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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湛北目光深深地看著她,“寒煙,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來來往往的醫生和護士很多,過道裏的聲音卻並不大,所有人都很安靜,臉上的表情也都很柔和,似乎是怕驚著了保溫箱裏的那些孩子。


    葉寒煙微微眯眸,有些恍惚的看著那個小怪物,良久,久到靳湛北以為她不會迴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卻突然低聲笑了笑,“恩,好像不太喜歡……不過我外甥例外。”


    她又在站了許久,去跟莫辰衍和半夏打了聲招唿,才離開醫院。


    自從剛才那個問題之後,兩人之間似乎始終被一股詭異的氣氛縈繞著,誰都沒有再開口。


    車子開到葉寒煙家樓下,她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手腕卻驀地被人用力攥住,“寒煙。”


    男人低沉的嗓音緩緩開口,眸光暗了好幾個度,“如果是你自己的孩子呢,也不喜歡嗎?”


    葉寒煙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迴頭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想問什麽呀?”


    她歪著腦袋,笑意氤氳,“我曾經那個孩子嗎?”


    他們好像很少討論這個問題,或者更準確地說,曾經那些事她都很少跟他提起,而他則是不敢提起,生怕觸碰了什麽不能觸碰的過去,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更糟更僵。


    四目相對,他仿佛隻能在她眼中看到深不見底的笑,又糾葛著無休止的疼痛蔓延開來。


    點頭,男人幾不可聞地恩了一聲,看著她。


    葉寒煙無辜聳肩,“我也不知道啊……畢竟我失去他的時候,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可能也不算太喜歡,反正……就算不是那場車禍,我也會去打掉……啊!”


    她說到這裏,驟然痛唿一聲,漂亮的眉眼狠狠皺了起來,“靳湛北你捏我幹嘛?疼死了!”


    他知道她疼,他當然知道,可是他更疼,五髒六腑都像是被硫酸腐蝕了一般。


    靳湛北想放開她的手,他怎麽會忍心看著她疼痛難受,可是手掌卻像是不聽他使喚了一般,狠狠握著她,“你要打掉他?”男人近乎兇狠地瞪著她,黑眸中跳動著顯而易見的怒火。


    “是啊,有什麽問題?”


    葉寒煙突然笑意涼涼,盡量忽視手腕上刺骨的疼痛,目光一瞬不瞬,“那時候我們都分開了,你總不至於天真的指望我一個剛畢業的大好女青年替你養孩子吧?靳少爺,你要知道未婚媽媽的日子可是很難過的,我這種從小到大智商第一的人,你覺得我會做那種蠢事?”


    蠢事麽?


    不,不是……


    “葉寒煙,我讓你等我迴來!”他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隻要你當時告訴……”


    “你讓我等,我就該乖乖站在原地等?”葉寒煙冷笑著打斷了他,“你是不是以為天下女人都是你家養的?還是天下好事都該歸你一個人所有?”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他嘶啞的嗓音暗的幾乎滴出水來。


    葉寒煙閉了閉眼,低低地笑,因為在她想好要不要告訴他以前,他已經選擇了離開。她愛他的時候確實是犯賤,可她還不至於賤到隻能用孩子去挽留一個男人!


    “靳湛北,你現在跟我討論這個有什麽意義啊?”


    她的怒氣似乎隻存在於那一瞬間,過後很快就平靜下來,動作很優雅,卻又用力不容置喙的甩開他的手,“孩子已經沒了——不是我打掉的,而是……車禍沒的。難道隻是因為我有那個想法,你就想捏死我?你不如直接告訴我,你在遷怒我,怪我沒有保護好孩子,恩?”


    “不……”


    他搖頭,用力抱住她,“葉寒煙,不是這樣的。”男人的眸重重閉住,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跟孩子……”


    “對不起,我隻是今天看到葉半夏的孩子,沒有控製住。”


    葉寒煙看不見他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擺出的是什麽表情,隻是任由他抱著。


    她剛開始並不知道他白天為什麽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連帶著扯出這麽多不愉快的迴憶,後來也信了他的說法——因為看到葉半夏的孩子,所以才會想起他們的孩子。


    可是直到晚餐後男人抱著她去臥室,她才算反應過來,或許半夏的孩子是個導火索,或許他是想起了他們的孩子,但這並不是全部,他是本意是……讓她再生一個孩子?


    問她喜不喜歡孩子,其實是想讓她再生一個孩子麽……


    葉寒煙躺在床上,仰著臉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靳湛北,你不戴t嗎?”


    男人眸光重重一凝,實在是不想看到她那張充滿了諷刺的臉,握著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翻了過去,背對著他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他才沉下身子緊緊抱著她,進入了她……


    許久的沉默後,葉寒煙似乎聽到他嗓音沉沉的“恩”了一聲。


    並不寬大的臥室裏,除了極富節奏感的律動聲、男人女人沉重的唿吸聲,便無其他聲音。


    靳湛北看著她光潔如玉的背部,手指愛憐的撫過,女人背上覆蓋的還有她黑長的卷發,蓬鬆柔軟,發梢垂落在雪白的床單上,漂亮的讓人愛不釋手。


    唯獨她的臉深深埋在枕頭裏,看不清臉上表情。


    男人漆黑如墨的眸中幾度閃過掙紮,緊緊抿著薄唇,可是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拒絕他,更沒有趕他下去,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她默許了他的行為?


    她願意……再生一個孩子嗎?


    “葉寒煙,我們結婚,好嗎?”


    ——


    正文完結很久了,怎麽還有人問我為啥主角不出現?現在是葉寒煙番外,半夏和莫小二隻會出來打醬油,至於多一點少一點,你們有人想看有人不想看,每個人口味不一樣我也很為難,反正我就按照原本的想法寫,不喜歡的跳過好嗎?至於說我騙錢的,我隻能嗬嗬,我來你這兒搶了還是強迫你看了?看不看是你的事兒,寫不寫總是我的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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