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心中的疑惑,並沒有阻擋對麵的校尉過來。


    這人來到了洪承疇麵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後伸出手後說道:“請出示你們的公文。”


    公文,這個洪承疇早就準備好了,當即他就取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手令,然後遞給了麵前的楊林。


    楊林接過文書後看了一下,這上麵的意思,是說禮部有緊急事情需要出城處理,讓守城官務必打開城門,讓人員立即出去。


    楊林看了一下,隨即將文書遞給了麵前的洪承疇後微微搖頭後說道:“對不去,沒有議政處公文,一概不準開門,請迴去吧。”


    咯噔一聲,聽到這話的洪承疇當即心中就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但是他還是眨眨眼睛,沒有露出一絲的慌亂後看著麵前的楊林後說道:“校尉,什麽時候,出城,需要議政處公文了。”


    洪承疇感覺到這人就是存心刁難自己,這出城,根本就不用哪裏的文書和手令。


    楊林看了一下麵前的兩人,正不知道如何解釋,突然,他就見到在這兩個人身後,過來了幾個人,當即他就從這兩人身後走了過去後拱手說道:“閣老、指揮使。”


    完了,聽到這話的洪承疇緩緩的迴過頭,頓時他就見到,馬士英、張慎言、周林、中央軍團指揮使張慶,在一百多士兵的護衛下,正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洪大人,這麽晚了,你這是要去哪裏啊,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你怎麽穿上下人的打扮了。”身穿大學士官袍的馬士英打量了一下對麵,他就知道那人是洪承疇。


    臉紅耳赤的洪承疇深吸了一口氣,頓時看著麵前的馬士英後疑惑的問道:“馬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聽到這話的馬士英微微笑了一下後說道:“什麽意思還需要老夫說嘛,你自己恐怕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馬士英說完,頓時看了一下自己旁邊的張慶,張慶當即伸出手指了一下馬士英後大聲說道:“拿下。”


    嘩啦,十幾個士兵,拔出腰刀,迅速衝了過去,將洪承疇和管家按在了地上。


    大勢已去。被按在了地上的洪承疇閉上了眼睛,然後生無可戀的在士兵的押解下往前麵走動。


    馬士英等人其實早就已經來到了北門等候,他們分析,這兩人一定是出北門,然後直接走陸地,因此他們隨即來到這裏等候,還真不賴,居然在這裏等候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他們就見到兩個鬼祟的人影從遠處的巷子裏麵鑽了出來,然後往北門走來。


    “大人,現在怎麽辦?”周林見到洪承疇已經被押解了下去,頓時拱手問道麵前的馬士英後問道。


    “十二個時辰照看,不準他自盡。”說完這話,馬士英看了一下麵前的張慎言後說道:“我們立即上書,先將此事上書皇後再說。


    女人不得幹政,這在大明也是有規定的,然而當前,皇帝朱由菘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他們不知道該去給誰通報,為了兩人今後的安全,馬士英決定,還是立即通知皇後的好,起碼皇後今後好歹知道這個事情。


    張慎言聽到馬士英的話語,當即點了點頭,隨即兩人立即出發,前往皇宮。


    朱由菘,其實現在已經過了懷化,到達了長沙。此刻,朱由菘還並不知道南京方麵的事情,他正在長沙城內的一家客棧內,抱起自己的雙臂坐在房間內,擔憂著南京方麵的事情。


    南京的事情,他不擔心馬士英幾個人處理不好,但是洪承疇這個人,官位太大了,這已經是一品大員,如果洪承疇要跑,要是馬士英有絲毫的那種墨守成規,恐怕洪承疇就要逃跑,這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他希望,馬士英能稍微的變通一下,一旦發現他逃離,就立即進行逮捕,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和文書。


    “皇上,你是不是在擔心著南京洪承疇的事情?”坐在旁邊的孫傳庭見到朱由菘在並不是很大的房間內走動,頓時抬起頭後疑惑的說道。


    朱由菘聽到這話,當即微微點了點頭後說道:“朕擔心的就是這個事情,馬士英現在的脾氣已經讓朕給抹掉了,他已經不在跟當初一樣的那個刺頭,萬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了朕,朕擔心,這次他要是不變通,這洪承疇一定會跑。”


    孫傳庭聽到這話,頓時低頭沉思了一下後點了點頭,他讚同馬士英的分析,當初的馬士英,那可是帶兵直接包圍皇宮的人,但是現在,皇帝已經掌握權利,他的軍隊被全部收迴,已經沒有當初的那種鋒芒。


    “皇上大可放心就是,陳誠已經放飛了信鴿,他們也該收到消息了,如果皇上還是擔憂的話,我們就不要在停留了,明日直接出城,然後抵達武漢,從武漢乘船,然後順江而下,返迴南京就可。”


    隻能這樣了,聽到這話的朱由菘點了點頭,這才叫來陳誠,讓他立即去準備水,自己要洗漱睡覺。


    清晨,一大早,十幾匹快馬迅速離開了長沙城北門,隨即進入官道上麵,開始火速的往武漢飛奔而去。


    南京,已經是天明了。張慎言和馬士英,總算是疲憊的迴到了書房內。


    書房,周林早就已經在哪裏等候,見到兩個人進來,周林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後看著麵前的兩個人。


    等到張慎言和馬士英坐下後,周林這才眨眨自己的眼睛後問道:“兩位閣老,皇後怎麽說啊?”


    馬士英聽到周林的話,當即看了一下坐在自己旁邊的張慎言一眼後隨即笑道:“皇後深明大義,是一代賢後啊。”


    成了,聽到這話的周林當即提著的心就算是落了下來。


    三個人都知道這次是在玩火,畢竟洪承疇是一品大員,沒有皇帝明確的命令,是不會有任何人對其進行逮捕的,這次,可是三個人聯合起來的,如果皇帝要是怪罪下來,三個人,甚至是皇帝的愛將張慶,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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