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將茶水全部倒上後,這才端起一杯茶水走到邊上坐下。


    四年了,朱由菘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看向了不遠處的良田陷入到了沉思中。


    四年,從1650年3月大明除了福建完成全部的土地改革過後,大明百姓的生活就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如今,大明在也不在跟當初那樣貧窮,不但國庫充實,甚至百姓家中,也有多餘的存糧,每年都還往街上去出售。


    百姓富裕了,自己也就能夠全力的建設軍隊,到如今,大明帝國各督師,手下各自都有將近二十萬兵馬,可謂是兵強馬壯。


    特別是在騎兵上,自己從外地購買大量馬匹,到如今,北方兵團閻應元手下已經有了十萬騎兵,而西南督師李定國手中,也有將近八萬騎兵。


    中央兵團、華南兵團的騎兵相對小一些,各自隻有五萬人馬。


    李定國坐鎮的寶雞,自己之所以增加騎兵,那完全是因為形式已經發生了變化。


    豪格已經被滅了。


    一年前,多鐸統領的清軍十萬人馬攻下西安,豪格在皇宮中自殺,吳三桂、嶽林等人被押解進入北京,讓多爾袞給千刀萬萬刮在了菜市場。


    如今,多鐸坐鎮西安,統領手下十五萬兵力,防禦著李定國,多鐸手下有七萬騎兵,自己不得不去加強李定國的騎兵建設。


    而在北麵兵團開封附近,閻應元當前要應對的清軍也不是什麽善茬,嶽托坐鎮彰德府。統領手下二十萬兵馬在黃河一帶和閻應元對持,而山東方麵,馬士秀統領的山東五萬多人,也和駐紮在青州的阿巴泰展開對持。


    雖然當前,雙方都比較平靜,誰也沒有動手,但是這種情況,還能夠維持多久,那還真不知道,也許說不定,明日,就會爆發戰爭。


    哐當,一聲輕微的響動,朱由菘被聲音拉迴了現實,他見到孫傳庭已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邊上的石桌上。


    “皇上,前段時間,李定國匯報,我左軍和清軍所在的前線,發生激烈衝突,上方產生摩擦,你看,這是不是清軍要對我們進行進攻的信號。”孫傳庭沉思片刻後對朱由菘道。


    朱由菘知道這個事。


    五天前,自己還沒有出來微服私訪的時候。在陝西寶雞的李定國傳送來八百裏加急公文。


    李定國手下的左軍防禦的邊界上發生一場械鬥時間,清軍三十幾個人無緣無故的進入大明邊界,被守衛在邊界的明軍發現,明軍隨即展開反擊,雙方在這裏械鬥了將近半個時辰,事件造成明軍傷亡五十多人,而清軍方麵傷亡五十多人。


    這個事情,讓西北邊界的火藥味一下濃烈起來,到現在為止,雙方將近一萬兵馬已經集結在邊界,就等候著上麵的命令就要開始進行戰鬥。


    “你覺得他們會嘛?”朱由菘想到這,開口問道孫傳庭。


    孫傳庭沉思片刻後微微搖頭道:“應該不會,雖然這次事情是他們挑起的,但是他們結束對豪格反叛才不過一年來點的時間,這點時間,他們還不曾完全恢複過來,因此我覺得,這個事情,應該不是他們要進攻的信號。”


    朱由菘微微點頭道:“說的有道理,我也是這麽認為的,而且當前,差不多要進入梅雨季節,這個時候,如果真的開戰,也不利於大軍調動,物資糧草什麽的,根本就不是那麽容易運輸到前線。


    “皇上,目前李定國還等候著我們的恢複呢,你看咱們該如何迴應?”孫傳庭見朱由菘說道這裏,拱手問道。


    “讓他先撤離吧,大軍集結在邊界,也不是什麽好事情,咱們暫時先退讓一步吧。”朱由菘想了一下後道。


    朱由菘到不是怕了他多鐸。


    四年的努力,自己可不在是當年的那麽平窮,大軍目前可是精氣神十足,隻要自己一聲令下,西南督師李定國、北方督師閻用元、山東督師馬士秀三人手下將近四十五萬人將會在第一時間從東部、北部度過黃河,往清軍展開攻擊,而李定國也會迅速展開對西安的進攻。


    自己暫時忍下這口氣,那不過是因為當前,當前,還不是帝國展開北伐的時間。


    季節不對。當前是梅雨季節,而且還是農忙季節,這個時候要是開戰,對於北方有利,但是對於自己來說,卻是一個最為不利的時間。


    梅雨季節,主要出現在南方,這個時候,大雨有的地方會連續下降將近一個多月。道路十分難走,雖然說這幾年的時間,自己已經加強對於各地官道進行休整,但是那畢竟是官道,大軍運輸糧草,可不是隨時都能夠走官道,也許也會走小路。


    到時候那濕滑的道路,一人兩人走還可以,要是人多了,成千上萬的人踩踏,那就如同滑板一樣,根本無法走人,這麽以來,就影響往前線運輸物資。


    大軍沒有物資,就無法展開戰鬥。


    而另外一點,這是農忙季節,百姓都在忙碌著耕種,哪裏有時間去為前線運輸糧草,大軍運送的糧草,不可能讓軍隊去,隻能是就近召集民夫,讓他們運輸。


    不管從任何角度來說,目前都不是開戰的時候。


    孫傳庭身為明軍統領,當然明白朱由菘的意思,當即他微微點頭,表示迴去後就立即給李定國傳去消息。


    噠噠噠......雨水中,遠處的官道似乎傳來一陣腳步聲。


    朱由菘聽到聲音,抬頭看了過去,從南京方向,似乎過來幾匹快馬。


    黑色的馬匹上,幾個身穿鬥笠,穿上蓑衣的軍人正在飛速往自己的方向奔來。


    “好像禁衛軍呢。”陳誠看了下後張口道。


    朱由菘仔細看了下服飾,這才微微點頭從涼亭站起來看著來人。


    於......馬匹一聲嘶鳴停了下來,緊隨其後,那馬匹上的人就跳了下來。


    朱由菘看了過去,這當先的一人,他還是認識,是目前在禁衛軍中擔任千戶的馬鑾。馬士英長子。


    撲通.......還不曾等朱由菘反應過來,那馬鑾已經跪在地上雙眼掉淚的道:“皇上,家父不行了,他請求見你最後一麵。”


    翁.......聽到這話的朱由菘感覺渾身都掉了什麽一樣,手中的茶杯也掉落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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