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文書看了一下,抬起頭疑惑的看著麵前的朱由菘。


    他有些不明白,朱由菘為什麽讓自己調查這個這裏。


    今日中午,也就是陳誠出去後不久,禮部尚書馬士英來到了禦書房,遞上了一份文書。


    上麵提到一個有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一直以來,各地屬國朝貢的時間,都是在一月份,如今,西南邊上的安南等過,都已經朝貢完畢並且返迴,就算是朝鮮,都暗中派遣人過來朝貢,但是這其中,一直來都在朝貢的扶桑卻沒有過來。


    這讓馬士英感覺到事情不對勁,所以拿起文書就來找朱由菘。


    朱由菘當然知道這個扶桑是什麽,現在的扶桑國,心中那種邪惡的矛頭已經在開始做鬼,也就是他們心中已經有了攻打這個大國的想法。


    但是隻是想想,他們目前還沒有這個膽子,不過,朱由菘估計事情絕對不會這麽簡單,那扶桑國,以前自己從來不曾注意過,畢竟沒有多大的威脅,但是現在,這個地方,自己還真的好好的關注一下。


    陳誠聽完朱由菘說完,也明白了這裏麵的意思,當即他應了一聲後說道:“明白了,皇上,我一會就去傳達命令,調查扶桑。”


    朱由菘對於陳誠,十分信任,微微點頭,朱由菘隨即拿起文書,仔細看了下去。


    噠噠噠.........


    剛才翻看文書兩下,朱由菘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朱由菘抬起頭看了過去,片刻後,他就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當中。


    情報署的人。


    “你去看看吧。”朱由菘指了一下外麵,隨即低頭不在看外麵的情況。


    陳誠哎了一聲,轉身走出書房。


    片刻後,陳誠一整小跑的來到朱由菘麵前低聲說道:“皇上,北京傳來消息,多爾袞似乎派遣人去了福建。”


    嘶........


    難道說朱聿健已經和多爾袞達成了什麽協議不成,朱由菘倒吸一口涼氣。


    “事情可靠嘛?”朱由菘深抬起頭問道麵前的陳誠。


    陳誠微微搖頭,他也是剛獲得消息。


    “查一下。”朱由菘見到陳誠搖頭,伸出手臂緩緩說道。


    唿唿唿.......海風唿唿的拍打著海麵,一艘商船,已經抵達到了鬆江府碼頭。


    這艘船隻,是衝天津衛下來的商船。他們這次是要去廣東,販賣一些毛皮生意。


    今日,船上的淡水已經用完,必須要在這裏進行補充,因此船隻在駐紮在崇明島的明軍水師帶領下,進入碼頭。


    噠噠噠........甲板上層傳來一陣陣雜亂的腳步聲。


    聲音太嘈雜。吵醒了正在下層船倉中休息的一個人。


    這人身穿一身厚厚的棉襖,頭上帶上一頂灰色絲綢帽子,頭發披在了身後。此人麵色有些黝黑。


    這人被嘈雜的聲音驚醒,翻身從床鋪上爬起來,稍微打開了旁邊窗戶的,露出一絲縫隙後往外麵看了過去。


    就在他不遠處,一艘巨大的戰船正停靠在哪裏,那船舷兩邊露出的火炮,密密麻麻的對準了自己。


    咕咚.......咽下唾沫的這人一下子關上窗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


    他頭上戴的是假發,如果不整理一下,要是被人發現,那就全完蛋。


    這人不是誰。而是寧完我。


    當初在攝政王府衙書房,寧完我在和多爾袞商議結束後,就隨即帶上多爾袞送來的一百萬銀票,起身出了北京城,來到天津衛,準備坐船前往福建。


    走陸地,他不敢,陸地過了黃河,那就是明軍的地界,到處都在盤查,雖然說自己已經偽裝一番,但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依舊還是走水路。


    畢竟水路雖然有水師盤查,但是都是盤查貨物,卻不查人,這到是讓他一路安全的抵達到了鬆江。


    整理完了自己的頭發,寧完我伸出手在自己的胸口摸了一下,發現書信還在後,這才再次躺在床鋪上睡下。


    寧完我內心也想出去轉一下,看看這江南的風光,但仔細沉思一下後,他還是忍耐下來,自己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如果這個時候出去被抓住,那就完不成任務。更加不能獲得已經被丟失很久的信任。


    噗........


    一陣輕微的晃動,商船再次起航,開始往南而去。


    三天後,艦船抵達福州碼頭。


    福州此刻已經是春光明媚,寧完我穿的棉衣已經完全不合適。


    他隻能待在床上,等下人去給自己買來一件合體的衣服後,隨即轉身走下船,往唐王府而去。


    唐王府,朱聿健坐在書房中,


    在他旁邊,鄭芝龍和張肯堂兩人,都正坐在朱聿健旁邊。


    兩人今日來到這裏,都是來和朱聿健商議一個事情。


    這個事情,就是在五天前,發生在南京的一場大屠殺。


    “王爺,你說朱由菘為什麽迴來就屠殺。他這是要做什麽?”鄭芝龍皺起眉頭問道。


    朱聿健正在喝茶,聽到鄭芝龍的話語,他放下手中的茶杯。


    這事情他也聽說了,朱由菘迴到南京的當天,就下達命令,開始大量的抓捕當地的地痞人員,這讓他都沒有搞明白,朱由菘這麽做,究竟是為了什麽。


    隻是有一點,朱聿健心中十分明白,那就是朱由菘越殺,那就越沒有人心,這更能夠讓自己完成想要做的事情。


    “你管他為了什麽,反正他這麽做,不過是讓更多的人心寒而已。這難道不是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好事情。”朱聿健笑了一下後緩緩說道。


    這個?鄭芝龍和張肯堂對望了一眼,隨即兩人也就明白過來朱聿健的意思。


    朱由菘殺的越多,那麽就會有更多的分對他失望,到時候,唐王正臂高唿,那跟隨唐王的人,可是數不盡的跟隨。


    “王爺說的對,朱由菘這麽做,無疑是在自掘墳墓。”鄭芝龍笑了一聲後說道。


    朱聿健微微點頭後往外麵看了過去。


    他就見到,管家正腳步匆匆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王爺,外麵來了一個人說要見王爺。”管家來到麵前彎腰說道。


    誰會來這裏?三人都抬起頭疑惑的看著麵前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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