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總是睡不踏實,一覺渾渾噩噩也沒睡幾個小時。醒來時米深覺得渾身汗濕口幹舌燥的。她舔了舔幹裂的唇,意識逐漸清醒之際,手指戳到了一個結實健碩的胸膛。


    借著床頭燈的微弱光芒抬頭,男人矜貴冷硬的臉便映入眼簾。


    厲封昶在床上半靠半坐著,雙眸緊閉,唿吸均勻。雙臂攤開著,一隻手臂被她枕在頭下,另一隻手則隨意的放在一邊。


    米深就靠在他懷裏,兩人距離的很近。


    這場景不論對於厲封昶,還是米深來說,都不算陌生。這些年,她大大小小的頭疼腦熱,都有厲封昶的陪伴。


    米深每次發燒或者極不舒服的時候,就會做噩夢。夢裏是漆黑的公路上,父母的車一下子被撞飛出去,血濺當場……


    每次嗚嗚咽咽從噩夢中哭著醒過來,厲封昶總是在她的身邊陪著。


    換做以前,她不會覺得這有什麽,畢竟四叔是她最親的人。但有了那個「意外之吻」後,她再看厲封昶,感覺就不那麽一樣了。


    畢竟,男女有別,四叔是成年男人,她也不再隻是孩子了。過了今年,她就十八歲了!是大人了,該保持的距離,還得保持。


    她想從他懷裏退出來,稍稍一動,卻直接驚醒了厲封昶。


    「醒了?」湛黑的眸子凝視著她,幽幽的,深邃的。


    「嗯……」米深極不自在的點點頭,「四叔,渴了。」


    「等著。」厲封昶撐起身子坐起來,下了床去給她倒水。米深扒拉著被子,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個小腦袋在外麵。


    她是真渴了,一口氣喝了三杯水,仍覺得意猶未盡。


    厲封昶伸手過來摸了摸她額頭,「嗯,溫度降下去了。餓麽?」


    米深摸了摸肚子,本來還不覺得,被他這麽一說,頓時就覺得飢腸轆轆。點點頭,「餓了。」


    「等著。」厲封昶轉身放下水杯,出去了。


    楚晉炤才睡著,就被吵醒了,空氣中飄散著食物的香味,他迷瞪著眼晃晃悠悠到了廚房門口。


    燈光下,看見背對著他,正在廚灶前忙碌的男人身影,勾了勾唇道,「這個點,你這是做晚餐,還是做早餐?」


    厲封昶將食物細細盛起,頭也沒迴,「睡你的沙發去。」


    楚晉炤不僅沒走,反而是邁步進了廚房,瞥了眼盤子裏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挑眉,「當年你突然心血來潮考廚師證,是為了米深吧?這一盤香噴噴的食物,怎麽著也得幾百塊?」


    厲封昶端起盤子和一杯白開水,迴頭漠漠掃了他一眼,「知道貓怎麽死的?」


    楚晉炤攤手,「得~~我繼續去睡我的沙發,你去討好你的米小深。當我沒說。」


    看著厲封昶進了米深的房間,楚晉炤搖搖頭,嘆息:「我說什麽來著?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厲封昶啊厲封昶,任你再風光厲害,也難過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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