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如果從這個事情上來看的話,那麽就十分的合理。


    洪承疇,用五百萬來,給自己爭取到了時間,同時也讓洪承疇在南京那邊更加的安全。


    而且,如果豪格跟朱由菘真的是有那麽一迴事情的話,那麽對自己來說,這將是一個最為恰當的機會。


    剿滅豪格的機會。


    “去叫範文臣來。”出了這個大的事情,多爾袞知道也該叫範文臣來這裏進行商量,因此示意索尼下去後,多爾袞直接對管家說道。


    管家也明白王爺叫範文臣的意思。當即他就跑了出去,將範文臣從府邸中找了過來。


    範文臣在路上已經知道了大概的意思,心中已經有了一定的計劃,因此等到多爾袞詢問這方麵的意思後,範文臣當即說道:“王爺,這也許也是朱由菘的挑撥離間的計劃?”


    挑撥離間,這怎麽可能,如果說朱由菘這是挑撥離間的話,那麽就說明,洪承疇已經受到了懷疑,可是從目前的情況上來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在旁邊的錢謙益想到這裏,當即說道:“恐怕不會,如果是挑撥離間的話,那麽洪承疇就已經受到懷疑,可是目前,不管從任何一個角度上來看,這樣的事情都似乎並沒有發現,因此我估計,這恐怕並不是挑撥離間,另外,我從洪承疇哪裏得到消息。他獲得這份文件,完全就是因為朱由菘生兒子,而且這份文件,是放在了暗格內,如果不是因為洪承疇聰明,估計也得不到這一份書信。”


    這個?聽到錢謙益的說法,範文臣開始沉思。


    不得不說,錢謙益說的很對,如果是挑撥離間,那麽朱由菘就應該知道洪承疇是奸細,問題是,現在南京方麵,根本就沒有這意思,如果根據錢謙益的說法,這恐怕,並不是朱由菘的挑撥,而是豪格,根本就有這方麵的打算。


    “王爺,你的意思呢?”範文臣和錢謙益對望一眼後,抬起頭看著坐在書房的多爾袞。


    多爾袞覺得兩個人都有道理,但是他還是要相信錢謙益一些。豪格的為人,他還是有些了解,這幾年來,是對自己有不好的言論的,因此,也不排除,他懷恨在心的對大清國做出不好的事情來。


    不管如何,這個事情,自己不得不防,當即,多爾袞抬起頭後說道:“這個事情,我們不得不引起注意,這樣吧,派出密談,前往潼關展開調查,尋找是不是有豪格通朱由菘的證據。這個事情,管家你去負責。”


    管家正有這個意思,因此點了點頭後就走了出去,等到管家出去,多爾袞當即再次拿起書信後對再次看了一下,這上麵的書信,意思就是讓朱由菘進攻李自成,然後讓豪格拿下西北。


    問題是,讓朱由菘進攻李自成,目前他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麽道路可以進攻,這就是一個巨大的問題,那就是,這朱由菘,究竟從哪裏進攻李自成。


    “王爺,如果說朱由菘要進攻李自成的話,那麽出川進入劍門關就是一個唯一的選擇。”一邊的範文臣低頭沉思一下後,開口說出了答案。


    本王怎麽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聽到這話的多爾袞當即鋪開了地圖,的確,如果朱由菘真的要進攻李自成,那就可以從遵義府北上,進攻重慶,隨即從重慶和昆明出兵,進攻成都,然後匯合兵力,進攻劍門關,這麽以來,既然剿滅了他張獻忠,也同時能夠對李自成進行夾擊。


    “四川目前是什麽情況?”多爾袞抬起頭問道麵前的範文臣和錢謙益


    四川目前十分的穩定,並沒有什麽情況啊,範文臣眨眨眼睛。


    “王爺,洪承疇在走的時候曾經告訴過微臣,這朱由菘似乎,已經緊急召集孫傳庭進南京,而孫傳庭,就是主管西南軍政的第一把手。”錢謙益低頭沉思一下後,猛的說到了一個事情。


    難道事情真的是這樣?多爾袞皺起眉頭想了一下後頓時看了一下範文臣後說道:“立即嚴格下令讓西南探馬注意,一旦發現明軍進攻張獻忠,立即匯報。


    “微臣明白。”範文臣應了一聲,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西南,四川省遵義府。西南軍區司令部,就在遵義府知府衙門旁邊,此刻,身為孫傳庭副帥的駱顯俊,正身穿一身鎖子甲,正站在地圖麵前,沉思著對重慶方麵的進攻計劃。


    駱顯俊早在左良玉反叛的時候,就已經從江陰來到了遵義府,他當時的任務,是來到這裏組建一支軍隊,山地軍。


    西南多山。而且周圍都是茂密的密林,這樣的地形,根本不利於平原的軍隊進入作戰,因此駱顯俊奉朱由菘的命令,來到遵義府地區,開始招募軍隊。


    這些年來,他根據在江陰的經驗,硬是組建了一支三萬人的山地作戰部隊,這也是大明帝國,唯一的一支山地作戰軍。


    兵部以及全國軍隊改製後,三地軍不屬於任何軍區,而是直接屬於朱由菘管轄,而他的番號,就是獨立第一軍。


    因為張獻忠盤踞在了四川北部西部地區,因此當前,三地軍,朱由菘臨時讓孫傳庭管轄,而駱顯俊,也同時為孫傳庭副帥,統領著第一到第四軍以及獨立第一軍五個軍的兵力十一萬人,用來防禦著整個張獻忠。


    嘩嘩.......一陣鐵甲的聲音響起,正在地圖麵前沉思的駱顯俊迴頭看了一下,這進來的人,是王學發。


    王學發是從南京秘密調動到這裏來的,目前擔任獨立第一旅旅長,兼任自己副將。


    “副帥,大帥從南京緊急飛鴿傳書。”進來的王學發當即從遞上了手中的文書後說道。


    緊急飛鴿傳書,聽到這話的駱顯俊當即取過文書看了一下。


    二月十五日,對張獻忠部發起攻擊。


    早就等這一天了,見到上麵的內容。駱顯俊頓時興奮的叫了一聲後將紙條遞給麵前的王學發後說道:“老夫在這裏已經好幾年了,總算是等候到了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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