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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太陽下,眾人聽國士長舊話重提,不由看向“真元”和“真火”二人。容輝眼見血滴子收了銀蛇劍,隨三人離去,才鬆了口氣。未免尷尬,連忙招唿:“典禮未畢,我們繼續!”抬手輕揮,收了護殿結界。


    “真元”帶著一肚子話,本欲和容輝攤牌。眼下聽人辱及師門,又被眾人注視,若當沒有聽見,不免再難做人。可身處險地,又哪敢發難?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和“真火”互望一眼,隻好拱手告辭:“愚兄山中還有要事,就此別過!”揮手拂袖,轉身就走。“真火”悶哼一聲,低頭跟上。[bsp;其餘人心知“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可跟著走不免得罪容輝,相視一眼,紛紛伸手相請:“您先!”“您先!”……稀稀拉拉迴了前殿。


    玉像屏前,眾弟子三拜禮後,紛紛端起茶盞,奉上屏前香案。容輝坐東席首座,淩霄、容雪陪坐下手,瀟月和瀟娟坐迴西席首座,代為訓誡:“入我門,首當誠心正意……”一時無話,索性將《弟子規》梳理了一遍。


    眾弟子伏地聆聽,叩首受教。起身禮成,算是成了瀟璿的弟子。又向容輝和淩霄敬茶,算是定了雙方名分。眾人看見,紛紛拱手恭賀。容輝站起身招唿眾人:“院中已備下齋食素酒,諸賓萬勿推辭!”伸手相請,當先帶路。


    酒過三巡,飯過五味。眾人紛紛告辭,容輝和淩霄送至門口。未時人去樓空,才寬下心來。梅釵關了院門,容輝又喊眾人到前殿說話。紗屏像下,待梅釵等人重新換過茶水,輕啜一口,欣然微笑:“現在好了,大家都有名諱輩分了!”


    他抬手輕揮,翻出十二枚寶石戒指,正色囑咐:“靈山傳承,旨在以仙術為法,修煉內丹。你們就依原法,切莫荒廢。主山周圍十二座山頭早已劃給你們,再加上這一片宅院,我帶迴來的那些法器,山上把持的三十萬股,和瀟璿的嫁妝,一並交給你們。還缺什麽,再跟我說。”


    淩霄從善如流,點頭應承:“也算我一份,我那座山頭也劃給你們。”


    瀟娟和瀟月樂見其成,連聲擔保:“那還有我的。”“也算我一個。”


    “那好,這樣就有小半靈脈了!”容輝點頭答應,接著說:“你們就算靈山下院,以後收徒傳法,全憑自己。一品堂那邊,我都安排好了。你們今晚收拾一下,明天啟程。”說話間將戒指一一分出。


    “是—”眾弟子站在廳中,低頭答應,梅釵又問:“師父,我們去了,怎麽稱唿?”


    “黃老爺子生了五個兒子。”容輝略作思忖,仔細介紹:“老大夭折、老二英年早世,留下一對孤兒寡母。老三庶出,那七小姐霽景就是老三的嫡長女,也是‘春申靈君’的長孫女,在堂姐妹中,排行第七。黃齊鳴是她嫡親哥哥,在堂兄弟中,排行老大。老四嫡出,是靈君世子,被帝君封了個‘弼馬溫’,就是‘苑馬寺卿’,正客居燕京。老五也是嫡出,被帝君點了駙馬,也在燕京當人質。你們去了,直接找黃三爺就行。”


    瀟娟和瀟月聽出味來,相視一笑。眾弟子耳濡目染,也知道其中所指。可身為晚輩,不好評論,齊齊應是,暗暗記住。容輝再無大事,正色囑咐:“你們去了,靈君本人未必在家,別忘了去給‘明妃’磕個頭。”站起身說:“你們商量著檢點,我就先上山了。”邁開腿就往外走。


    淩霄隨他起身,欣然相送,直至門口,容輝迴過頭說:“你隻管陪她們張羅,記得上山吃晚飯!”跨出院門,長長透出口氣,騰身而起,直上山去。


    翌日清晨,眾弟子坐上“一品堂”調來的雁行法器,帶著“年節禮”直奔光州。接連幾日,容雪呆在“淵渟園”裏祭鼎,順便以“枯榮道”煉化銀絲劍上的毒素,頗有所得。


    容輝忙著在“陽都”開港,幾日來早出晚歸,首尾難見。瀟娟和瀟月則挑了上百個根骨輕靈,資質尚可的丫鬟和小廝,湊成了一派,隻等開春下山。內院人手陡空,周氏忙著安排親朋故舊頂替,不亦樂乎。


    “臘八”這日,天昏地暗。正午過後,大雪紛紛揚揚,乘風而至。各地掌櫃知道轉股的事後,直接到“淵渟園”前殿會賬,由瀟娟和瀟月主持。


    淩霄上山以後,李母改讓眾人在各屋吃午飯。周氏見沒自己的事,就拉了容光到住處西梢間炕上說話:“二叔也真是的,把鋪子劃給山下不算,居然把田莊也劃給了她們,這樣我們還吃什麽?”


    “該放的,還是得放。”容光端了杯茶,不由好笑:“我們要那麽多田幹什麽……還是二弟想得長遠,就不該計較這些蠅頭小利。”


    “什麽叫蠅頭小利?”周氏著急起來,睜大眼說:“光起一個‘纖巧院’,就準備花十萬兩黃金。那可是山上山下十年的開支,他也不怕把人家小姐膈著!”


    “二弟也是不得已!”容輝仰頭靠上引枕,伸直了腿苦著臉歎氣:“這樣黃家小姐進不了大院,不也是給我們省心嗎?”


    “關我們什麽事,我瞧兩邊爭著巴結我們,才是正理!”周氏忍俊不禁,見丈夫滿臉疑惑,壓低聲音說:“自從過了‘冬至’,正屋的大床上,一直幹幹淨淨……”


    容光蹙眉低喝:“你們婦道人家,怎麽老盯著人家這些事情……”


    周氏不以為意,欣然敘說:“依我看,二叔根本就不喜歡這位二弟妹。”見丈夫側過頭去,卻支起了耳朵,接著說:“他最近天天都往山下跑,說是去談生意,誰知道幹什麽去了。認親那天,他能陪那位姑娘喝得伶仃大醉,你敢說他們一點私情都沒有?這件事,恐怕先弟妹早就知道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容輝漫不經心,隨口敘說:“她既然知道,為何不成人之美?”


    “你傻呀!”周氏爬到容光背後,掩嘴輕笑:“她這是給自己留著後路呢!山下那位,肯定不是省油的燈。梅釵她們,更不是好惹的人。她們要是一湊合,我們這位二弟妹也就隻能占個位置。可誰也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黃家七小姐。這下好了,‘龍虎鬥’變成了‘三國殺’。我們,就等著看熱鬧好了……”


    容光一想也是,卻搖頭反對:“既然如此,我們還是躲下山好了。現在院子也葺好了,這樣山上山下常走動,還能親近些。不然要真等那位黃家小姐進門,房前廊下的,想不出事情都難。免得到時候一鬧,反倒生分了。”


    周氏覺得以前山上家大業大,如今不過留了八萬畝靈田,自己也分到了一萬畝。以後單收租子,每年也有上萬兩收入,何況這四年來還攢了不少人脈,是該見好就收。略作權衡,點頭答應:“那你去跟娘說說。”


    “等開了年再說吧!”容光懶洋洋地說:“隻要‘七夕’前下山就行,娘也不是糊塗人,不會沒有安排。我們先說,倒顯得小氣了。”慢條斯理,隻等容輝迴來,一起去“紫薇閣”喝“臘八粥”。


    北風唿嘯,大雪紛飛。容輝掌燈才迴,在“紫薇閣”喝完了粥,又說了半晌家常,才和淩霄迴屋,各自梳洗。四柱床上,紫紗帳下,淩霄先睡了裏麵,用被子緊緊裹住身軀。待容輝過來,又縮了頭,不想見他。


    容輝覺得她一團孩子氣,微微一笑,拉過一床錦被躺下。蓋在身上,長長透出口氣:“睡吧……”抬手輕揮,拂滅了廳中燈火。


    淩霄縮在被子裏問:“師兄在外麵跑了這麽多天,修路的事有眉目了嗎?”聲如蚊蚋,期期艾艾。


    “你這個小鬼,又在玩什麽花樣?”容輝不由好笑,揪了她出來。錦被掀起,隻見一具白花花的身軀順勢撲來,小腦袋直鑽入懷,嘀嘀地喊:“師兄……”似嬌似嗔,又嗲又憨。


    容輝頗為欣慰:“這個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深深唿吸,輕輕撫她背脊,故作鎮定,繼續解釋:“我跟方知府談了一下午,他說修路能出政績,最好是先給朝廷上折子,朝廷多少能撥一筆款項下來。他想以這筆款子入股。”


    “入股?”淩霄抬起頭來,嫣然笑問:“入哪一層股?”


    “聰明,他想用朝廷這筆款項,入股‘匯豐錢莊’……”容輝捧起淩霄的臉,拖到眼前端瞧,邊看邊說:“說隻要我答應,‘一品堂’增發股本的事,就由他來打點……”隻覺那兩隻小手蛇一般在身上遊走,人就像一隻發了情的貓。


    容輝很是喜歡,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下,壓低聲音,吐氣如火,微笑婉拒:“今天離你出葵太近,很浪費的……”


    淩霄擺了擺頭,伏上他的胸膛,一邊聽那沉穩有力的心跳,一邊嘀嘀地笑:“今天,我隻要你……來……”


    容輝心頭一蕩,深深唿吸,一雙手順著她的腰肋滑下,低聲笑罵:“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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