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菘知道劉宗敏一定會有損失,但是卻沒有想到,損失的物資,居然這麽大,這廣元的糧草,那不是五六萬人吃的,而是八萬人,也就是說,自己大軍目前,便宜的獲得了將近大軍吃一個多月的物資。


    這可是一個意外的收獲。


    “統計匯報上來,下去來中軍開會,傳令下去,陣亡將士立即造冊,匯報戶部,然後下方撫恤金,至於家中孩子,未到十五歲者,立即送入學校學習。”朱由菘既然當初答應了這場戰爭自己該對士兵做出的若言,就會去執行。


    孫傳庭和李定國看了一下朱由菘後,隨即就應答了一聲,開始傳達下去軍令。


    戰果,總算在朱由菘進入到廣元府衙兩個時辰後,統計了出來。


    這一戰,明軍陣亡八千多人。傷三千五百人,斬殺大順軍劉宗敏所部人馬兩萬人,俘獲劉宗敏所部士兵一萬三千多人,另外,劉文秀追擊殺掉的士兵,還不算在這其中。


    這說明,這一場戰鬥,劉宗敏的前軍,已經是折損嚴重,傷害了他的骨頭。


    廣元府客廳,朱由菘拿起孫傳庭送來的統計結果,沉思兩下後,隨即示意孫傳庭坐下後說道:


    此戰,我軍大獲全勝。雖然折損我軍八千多人,但是卻俘虜大順軍一萬三千多人,另外還有將近四千多的傷兵,這麽算下來,我軍其實並不曾有什麽損失,不過是戰鬥力稍微弱小了一些而已。“


    這一萬多人,朱由菘並不想去坑殺,而是想將其流入到軍中,將其在軍前效力,畢竟現在,大軍獲得有戰鬥經驗的兵馬,可不是那麽容易的,而這些投降過來的人,都是戰火中從死人堆爬出來的兵力,戰鬥經驗十分豐富。


    就是,有一點不好,刺頭。這些投降過來的兵馬,就是一個刺頭,軍紀上麵,並不是十分嚴明,這偷盜什麽的,似乎有些嚴重。


    孫傳庭從朱由菘的話語中,就已經聽出,朱由菘是想收編這一萬多人,他低頭沉思了一下,將陳誠遞給自己的茶水喝了一口放到茶幾上後看了一下朱由菘,這才緩緩說道:“皇上是想收編這支兵馬,卻又擔心他們的軍紀問題吧。”


    知我者,孫傳庭也,聽到這話的朱由菘頷首微笑一下後伸出手指指了一下坐在邊上的孫傳庭:“朕的心思,就你能夠猜測到。”


    孫傳庭見到朱由菘這麽一說,老臉露出一絲笑容,胸有成竹的說道:”老臣舉薦一人,保證將這些人治理的服服帖帖的,”


    還有這樣的人,聽到這話的朱由菘低頭沉思一下,他也不曾響起,孫傳庭舉薦的,迴事誰。


    “原遵義府總兵何政,此人擅於帶兵,而且軍紀嚴明。可讓其統兵,這批人馬,定然會成為皇上精銳兵馬。


    何政,此人曾經是左良玉屬下,當年攻打武昌,這何政,也是打開城門投降的兵馬之一,而且當初交戰,自己在東西大營訓練出來的兵馬,居然不能將其完全的打掉,可見他的統領能力,非同一般。


    “好,傳旨何政,立即調離遵義府,前往中軍,擔任這批人馬總兵,另外,傳在劍門的汪兆麟,接任廣元知府。


    汪兆麟投降後,就一直待在了劍門,並不曾去成都,但是現在,朱由菘想好了,那就是可以讓汪兆零加入日常的政務了,


    誰叫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多少的有用人才,隻能是將曾經張獻忠的一些有本事的人提拔起來,暫時管理政務,當然,大部分的任務,朱由菘都是和河北以及貴州等地的官員進行了調動的,就是為了讓這群人去一個陌生的地方,不能有任何的動作。


    汪兆麟,不一樣,這人對於自己十分的忠誠,從這段時間,他全力在劍門組織人馬對前線進行運輸,就已經得到了答案。


    一邊的陳誠聽到朱由菘連續兩個命令,當即沉思一下,在認為自己已經記下了命令後,這才跑了出去,傳達命令。


    等到陳誠出去,朱由菘當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了一下外麵的院落,這已經是下午十分了,他中午就已經傳達下去軍令,下午在這裏開會的,可是現在,似乎還沒有人來。


    “朕不是通知他們幾個開會了,怎麽還沒有來?”張望了一下的朱由菘抬頭問道孫傳庭。


    “皇上,李定國在調動兵力防禦廣元城。蔣先一在指揮兵馬搬運屍體,劉文秀才迴來不到一個時辰,正在清點人數。”聽到朱由菘說話中有一些不滿,孫傳庭趕緊解釋。


    看來是自己太著急了,聽到這話的朱由菘當即點了點頭,隨即來到了地圖麵前。


    他們幾個人暫時來不了,這沒有關係,自己可以先跟孫傳庭討論。


    占領廣元,接下來,自己要麵對的就是漢中,但是,對於漢中城,自己打還是不打,朱由菘下不來決定。


    當初收了劍門後,自己和李定國、孫傳庭等人,曾經對是否攻打漢中,然後進攻寶雞的事情進行過商量,然而當時孫傳庭提到估計要應對韃靼人,會影響大軍主力戍邊,因此這個事情,也就給推移了下來,一直就沒有決定,是不是要根據李定國的建議去。


    前幾天,大軍在和劉宗敏交戰,這事情暫時也就放了下來,然而如今,劉宗敏已經被大退,也是該對徹底落實這個事情的時候。


    朱由菘,將自己的手指,知道了漢中後,隨即看著自己跟前的孫傳庭說道:“打,還是不打。打了後,我們去不去寶雞。”不曾等到孫傳庭有迴答,朱由菘已經將手指移動到了寶雞方向。然後在哪裏滑動了一個圈,那圈子,就是韃靼的勢力範圍。


    一個手勢,在加上朱由菘的話語,孫傳庭就知道,朱由菘這是在做今後作戰機會甚至未來幾年內的行動方針,因此他並不曾急於迴答,而是開始背起自己的雙手,在房間中來迴的踱步沉思。


    畢竟,自己的決策,會影響到朱由菘最終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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