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除了自己去能夠辦理到之外,當朝,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完成,就算是自己的皇後過去,也不可能完成,隻有自己親自過去。


    危險,當然是危險一點,然而自己並不是去抗洪,而是去視察工作,去看看百姓,分發一下救災物資而已,更何況,到時候自己身邊都有大量禁衛軍被護衛在身邊,根本不能出事。


    “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你去準備準備,對了,皇後和李香君這一次跟隨朕一同去,讓他們兩準備一下,一旦物資什麽的準備完畢,咱們就立即出發。”朱由菘看了下麵前的陳誠道。


    皇後是儀表天下,雖然不管政務,但是卻也是能夠去看看。同時做出一定的表率,不說什麽去看病人,但是去發粥什麽的事情,也是能夠完成。


    至於朝中事物,也隻能讓內閣和議政處暫時先管理一段時間,反正沒有自己在,他們依舊是能夠運轉整個大明帝國的政務係統。


    “明白了。”陳誠應了聲,迅速退出書房,分別來到後宮找到了皇後黎秀以及李香君,通報皇帝的意思。


    兩人接到消息後,也開始準備不提。


    福州,朱聿健唐王府,自從和鄭芝龍商議不在這個時候對朱由檢起兵後,心中雖然有太多的無奈,但是隻能是忍耐下去。


    這幾日來,心中的不穩定已經平靜下來,每日在自己的王府中,欣賞一番歌舞,時不時的調戲一下自己宮中的婢女,這小日子過得,也算是其樂融融。


    今日中午,閑來無聊的朱聿健讓管家叫來了戲班,在自己的後堂中搭建起了戲台,而他卻帶上自己的夫人,在後院中看戲。


    戲曲很好看,起碼朱聿健煩悶的心也算是有所放鬆,居然露出不少的笑意。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朱聿健稍微扭頭,管家已經走到自己跟前。


    看管家的臉色,似乎有一絲的不快。


    “王爺,出事了。”管家壓低聲音,低頭附耳在朱聿健身邊道。


    朱聿健有些疑惑的看著麵前的管家,對於他的話有些不明所以。


    “鬆江府那邊來消息,登州水師四艘大型戰船和七艘中型戰船抵達鬆江府,另外,武昌方麵一萬陸軍,在長江水師的運輸下,抵達鬆江府。”管家隻能再次無奈道。


    慌忙製止管家說下去,朱聿健從椅子上站起來,指了下前院中的書房方向道:“哪裏說。”


    這裏人多眼雜,雖然說自己的家丁,那都是嚴格挑選的,但是情報署的人可謂是無孔不入,在這裏討論,很有可能被泄密,去書房中,相對安全不少。


    管家會意,跟隨在朱聿健身後,來到了書房當中。


    進入書房,朱聿健迴到椅子上後就開口問道:“怎麽迴事?”


    管家伸出手來,將一份書信遞給麵前的朱聿健,朱聿健看了過去後,也就大概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


    淮河決堤,朱聿健抽調各地兵馬前往抗擊洪水,而在北麵防禦清軍金州水師的登州水師,也奉命調動一部分戰船前往鬆江府。而武昌府的兵馬,也是因為這樣,才調動到了鬆江府。


    ”對方調動的陸軍是什麽兵馬?”朱聿健似乎有些感覺到事情並不是表麵的這麽簡單,抬頭問道麵前的管家。


    管家低頭沉思片刻後道:“步兵五千。騎兵五千,全副武裝,另外似乎還有五十門火炮。”


    欲蓋彌彰,聽到這的朱聿健冷哼一聲看向管家道:“去讓鄭芝龍來這裏一趟。”


    哼,你這個小陰謀也實在是太明顯了,難道真的就以為,大明就你如此聰明嘛,既然你是調動兵力抗淮安府的洪水,為何卻讓陸軍帶上火炮,有毛病嘛,難不成,要帶上火炮去對抗洪水不成,朱由菘,你也實在是太小看我了。等管家出去,朱聿健拿起手中的文書想道。


    心中的自信,朱聿健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他為自己識破朱由菘的陰謀感覺到滿意。


    兩杯茶水下肚子,在稍微等候將近十分鍾的時間,外麵就傳來腳步。


    朱聿健抬頭透過窗戶看了過去,身穿一套灰白色長袍的鄭芝龍,已經在管家的帶領下進入到了院落中。


    朱聿健從椅子上站起來,等鄭芝龍進入書房後,他隨即拿起桌子上的書信後遞給麵前的鄭芝龍道:“你看看這封書信。”


    鄭芝龍來的時候,管家已經大概給他說了一個大概,因此他已經稍微有些明白朱聿健找自己來的意思,在加上有這封書信,鄭芝龍看了下去後當即道:“朱由菘這是在欲蓋彌彰啊。”


    嗯,朱聿健微微點頭道:“他也太小看我們了。”


    鄭芝龍微微頷首點頭,不過他始終感覺到事情恐怕不是自己的人調查出來的,應該來說,是朱由菘就是要讓福建這邊知道他的用意。


    “王爺,恐怕朱由菘是在提醒我們,而並不是因為泄露了火炮的問題。”想了片刻的鄭芝龍道。


    哦,朱聿健眯起眼睛看著鄭芝龍。


    鄭芝龍見到朱聿健不明白,隨即拱手道:“王爺,朱由菘調動兵力的時候,一向就十分謹慎,部隊行軍中,火炮什麽的都是蓋上了布匹,探子根本無法靠近偵查,然而這一次,我們居然能準確的知道火炮的數量,這難道不可疑嘛。”


    這個?朱由菘陷入沉思當中。


    聽鄭芝龍這麽一說,他也想起來,朱由菘這個人,做事情十分的隱蔽,怎麽可能在這次事情上出現這麽大的漏洞。


    沉思片刻,朱聿健稍微抬起頭後看著麵前的鄭芝龍道:“你的意思是,朱由菘是故意讓我們知道的。”


    難道不是嘛。淮河決堤,洪水泛濫,朱由菘在南京周圍的兵力已經調動到了淮安府,南京空虛,朱由菘知道這邊不穩定,定然會從登州調動水師過來的同時,從內地調動兵馬進入到南京附近,一旦發生什麽問題,登州水師隨時都能夠將兵馬運輸到預定地點。鄭芝龍心中肯定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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