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大麻煩?」米深反問。


    厲封昶攬著她的腰,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寬大的手指輕輕搭在她的小腹,「明天晚上,老宅有晚宴,你想去嗎?」


    「老宅?」米深略一思忖便明白了什麽,「是大叔操辦的?」


    她就知道,厲封禦和厲錦薇不是什麽好鳥,這又摻和進來一個厲勝,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嗯。」厲封昶似乎累了,埋首在她脖頸間。


    這些日子,他隻要累了,便習慣性的靠在她身上,唿吸著她的味道,才能徹底放鬆下來。


    「他們又想玩什麽把戲?」米深皺皺眉問。


    「慶祝厲勝接手厲家的公司。」


    米深默了。


    老爺子遺囑有交代,厲家的資產,交給厲勝。


    一來,他是他唯一倖存的兒子,子承父業,理所應當。


    二來,也是為了彌補他。


    當年厲勝的婚姻關係搞得亂七八糟,為了找江餘母子,厲勝更像是瘋了似的。老爺子一氣之下,跟他斷絕了父子關係,這麽多年直到老爺子去世,兩人也沒能和解。


    想到過世的太爺爺,米深心裏有些難過,「要是太爺爺還在就好了,他一定可以震懾一切。」


    要是太爺爺在,也輪不到厲封禦和厲錦薇來指手畫腳了。


    厲封昶抱緊她一些,聲音裏帶著幾分淺笑,「你是覺得你老公沒有控製場麵的能力?」


    米深慢半拍的反應過來,臉頰一熱。


    厲封昶卻忽然來了興致,摟著她的腰問:「深兒,你好像還沒有叫過我?」


    「嗯?」米深腦子有點跟不上節奏。


    「叫老公。」


    米深:「……」


    emmmmm……她可叫不出口,光是聽著那兩個字,都覺得很羞恥,更別說親口叫出來了。


    「不要!」


    她話音剛落,便覺得有一隻手從她衣服邊緣探進去,灼熱的掌心一路往上蔓延。


    吃一塹長一智,米深在厲封昶麵前,是個典型沒誌氣的。


    不到三秒就投降,「我叫,我叫!」


    厲封昶的手停下來,期待的看著她,「叫。」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他那副十分期待的樣子,她忽然覺得有點口幹舌燥。


    於是,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幹燥的唇,「老……老……公……」


    話音未落,她的臉色一變,伸手按著自己的衣服,「我都叫了,你怎麽還往上來?」


    「是老公,不是,老、老、公!」他耐心的糾正。


    「雞蛋裏挑骨頭,有什麽區別嗎?」米深小聲嘀咕。


    厲封昶心情不錯的微微笑,「深兒,你不知道,我很在意年齡的嗎?」


    「……」


    難道在意年齡的,不該是女人嗎?


    他一個大男人,在意什麽年齡?況且,他又不老!


    沒等她說什麽,男人將唇貼過來,輕輕的吻上了她的脖頸,熱氣細細噴薄灑下,弄的她很癢。


    米深縮了縮腦袋,在心裏麵腹誹:「說真的,四叔現在變騷了很多。


    以前一本正經、滿臉嚴肅的四叔,已經隨浮雲飄遠了。


    米深一邊在心裏腹誹,一邊擺出一副壯烈犧牲的表情,「老公!」


    這迴,沒有停頓,也沒有多字,很幹脆利落的叫了出來。


    男人滿意勾唇,「深兒乖~」


    話音落,手指往上,掌心裹住她的飽.滿。


    「四叔,你說話不算話!」米深噘嘴抗議,下一秒就被吻住。


    意亂情迷之際,米深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男人心海底針,撈不著猜不透!!!


    迷糊之際,又想起一件事,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她以親身體會,以後再也不聽他哄了,嗚嗚嗚嗚,她的老腰……


    ——


    第二天是周末,米深沒忘記要請沈美芝來家吃飯的事情,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經約好了沈美芝,早上天還沒亮,就爬起來跟張媽一起去菜市場買菜。


    「西紅柿挺新鮮的,四叔愛吃,買!」


    「老闆,這個土豆怎麽賣?四叔愛吃,買!」


    「咦,這個西藍花看著不錯,四叔喜歡吃,買!」


    一圈逛下來,才十幾分鍾,他們的籃子就已經滿滿當當了,好在冷影跟著他們,不然她跟張媽拎個籃子都夠嗆。


    張媽笑著道:「五小姐,您對四少真好。」


    米深撓撓頭,「有……有嗎?」


    張媽笑眯眯的,那眼神好像是在說,「小夫妻就是恩愛。」


    米深有點不好意思了,看看買的差不多了,就打道迴府了,順便在附近的超市買了點新鮮的果汁。


    約在中午,米深興致勃勃的趕迴家,迎麵就看見厲封昶腳步匆匆的走出來。


    「四叔,我們迴來啦。」米深迎上去,卻看見他神色凝重。


    厲封昶捏了捏她的手,「跟我去趟醫院。」


    武安醫院。


    米深在病房裏看見了沈美芝,她靠在床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


    等醫生給她檢查完,米深才跟著厲封昶走了過去。


    聽見腳步聲,沈美芝眼簾微掀,睜開眼來。


    「封昶,深深。」她看上去很虛弱,額頭包紮了一圈白色的紗布,紫色的上衣領口處,還沾著血跡。


    來的路上米深就問清楚了,是厲勝!


    他去酒店找沈美芝,產生了衝突,兩人動手,沈美芝的頭撞在了大理石桌角,傷口不深,卻流了不少血,也縫了好幾針。


    米深攥著拳頭,對厲勝僅有的那絲好感,也都消失不見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過,親身體會過,她怎麽也不會相信,這麽優秀這麽好的四叔,竟然會有那麽一個渣爹!


    沈美芝的傷勢不輕,米深隻陪著說了兩句話,她便叫困,合上眼睛就睡著了。


    病房的門推開,厲勝站在門口。


    看的出來,他在跟沈美芝動手的時候,也沒討的好去,這一點,從他臉上的那道傷口就能看得出來。


    細而長的傷口,一看就是被指甲劃傷的。


    厲勝看見厲封昶,立刻雙眉倒豎,一臉冷漠的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見厲封昶仍然站在原地不動,不得不停下來,「你聽不見嗎?我叫你出來一下。」


    厲封昶仍舊沒動,他甚至對厲勝置若罔聞。


    這樣的態度,惹怒了厲勝,他抬腳急走幾步,伸手就來抓厲封昶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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