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庭的疑惑,並沒有隱瞞得了已經坐在椅子上的朱由菘


    朱由菘等到孫傳庭夾帶著疑惑坐在椅子上後,這才深吸一口氣,聽了一下外麵唿唿傳響的風聲過後,這才一字一字的說道:“剛才你們走了後,陳誠給朕說道,是不是讓虎豹營出去一下。”


    虎豹營,聽到這話的孫傳庭也張大了嘴巴。


    孫傳庭也是知道虎豹營的人,而且這個虎豹營,當初,他也是參與組建中的。


    虎豹營的厲害,孫傳庭都有些吃驚,他曾經算過,這個營,如果是明軍要將其消滅,那還必須要出動兩萬人馬,而且好的小心翼翼的,不然的話,還不能將其消滅。


    “皇上,你的意思是打算出動虎豹營?”孫傳庭低頭沉思了一下後隨即問道。


    朱由菘微微點頭後看了一下孫傳庭,然後邊上暗紅色茶幾上的青花茶杯,嗅了一下淡雅的龍井茶香過後喝了一口,這才將茶杯放在茶幾上後說道:“豪格和清軍交戰,到時候雙方的打的是陣地戰,那麽消耗肯定不少,陳誠說的對,要想幫助豪格,光出動兵力那還遠遠不夠,這同時也要出動人馬襲擾他們的運輸線,讓他們的糧草出現一次次的短缺,從而讓多爾袞十分疲憊。也從另外一個方麵支援了豪格。”


    孫傳庭明白朱由菘的意思,他如何不知道豪格的重要性。


    前幾日,他已經和朱由菘商議過下麵大明需要處理的事情,而這個大明內部的事情,又十分重要,而且還有可能會爆發一場小的內部叛亂,因此這外部方麵,就需要穩定。


    如今,對大明朝最大的威脅,就是多爾袞,那麽目前牽製多爾袞的,也就是豪格,豪格不能有事情,隻有這樣,大明才能夠安心的去執行馬上就要開始的一個重要決定。


    “皇上,微臣讚同出動虎豹營。”孫傳庭低頭沉思了一下後當即開口說道。


    孫傳庭同意了,朱由菘心中似乎也就決定下來後站了起來。


    陳誠見到朱由菘站起來,當即打開了房門。


    唿唿唿......房門一打開,外麵一股炙熱的熱浪就鋪麵而來。


    朱由菘被熱浪弄的皺起眉頭一下,隨即走了出去,來到了陰涼的屋簷下麵後看了一下碧藍的天空後,這才扭頭對站在自己身後的孫傳庭說道:“收拾一下,明日叫上馬士英跟隨朕去江陰。”


    江陰郊外,官道兩邊淡綠色的楊柳樹垂下了路麵,已經是九月份了,葉子已經在開始掉落。


    兩邊的青草,已經不在如同四月份那麽的清脆,而是已經在發出一絲的蛋黃。


    噠噠噠.......清脆的一陣馬蹄緩緩而行的聲音傳來。


    片刻後,從不遠處的山坳中,出現了一群人,這一群人,也就是四個人,這四個人,兩個人穿了淡白色的絲綢長袍,一個人身穿黑色長袍,另外一個身穿藏青色衣服。


    這四人,正是朱由菘、孫傳庭、馬士英以及陳誠。


    四天前朱由菘決定要來江陰後,隨即也就在第二天,帶上了幾個人出發,一路如同遊玩一樣的往江陰而來。


    畢竟虎豹營的訓練場地,就是曾經的西山大營。


    當年左良玉反叛,在西山大營的騎兵所部全部離開後,哪裏就成為了空營,被一起,隨後,虎豹營成立後,因為一直是大明軍中的秘密,也就被安排進入到了西山大營秘密訓練。


    噠噠噠.......馬蹄有節奏的拍打在了青石板鋪設出來的道路上,自從進入這裏以來,身為禮部尚書的馬士英,心中就有疑惑,他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從進入江陰縣境內後,這裏的官道,並不是其他縣內的那種泥土道路,而是鋪設了石板的道路,也就是下雨天,人走在上麵都不會出現泥土,他不明白,為什麽這裏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還有一點,這裏的百姓,似乎看不到其他縣內的那種可怕的乞丐,這裏似乎,好像家家都吃的白白胖胖的。


    “馬大人,你從進入江陰縣以來,為什麽就一直疑惑不定的啊,你這是怎麽了?”陳誠見到馬士英似乎十分疑惑,頓時開口問道。


    這個?馬士英正不知道如何去恢複,到是跟隨在朱由菘身邊的孫傳庭笑了一下後說道:“陳誠,你在江陰也帶了那麽多年了,你難道真的不知道馬大人疑惑的什麽?”


    陳誠聽到孫傳庭這麽一說,當即眨眨眼睛,隨即在想了一下這幾天來後遇到的一切,他當即就哦了一聲後說道:“多謝孫大人提醒,我明白了。”


    陳誠的確是明白了,當即他笑嘻嘻的靠近了馬士英麵前後頓時一字一字的說道:“馬大人,你是在疑惑這裏為什麽就那麽富裕的嘛?”


    嗯,馬士英點了點頭,他的確是在疑惑,為什麽這裏的人就這麽的疑惑。


    “馬大人,其實這是當初皇上在江陰的時候帶動起來的,當初皇上抵達江陰的時候,和南京方麵的事情你也是知道一些的,那時候江陰受到了南京方麵的圍困,皇上當時就製定出來計劃,鼓勵經商,鼓勵各地商人來這裏招募工人來生產產品,然後拿出去販賣,而商人,隻是需要給招募的工人一定的報酬。”


    說道這裏,陳誠低頭想了一下後再次說道:“同時,江陰縣以及周圍當時幾個縣,隻要是屬於當初皇帝管轄的地方,所有的土地,全部是強製性從地主哪裏收繳迴來,全部用戶口人數的方式,分配到了百姓手中的,也就是說,現在江陰周圍幾個縣,沒有地主,家家戶戶種植,都是自己種來自己吃。在加上皇上減免了百姓的一定稅收,所以來說,這周圍幾個縣,當然不會存在什麽餓飯,他們光是在工廠裏麵上班的錢財,就已經夠家庭開銷了,更不要說還種地呢。”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江陰的人如此的崇拜朱由菘,幾乎家家戶戶家中,那都是有朱由菘的畫像,原來是因為這樣。


    這也太神奇了,馬士英當即在心中一字一字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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