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漫漫一千一萬個不放心,卻也深知靳銘的脾氣,不敢逗留。臨走時看了靳如墨一眼,見他仍低垂著頭看著地麵,好像從始至終都未抬頭看她一眼,一下子就覺得所有的擔心都是白費的。跺跺腳跟著管家離開了。


    「到書房來。」靳銘冷冷掃了靳如墨一眼,轉身往書房去。


    靳如墨沒有多言,抬腳跟上。


    ——


    書房裏,靳如墨剛站住腳步,迎麵就是一紙文件砸過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臉上。


    那力道雖然不重,卻讓人覺得特別踐踏自尊。


    靳如墨暗暗握了握拳,眼睫輕輕顫了顫,麵上卻仍舊一派淡定平和。


    「這是你幹的好事!」靳銘劈頭蓋臉的罵起來,「跑去舉報我們的工廠偷工減料?靳如墨,你想害死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想這樣就整垮靳家?你就不怕我先弄死你?」


    「……」靳如墨低頭看了一眼那張紙上的驗檢報告,漆黑的眸底有一閃而過的陰霾,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那就是默認了!


    靳銘看他那副樣子,火氣越發竄起來,隨手抓過書桌上的菸灰缸,揮手就砸了過去。


    砰——


    靳如墨隻覺得腦門上劇烈一痛,整個人都被那股力道震的往後踉蹌了兩步。


    嘩啦——


    精緻的玻璃菸灰缸落在腳邊,瞬間四分五裂,成了一堆沒用的碎片。


    靳如墨腦袋懵了好幾秒鍾,一睜眼,便有溫熱的液體從眼瞼上落下來。


    吧嗒掉在了手背上,是觸目嫣紅的血。


    一滴,兩滴……


    耳邊嗡嗡的,靳銘還在麵色激烈的說著什麽,他卻什麽也聽不見。


    血還在流,他下意識抬手抹了一把,然後猛的一陣眩暈。緊接著眼前一黑,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


    水月居。


    靳如墨走後,米深在門口台階上站了一會兒。


    欣賞了會兒夜色,才轉身迴屋。


    厲封昶正從樓上下來,手裏端著水杯,徑直朝廚房走。


    米深眼珠轉了轉,巴巴的湊過去,「四叔。」


    厲封昶腳步未停,眼角餘光睨她一眼,「有事?」


    米深一路跟著進了廚房,殷勤的伸手接過他手裏的水杯,揚起十分狗腿的微笑,「能不能透露一下,您跟靳如墨都說了點啥?」


    「想知道?」


    「嗯嗯。」米深點頭如搗蒜。


    「先倒杯水。」


    「好。」


    轉身將水杯注滿水,再遞過去,態度恭敬的像伺候皇帝。


    看著厲封昶接過喝了兩口,巴巴開口催促:「四叔,您可以說了嗎?」


    厲封昶又喝了一口水,才慢條斯理的道:「我讓他跟你,保持距離。」


    「……」米深一呆。


    不過想想,這倒像是四叔的作風。


    忽然想起之前靳如墨離開的時候,好像神色是有點不對勁。


    米深頓時就急了,伸手就拉住了他的手,「四叔,您不是真這麽說了吧?」


    她就知道,四叔好好的讓靳如墨來吃飯,不會是什麽好事。卻沒有想到,他會這麽直接的說出去。


    厲封昶瞧著她快要變色的小臉,十分淡然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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