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心中有一個無法想通的一節。


    阿巴泰本來就是一個出色的將領,但是為什麽在這個關鍵時刻,居然如此大意,不守衛萊州城。


    萊州丟失,青州定然不保。明軍山東就能夠鏈接成為一片,將整個退路全部押在河源,這並不是一個明智的方案。


    “我們要出兵,奪迴萊州,不然阿巴泰到時候有可能無法全部撤離,陷入到覆滅。”邊上,齊爾哈郎皺眉片刻道。


    多爾袞低頭沉思片刻,隨即嗯了聲道:“你說的很對,這樣吧,讓金州水師,先找出登州水師,決戰後,然後運輸陸軍,從水路出發,占領萊州城。


    京城其實還不知道,此刻的青州,已經讓明軍拿下,舒爾哈正帶領著數萬的潰兵,正在往河源一帶狂奔。


    山東戰局,已經全部打開。


    青州的拿下,對於山東明軍的士氣提升有很大幫助,休整兩天後,青州兵馬,開始再次往北麵移動協助著馬士秀,往河源方向推薦。


    懷慶,朱由菘總算露出一絲欣慰將手中的文書放在紅色的案桌上。


    青州,總算是拿了下來,目前根據馬士秀的匯報,青州的張運,已經開始往河源一帶逼近,估計五天後,就能夠和馬士秀匯合在高平。


    “這一站打的好,我們起碼是北伐看到了希望。放下文書的朱由菘對邊上的孫傳庭道。


    孫傳庭見朱由菘這欣慰的表情,也笑了起來:“青州萊州被占領,他阿巴泰在山東的兵力,也就剩下河源了,河源一旦失守,他就從此迴到了黃河北。這山東,也就全部歸於我大明了。”


    這到是,山東已經被分開好多年,是時候,歸於自己管理的時候。


    心中順著朱由菘的意思說下去,孫傳庭隨即一轉變,提出了一個當前應該注意的問題。


    青州一戰,損失並不是少數,一共一萬多人戰死青州城下,目前張運的兵力已經出現了一定的疲憊,就算和馬士秀匯合,也不應該立即展開對河源的戰鬥,而是要往後麵推動幾天,讓大軍休息好後在進攻。


    另外,孫傳庭還提出自己的一個建議。


    攻河源而不圍河源。


    這個意思,是他經過目前的情況分析來的結果。


    困獸猶鬥,如果馬士秀將河源給包圍起來,已經斷絕退路的阿巴泰定然會爆發出來異常的戰鬥力,而清軍在得知自己的退路已經被完全斬斷,很有可能抱著絕死的心,跟馬士秀硬抗到底,如此以來,馬士秀的兵力就算能夠消滅阿巴泰,那損失的也恐怕也是一個巨大的數字。


    與其是這樣,還不如讓開道路,猛烈攻打一麵,阿巴泰在承受不了攻擊的時候,定然會撤離,那就讓他們撤離,反正根據皇帝的意思,到時候要將清軍往西邊追,這也不能將他們趕盡殺絕。


    朱由菘還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聽到朱孫傳庭這麽一提醒,他也反應過來後看著外麵叫了聲:“陳誠。”


    陳誠是沒有進來,進來的卻是李香君。李香君來到朱由菘麵前道:“陳誠剛才出去了,似乎是接到了什麽重要的情況,皇上有什麽吩咐,你說吧,我去給你傳達。”


    有李香君在也是一樣的,朱由菘將自己的意思大概說了一下,也就是讓馬士秀和張運統兵力在一起後,暫時不要對河源展開進攻,而是等張運的兵馬恢複一段時間後,在對河源展開進攻,也是攻擊一麵,不要去包圍,讓阿巴泰有退路迴去,而不將他關死在河源。


    李香君迅速將大概的意思寫下來後,和孫傳庭做了個福就退出書房。


    剛走不久,也就是一杯茶水的時間,還在書房中商量當前情況的朱由菘就見陳誠從外麵快步走了進來,而在他手中,還拿著一份很小的紙條。


    “陳誠,你這是?”孫傳庭皺眉率先開口。


    陳誠沉默不語的走到朱由菘麵前,才將紙條遞給麵前的朱由菘拱手道:“皇上,京城傳來消息,多爾袞連續往金州方向發出三道聖旨。”


    金州,三道聖旨,他這是要幹什麽?朱由菘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孫傳庭。


    孫傳庭皺起眉頭,也開始快速在腦海中尋思著這個問題。


    “皇上,恐怕多爾袞是要反撲萊州了。”


    反撲萊州,很有可能,自己占領萊州,切斷了阿巴泰的海上退路,阿巴泰手中有十萬兵馬,多爾袞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看著這支軍隊被自己消滅,一定會攻打,而目前,能夠打開道路的,也隻能是萊州,因此,他反撲是鐵定的。


    “這麽說來,水師方麵將會有一場大的決戰了。”尋思到這,朱由菘有些不敢肯定道。


    一定會爆發一場大的戰鬥,多爾袞如果要對金州展開進攻,肯定會先找登州水師決戰,然後在海麵沒有任何威脅後,才敢調動陸軍登船,不然,到時候損失的可不是金州水師,而是大量的陸軍,他多爾袞這筆賬還是會算。


    還有一點,他時間絕對不會退太久,萊州失守,青州失守的消息肯定緊隨著就要傳入到他哪裏,他進攻張明遠的時間,也就是在這幾天之內。絕對不會超過十天,不然河源的清軍可不一定能夠堅持那麽久。


    “皇上,看來要立即通知張明遠,讓他先發製人,立即統領登州水師主力,尋找清軍金州水師作戰,將其消滅,這麽以來,多爾袞的計劃也就完全被我們大亂,而同時,我們今後也在度海的時候,在不會有水上的力量,對我們造成威脅。


    渡海,朱由菘歪起腦袋,緊隨其後就明白孫傳庭的意思。


    “陳誠,傳旨張明遠,金州水師為反攻萊州,恐會出動尋找我登州水師決戰,告訴他,給我打好這一仗,北伐,他就是頭功。”朱由菘手指麵前的陳誠肯定道。


    朱由菘說的還真沒有錯,如果說這場水師的戰鬥打好了,沿海各地,將在沒有任何清軍的水師趕來挑戰自己的製海權,那大海,可是自己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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