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看著張慎言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宮殿內後,這才看了一下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兩個侍郎偶說道:“你們先迴去吧,本官迴府上去取點東西。”


    兩個侍郎一聽洪承疇要會自己的府邸,當即應了一聲,隨後轉身退了出去。


    見到兩個侍郎出去,洪承疇低頭沉思一下,隨即轉身出了宮門,就往自己的家中而去。


    剛迴到自己的府邸,管家就上前一臉疑惑的問道:“老爺,你今天不是去宮中見皇上了嘛,怎麽又迴來了?”


    洪承疇看了一下自己的管家,隨即指了一下書房後說道:“進去說。”


    進入到書房,管家將茶水給洪承疇倒上後,洪承疇喝了一口,這才說道:“剛下我在皇宮遇到張慎言了。”


    張慎言?管家聽到這個人的名字頓時就低頭沉思,因為吏部並不是一個值得去探聽的部門,所以說老爺也就和張慎言很少走動,現在聽到自己的老爺說張慎言。


    管家估計,這裏麵,一定是有什麽事情發生。


    “老爺,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了?”管家伸長了脖子後問道。


    洪承疇點了點頭,將自己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後說道:“張慎言告訴我,開封那邊的糧草因為衙役的不小心,全部被焚毀,現在明軍,隻有不到十五天的糧草。”


    嘶.........


    管家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一個好消息啊。明軍缺少糧草,那麽戰鬥力一定會下降,這個時候,如果讓在彰德的豫親王出擊的話,也許就能夠將明軍給打敗,從而順利的南下,占領開封,占領整個河南。


    “老爺,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不錯的消息。”管家低頭沉思一下後笑眯眯的說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的確是一個好消息,但是洪承疇擔心的問題是,這個事情是不是有假,畢竟這也太巧了,前線明軍正一鼓作氣的將多鐸打的找不到北,而在這個關鍵時刻,開封的糧草就被焚燒,他擔心這裏麵是不是有詐。


    “目前不好說,你讓人調查一下,看看情況。”洪承疇想了開口說道。


    管家應了一聲,正要準備出去,突然外麵就跑進來一個下人後說道:“老爺,皇上有旨,讓你立即進宮。”


    來了,看來這個事情十之八九是真的了,聽到話的洪承疇當即站起來後看了一下管家後說道:“暫時不要派人出去調查,等我迴來後再說不遲。”說完,洪承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隨即轉身走出去。


    “該死,那些衙役全都他麽的該死,幾百人,看不住糧草,他許定國是幹什麽吃。老子給他餉銀,是讓他吃幹飯的嘛,傳朕旨意,河南巡撫許定國身為巡撫,卻不思報效朝廷,罪不容誅,立即撤許定國河南巡撫。調九江督師袁繼鹹擔任河南巡撫,許定國立即迴京。”


    剛走到禦書房門前,洪承疇就聽到朱由菘在裏麵發飆,撤銷許定國河南巡撫職務。


    聽到撤銷許定國的職務,洪承疇當即心中就斷定,這個事情,絕對不會有假,不然的話,朱由菘絕對不會下令,將一個堂堂的巡撫就這麽給撤了。


    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後,洪承疇走了進去,假模假樣的來到馬士英麵前詢問情況。


    馬士英看了一下洪承疇,隨即就將朱由菘發火的原因說了出來,前線的大軍物資,因為衙役玩忽職守,在高傑統領兵馬將糧草運出去後,忘記了抽出裏麵的火把,從而點燃了糧草,全軍兩個多月的糧草,現在全部被燒。


    打聽,讓你打聽,不怕你不上當,將桌子拍打的啪啪想的朱由菘斜眼看了一下洪承疇,隨後將目光轉移到了高弘圖身上後問道:“戶部,立即從各地抽調糧草,火速運到開封,前線幾萬大軍沒有了糧草,讓大軍如何打。”


    高弘圖一聽這話,當即從椅子上站起來後說道:“啟奏皇上,各地的糧草幾乎都已經抽調上上去了,現在已經快沒有了,唯一還有的,就是皇上你這裏還有皇糧。”


    我草,高弘圖這混蛋,這理由編的真缺德,老子的皇糧就那麽點這老東西都打自己的主意,這不是讓自己為難嘛。


    “你們的意思呢。”心中雖然對這麽想,朱由菘還是抬起頭我,問道目前已經集中到了一起的六個大臣。


    馬士英身為國防部長,對於前線的問題,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當即,馬士英站起來拱手後說道:“皇上,前線大軍不過十幾天口糧,如果不快速運輸過去,十幾天後,那前線士兵,就的餓著肚子打仗了。”


    “啟奏皇上,皇糧乃是陛下私糧,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動的好,微臣以為,還是立即征收糧草,快速運輸到開封為緊。”洪承疇擔心馬士英說服,將皇糧給拿出來送到開封,當即打斷了馬士英的話後說道。


    “洪大人,都在這個份上了,皇糧難道就不能作為軍用。”馬士英歪起腦袋,看了一下麵前的洪承疇後問道。


    這個?洪承疇低頭沉思一下,正要準備反駁,他就見到朱由菘揮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後說道:“好了,都別說了,全部給朕滾下去。朕要好好的想一下。”


    聽到朱由菘趕人走,洪承疇當即拱手,隨後慢慢的退了出去。


    “高弘圖馬士英留下。”剛出門,洪承疇就聽到朱由菘在裏麵叫了一聲。


    洪承疇聽到這個聲音,並沒有感覺到奇怪,畢竟這兩個人,那是管理這個方麵的人而已。


    禦書房,看著洪承疇已經走出了院落外麵,朱由菘這才抓起旁邊的一本書扔到了高弘圖腦袋上後吼道:“要死啊,什麽借口不說,你要我皇糧。”


    高弘圖當即咽下一口唾沫後說道:“皇上,微臣隻有說皇糧,才能夠讓他更加的相信,河南那邊的事情是真的。”


    這話到是不錯,不過一想到自己要拿出皇糧出來去圓這個謊話,朱由菘就感覺到牙齒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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