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米深轉過身,伸出柔軟的小手,牽著他的手指晃了晃,「求你了~~」


    聲音軟軟的,一張小臉上掛滿了討好的微笑,粉唇微微嘟著,滿一副「我最乖巧」。


    厲封昶垂首,一雙眸子像是被籠罩了一層淡淡的薄霧,抬起一隻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下頜,「不拍了,乖~」


    他不會為了一部破電視劇,就把她的安全交到別人手裏。這一次是落水,下一次會是什麽?


    他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她的身邊,萬一真有個好歹,他後悔都來不及。


    所以,沒的商量!


    厲封昶柔聲細語的哄著,「劇組那邊我會給解釋,該給的賠償也不會少,至於你的好朋友,也不會因此丟了飯碗,該拿到的報酬,也一分不會少。」


    電視劇還是會拍,要麽換人,要麽重拍,他隻負責賠錢!


    別的東西沒有,這點小錢,他砸的起。


    「可是,我喜歡拍電視劇。」米深臉上的討好,瞬間都消失不見了,被鬱悶取而代之,「而且總共就二十幾集,我這都快拍了一半了,再有一半就完成了,你現在叫我放棄,我接受不了!」


    她有強迫症,雖然不像四叔嚴重到事無巨細,但也是有的。


    比如她平時,習慣了習題集上全都是滿滿的紅勾勾,要是錯了一題,畫上了一個紅叉叉,她能反反覆覆,將那道題抄上上百遍,直到牢牢刻在腦海中了,才覺得罪孽沒那麽深重了似的。


    一開始她對拍電視劇也沒多大興致,之所以接拍是因為貝貝,現在其實也還好,就是覺得在劇組裏也能學到東西,對戲也挺好玩,至少在暑假,能讓她有點事情可做。


    現在拍了一半了,叫她放棄,她捨不得!


    「四叔,我保證,我拍完這部,絕對不會再接任何劇本。」她伸出三根手指,指天誓日的。


    本來也沒想進娛樂圈,好歹讓她拍完這部。


    厲封昶看著她,卻沒有立馬表態。


    這丫頭跟他在一起十年,她在想什麽,他幾乎一眼就能看穿。她也屬炸子的,需要順毛,硬來隻會觸及她的逆鱗,效果也隻會適得其反。


    厲封昶抿了抿唇,「給我一個理由。」


    米深想了想道:「你從小就教我,做人做事要有始有終。四叔,雖然咱有錢,也不能為所欲為!」


    說起這個,她還有點生氣。


    怎麽說也是她的事兒,怎麽都不跟她商量一下就決定了?


    「約法三章也是說好了的,是他們沒做到。」厲封昶四兩撥千斤的反駁。


    「那是我自己要求的,我想著,係安全繩,問題不大……」


    厲封昶鬆開了她的下頜,「你想繼續也可以,但是必須要按照我標的三點做,再有意外,不會再有商量餘地。」


    「嗯。」米深點點頭,高興的從椅子上跳起來,踮腳在他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謝謝四叔。」


    她本來想趁他不備偷親一口就腳底抹油的,但是沒能成功溜掉,反而被四叔捉住了手腕,又給輕而易舉的扯了迴去。


    這一扯,就直接被扯進他懷裏了。


    書房裏置了一張床,在書架的後麵,平時厲封昶工作累了會進去躺會。


    米深被他抱在懷裏,也不知道怎麽的,轉著轉著就轉到了那張床邊。


    米深見著那床,就是一個激靈,小手將他的衣服都捏成了褶子,「四叔,不,不行……我還沒恢復。」


    實屬他昨晚上要的太猛了,話說迴來,這前前後後幾次,他哪一次都是生猛的,而米深每次都是被他折騰一下,要兩三天才能恢復過來。


    她到現在,腰還疼著,大腿還酸著。


    要是再被折騰一迴,估計明天她都不用下床了。


    這樣想著,她便越發驚慌,「四,四叔,真的不行。」


    他抬手憐愛的將她的碎發捋至耳邊,動作又慢又輕柔,弄的她耳邊微癢,禁不住縮了縮脖子。


    柔軟的耳垂碰到他的手背,厲封昶的眸色一暗,直接扣著她的後腦勺,吻下來。


    「四唔……」


    親吻總是來的這樣猝不及防,親熱也總是來的這樣防不勝防。


    完事後,米深躺在被子下,感覺除了手腳,身體裏所有的骨頭都散架了。


    男人將她連被子一起抱到了臥室,將她放在床上以後,轉身去了衛浴間,整個過程中,米深都垂著腦袋,恨不得像鴕鳥似的,將腦袋緊緊埋在沙子裏去。


    嘩嘩的水聲隔著衛浴玻璃傳來,片刻,水聲止,男人又重新走過來。


    高大的身影在床前站定,大手伸過來,抓著被角就要掀開。


    米深忙緊緊抓著被子,一臉惶恐的看著他,「四叔,我……沒穿衣服。」


    「嗯。」他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抱你去洗澡。」


    話音落,直接扯開了被子,米深隻覺得身子一涼,燈光下,她遍布草莓的雪白身子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他眼前。


    男人盯著某處,喉結又是一滾。


    米深:「……」


    怔了兩秒以後,迅速伸手抓過被子,重新蓋住自己的身子,「我我我……我自己去洗。」


    說完,也不管身上有多疼了,裹著薄被就下了床。


    雙腳落地時,腳步一個不穩,還狠狠的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米深跌跌撞撞狼狽的衝進衛浴間,防止男人跟上來,進門就啪的一下將門拉上,鎖上了。


    靠在玻璃門上,她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神經一鬆懈,身上的痛感也就變得明顯起來,兩條腿都開始打顫,勉強扶著門才能站直。


    浴缸裏的水漂浮著淡淡的熱氣,米深也捱不住了,將薄被脫下來疊好放在盥洗台上,就一瘸一拐的進了浴缸。


    溫熱的水仿佛帶著某種神奇的治癒功效,泡了片刻,她便覺得身上沒那麽疼了。她整個窩在浴缸裏,動也懶得動一下,熱氣熏的她小臉通紅,浴缸的按摩功能,也讓她緊繃的神經緩緩鬆懈下來,漸漸的,眼皮開始耷拉了。


    衛浴間外,男人在床邊坐了會,一支煙抽完,也沒聽見衛浴間有動靜,燈光亮著,卻靜悄悄的,連一絲水聲也無。


    煙火點點,他吸完最後一口,將菸蒂撚滅,起身走到了衛浴間門口。


    抬手叩門,「深兒?」


    「嘩啦啦」的破水聲隔著門響起,隨之,米深驚慌失措的聲音在裏麵應,「我,我洗好了。」


    可是環顧四周,她好像忘記拿衣服了???


    這身上濕濡濡的,總不能裹著被子出去?


    隻能硬著頭皮道:「那什麽,四叔,你能幫我拿下衣服麽?」


    「等著。」男人轉身走開,片刻後又折迴來,叩門。


    米深躲在門邊,將門拉開一條縫隙,伸手出去將衣服一把抽了進來,然後又迅速的將門關上,鎖上。


    厲封昶盯著麵前緊閉的門,眯了眯眼睛。


    隻是,等她將衣服抖開的時候,卻傻眼了……


    白色寬大的t恤,黑色的男士短褲……


    四叔這是把他自己的衣服拿來給她穿了啊?


    拿都拿來了,她總不好叫他換,幹脆一咬牙,換上了,然後拿過被子重新裹上,出了門。


    厲封昶還沒走,他就站在衛浴間的門口,因此米深出來的時候,差點跟他撞上。


    她定了定神,紅紅的臉蛋上布滿睏倦,抬手打了個哈哈,「四叔,我有點困了,想去睡會。」


    抬腳想走,手腕卻被一直大掌扣住,厲封昶濃黑的眸子落在她身上,「頭髮濕了。」


    米深抬手摸了摸,訕笑:「沒事,我下去吹一下就好。」


    可他卻沒鬆手,而是牽著她,讓她坐在了床邊,轉身找來吹風機,就這麽給她吹。


    米深的小臉越來越熱,暖和和的風吹到脖頸裏,男人的手撩起她的長髮,一點點的吹的很認真。


    米深是真的困了,她最近實在太累,覺總是不夠睡,還總是打瞌睡。


    之前被四叔折騰,之後又泡了一把熱水澡,現在就開始犯困了。


    米深開始打瞌睡,上眼皮和下眼皮一陣狂打架,小腦袋一搖一晃的,瞌睡重的不得了。


    厲封昶瞧著,大手伸過去,貼著她的臉頰,讓那顆小腦袋靠在他的身上。


    米深迷迷糊糊的蹭了蹭,睡意席捲,快快樂樂的跑去會周公了。


    她是睡覺了,什麽也不管了,可厲封昶被她這麽無意識的一蹭,卻悲劇了。


    某個難以言喻的地方又開始騰騰直起,一陣難受。可見她睡著了,又不忍心打攪,將頭髮吹的差不多了,就關了吹風機,彎腰去抱她。


    她身上還裹著薄被,因為睡著,神經也跟著鬆懈,他這麽一動,被子就直接掉在地上了。


    米深身上穿的是他的t恤,寬寬大大的,裹著她瘦小的身子,一動,胸前兩個點點就凸顯而出,讓人浮想聯翩。他穿了正好的t恤,穿在她身上,卻直接蓋過了大腿根,黑色的男士短褲隱約可見,一雙筆直修長的雙腿就這麽搭在床沿邊。


    厲封昶瞧著瞧著,便是喉頭一緊。


    他向來潔身自好,卻屢屢折在這小丫頭手裏,拿他的衣服給她換,本是無心之舉,卻沒想到,還能收穫這樣一番罕見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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