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聽於四海要理由,周開將自己的火銃放置在了腰間後緩緩說道:“懷仁縣一戰,雖然我們燒掉了清軍的糧草,但是清軍定然會瘋狂的加強眼線運輸,也就是說,我們已經喪失了作戰的機會,留在這裏,已經於事無補,甚至還有可能,會被清軍發現。”


    明白了,聽到周開說道這裏,於四海點了點頭。


    這一次,動作實在太大了,根據清軍那邊傳來的消息。此次,在懷仁縣燒毀的糧草,是整個正在攻擊清軍四萬大軍十天的糧草。


    以前,雖然說也燒毀不少的清軍的糧草,但是那都是小數目,說不好聽一點,那些根本不會入清軍將領的法眼,但是這次根本不一樣。


    幾萬大軍,十天糧草被毀掉,這要是放在任何人頭上,都會發瘋。更不要說,是清軍的兩個親王。


    於四海低頭想了一下,隨後問道麵前的周開:”那我們什麽時候離開?”


    宜早不宜遲。周開看了一下麵前的於四海一眼後,頓時抬起頭後說道:“今晚就走。”


    大同。定國大將軍多鐸府邸。


    書房內,多鐸的副將頭底的都快要貼到自己的脖子。身穿白色戰甲的多鐸,正瞪大自己的雙眼,不停的喘息著粗氣。


    懷仁縣糧草被燒了,可是當初告訴自己說叛軍已經全部處理掉的齊爾哈,卻不見了蹤跡。到現在,自己都沒有找到人在什麽地方。


    哼哼,冷哼一聲的多鐸坐在旁邊漆黑的椅子上,再一次看著麵前的副將一眼緩緩問道:“齊爾哈還是沒有找到嘛?”


    副將見到多鐸一場憤怒的表情,當即抬起腦袋:“王爺,末將詢問過守城軍。齊爾哈已經出了大同,似乎是往東南方向去了?”


    東南方向?聽到這話的多鐸皺起眉頭,隨後來到地圖麵前。


    巡查了一下地圖,多鐸眼睛頓時迷成了一條線,這要是往東南方向走,那就是明軍的邊界。難道說,齊爾哈這人,已經投降了明軍。


    這個判斷一下定,多鐸一下有些不淡定起來。


    齊爾哈曾經是自己的副將,他掌握了太多的東西,一旦讓這個人落入到明軍的手中,那對於大清國將是一個十分重大的安全隱患。


    無論如何,這個人,必須要殺掉。熬這裏的多鐸抬起頭後看了一跪在地上的副將後說道:“傳本王手諭,追殺齊爾哈。”


    “奴才遵命。”副將抬起頭,應答一聲,緊隨其後,退了下去,開始派出追殺人員。


    追殺,這個事情談何容易,山西到處都是崇山峻嶺,一旦人鑽入林子中,隨便藏在任何地方,追殺的人就根本找不到。


    追殺的命令已經下去四天了,可是多鐸依舊還是沒有得到任何關係齊爾哈的消息,他越來越感覺到感壣到,這齊爾哈,估計已經是投降明軍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情,他想了一下,還是打開奏書,上奏給自己的哥哥,讓他和明軍談判一下,將這個叛賊交出來碎屍萬段。


    南京,禦書房,


    朱由菘今日剛從黎秀哪裏迴來,剛坐下,還沒有來得及喘息一口氣,他就見到陳誠從外麵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皇上,大同傳來消息。多鐸下令追殺一個副將。“陳誠走到朱由菘麵前後低聲說道。


    追殺一個副將,這個副將是什麽人,居然要下發手劄追殺?接過紙條看了一下的朱由菘在心中疑惑的想到。


    “查出來這個人叫什麽沒有?”放下消息的朱由菘抬起頭問道。


    陳誠想了一下後說道:“皇上,這人叫齊爾哈。原本是大同副將。周開在率領士兵進入大同太原一線進行破壞後,多鐸下令讓他調查,然而此人因為追查不到周開的下落,殺良冒功,屠殺了兩個村的百姓後偽裝成為周開帶領的人去給多鐸交差,多鐸信以為真,因此在北京來的糧草,並沒有過於重視,讓周開在懷仁縣一把火燒的幹淨。這齊爾哈見到事情敗露,擔心多鐸責罰,因此逃離大同。”


    難道說,多鐸就因為這個事情,就追殺齊爾哈,這不應該啊,一個副將,就是因為一個糧草問題而下令追殺,這似乎有一些小題大做了,朱由菘低頭沉思。


    他剛才聽了陳誠的話,似乎感覺到這個事情十分的不合理,就算是齊爾哈有怠慢戰機的嫌疑,也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必要去追殺。


    朱由菘估計,這裏麵一定有原因。


    “陳誠,你要是多鐸,會因為糧草的問題而下達手劄追殺一個副將嘛?”低頭想了一下的朱由菘抬起頭問道麵前的陳誠。


    陳誠嘻嘻一笑,隨後開後說道:“皇上,有必要嘛,比就是一個糧草被燒掉了嘛,這人跑了就跑了唄,為啥還要出動手劄追殺,這不是有毛病嘛。”陳誠想了一下後說道。


    那就有問題了,聽到陳誠這麽一說,朱由菘頓時感覺到,這個人,應該是掌握了什麽東西,不然的話,多鐸也不會下達手劄非要齊爾哈的性命不可。


    想到這,朱由菘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隨後來到地圖麵漆,看著大同的地界。


    往西和南邊,那是李自成的地界,如今李自成和清軍勢如水火。齊爾哈斷然不會往那邊去,去了也是死。往北和東麵,那是清軍的地界,如果說齊爾哈是想活命,而聽到多鐸的手劄,也不會不會過去。


    這麽說來,齊爾哈也就隻有一條道路,也就是從東南,來到邊界,從林州一帶,進入我的境地。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人,應該能夠給我帶點有價值的東西迴來。


    “皇上,你在想什麽呢?”陳誠見到朱由菘一直在哪裏麵對地圖沉思,上前後伸出自己的脖子後問道。


    朱由讓陳誠打斷了思路,頓時指了一下林州方向後說道:“你說,這齊爾哈,是不是因為身上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所以多鐸才會如此不擇手段的追殺。


    也許吧,不過陳誠並不太懂這些方麵,稍微想了一下後,陳誠說道:“皇上,這個就不知道了,除非我們能夠將其抓住審問,不然的話,根本就不會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有我們所需要的東西。”


    這話是對的,朱由菘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下陳誠後說道:“你立即傳令給閻應元,務必找到這個人在什麽地方,記住了,要活的,不要死的。”


    “明白。”陳誠應了一聲後,退了出去,開始往洛陽方麵釋放信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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