經慈祥的麵容，心碎了。
王鴻霽抖了抖身上的水珠，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如果，我用我的能力證明我能夠給月蕭姑娘您所謂的幸福，您會將她許配給我嗎？”王鴻霽的目光堅定有力，容不下一絲懷疑。
“你怎麽證明？”那老人看著他。
“我即刻動身進京，尋求官職。三個月後，帶我衣錦還鄉之時，就來迎娶月蕭姑娘！”王鴻霽的眼神好似能穿透一切的一把劍。
韓月蕭看著他，臉頰不知已掛了多少滴淚水。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懸著的心好像已安定了許多。
“好！就等你三個月！三個月後未歸，我就將月蕭許配給別人！”“一言為定！在下告辭！”王鴻霽最後留戀地看了韓月蕭一眼，便轉身離去了。月蕭望著空曠的門口，目光遲遲不肯移去……
那天，王鴻霽在渡口等著船。月蕭的祖母不允許她去送王鴻霽，便將她鎖在屋裏。但月蕭還是偷偷跟她的貼身丫鬟小茹交代，務必將她的帕子交給王公子。那條帕子跟了她多年，現今，她在上麵繡了“青空明月，落木蕭蕭”八個字，希望王鴻霽看到帕子，就能想到她……
小茹將小姐的帕子交給了將要離開的王鴻霽，王鴻霽看了一眼帕子，便明白了：“多謝姑娘，你家小姐的心意，鴻霽收下了。”說完，便上了船。
王鴻霽走了三天了，但這三天對月蕭來說卻是度日如年。那日，她在房中小憩，突然，房門被小茹闖開。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還未等小茹說完，韓家祖母便拄著拐杖，帶著一幫侍女丫頭走了進來。那幫丫頭沒人手中都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鮮紅的錦衣，華麗的鳳冠，各種金銀首飾和脂粉。
“你們幾個，快給小姐更衣梳頭，妝化的喜慶一點。快！轎子在外麵候著呢。”
月蕭不由得一驚：“您這是作何？”
“王鴻霽就算是做了官也成不了氣候，我給你另尋了一門親家。是城西富豪楊公子，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佳人。兩天前就訂好的親事，就知道你會反對，所以今天才告訴你。”
“您怎能言而無信！”
“為你終身的幸福考慮，我隻能做背信棄義的人！還不快給小姐更衣！”老人的語氣重了許多。
“我不要！”月蕭一下子推開了端著盤子的侍女，嫁衣散落在地。
“月兒！你若還是我的孫女！還是韓家的子孫！就聽我的安排！”老人下了最後一道命令，這語氣不可抗拒，“給小姐更衣！”
“慢！你們把東西留下，我自己來……”月蕭撿起地上那件鮮紅的嫁衣，淚水浸濕了嫁衣上繡著的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