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唿唿.....


    顧三將自己手中的繩子晃動,準備扔上去。


    鐺的一聲,繩子掛了上去,隨後掛在了敵人戰船上麵。


    小型戰船雖然小,但是也比大型戰船小不到哪裏去,從這裏想要上去,也不過兩三米的距離而已,對於水軍,這點高度,不過是片刻的事情。


    拉扯了一下繩子,顧三感覺到已經抓住,能夠承受自己的身體,隨後就將自己的鋼叉咬在牙齒上,跟猿猴一樣的爬了上去。


    啊.......一個叛軍見到顧三爬了上來,頓時大叫一聲,拿起自己的腰刀衝了上來。


    去你麽的,已經站穩的顧三拿起鋼叉就是一叉子,刺入到這個叛軍的肚子後,隨後往後麵一挑,這叛軍慘叫一聲,隨後讓顧三給扔下了江水,冒出殷紅。


    殺......


    後麵的士兵,已經漸漸衝了上來,整個叛軍船頭,已經開始進行著一場場混戰。


    無數的戰船,開始圍攻一艘大戰船,士兵開始迅速的跑上去。跟敵人展開混戰。


    半個時辰後,張明遠發現敵人戰船懸掛了白旗。


    白旗迎風飄揚,站在甲等戰船上的張明遠眼看大功告成,嚴峻的臉,也露出一絲笑容,隨後,他轉身大踏步的迴到了船艙中。


    他知道,剩下的事情,顧三知道該如何去處理。


    “放下武器免死。”顧三威風飄飄的站在敵人戰船,將自己手中的鋼叉橫放握在手中,看著被包圍起來不知道是投降還是該反擊的士兵吼道。


    哐當一聲。叛軍聽到這話,頓時丟下自己的武器,隨後跪在地上,任憑朝廷士兵將其捆綁。


    安慶東五十裏,有一個叫趙鎮的鎮子。


    趙鎮坐落在兩條官道的大路旁邊。周圍鬆樹包圍,旁邊還有一條長江過來的小河從鎮中穿梭而過。


    清澈的河水,緩緩流淌,隨後注入長江。


    經過戰火的洗禮。這個村子已經沒有了原本的寧靜,到處都是被焚燒的痕跡,殘破的房屋、三公盤旋的禿鷹,時不時的就會飛下來,啃食著還沒有來得及掩埋的屍體。


    朱由菘帶領的中軍主力,在今日早晨,抵達到這裏,隨後,朱由菘進入鎮子內地主的房屋中,開始辦公。


    這家地主房屋,修建的是有聲有色,假山、荷花池應有盡有。而且。隻不過,因為戰亂的關係,叛軍將這裏當時當著了騎兵營地,這周圍,散發出一陣陣臭味。


    “皇上,要不換一個地方吧。”孫傳庭感覺到這裏有損朱由菘的身份,他皺起眉頭聞了一下周圍的馬糞味道後,上前一步說道。


    朱由菘並不是那種嬌氣人,這和他當初逃難的時候,條件已經是好了好多倍,微微搖頭,朱由菘端起了放在旁邊的茶水後緩緩說道:“不用了,這裏很好。”


    說完,朱由菘開口詢問,目前黃得功方麵的消息。


    孫傳庭正要匯報此事,現見到朱由菘詢問,他正要開口,頓時,陳誠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皇上,張明遠水師捷報。”


    水師捷報,聽到這話的朱由菘抬起頭,放下了茶杯,認真的聽取著陳誠的匯報。


    如此看來,張明遠已經幾乎將叛軍水師打殘了,聽陳誠說繳獲戰船二十幾艘,炸毀十幾艘,朱由菘頓時眯起眼睛在心中沉思想到。


    孫傳庭也在閉目沉思。片刻後,孫傳庭抬起頭後緩緩說道:“皇上,叛軍水師已經對我們無法構成威脅,屬下看來,大軍應該加快行軍,匯合黃得功高傑,攻擊安慶。”


    孫傳庭有他的考慮,這兩天,大軍走走停停,他就是在等水師方麵的消息,如今,水師傳來捷報,斬殺叛軍水師,這麽來,自己身後就不會有水師登陸的危險,既然這樣,全軍就能夠快速出動,在水師配合下,圍攻安慶。將安慶,從叛軍手中奪迴。


    朱由菘沉思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後站了起來:“傳令,全軍開拔。目標安慶。”


    已經休整了一個時辰的大軍,再一次開動,官道上。步兵騎兵,依次行軍,小路上,也擠滿了大明朝西征的士兵。


    中軍距離黃得功高傑的前鋒,本來就沒有多遠,兩個時辰後,中軍抵達前鋒,和黃得功等人率領的前鋒匯合,隨後,大軍開始如同潮水一樣,向遠處的安慶城黑壓壓的撲去。


    安慶大帥府,身披鎧甲的左良玉悠閑的坐在院落外麵,享受著陽光的照射,他心中十分愜意。也許,這和他知道,自己的水師,一定能夠給自己帶來好的戰果,而感覺到輕鬆。


    自己的水師,從武昌一直打到蕪湖,就從來沒有失敗過,可以說是百戰百勝,就算是當初撤離南京,左良玉也是將這個事情責怪在陸軍進攻失利上麵,而並沒有責怪水師,因此,水師在左良玉心中,那就是镔鐵,打不垮的镔鐵。


    “爹爹......爹爹。”左夢庚的有些驚慌的聲音讓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左良玉皺起眉頭,他微微搖頭,對於自己的兒子,似乎有些不滿意。


    自己怎麽就生了一個這麽膿包的兒子。左良玉眯起眼睛看了一下自己的兒子後,心中感覺到上天的不公平。


    “你怎麽一點都不沉穩,遇到大事情,就算泰山壓頂不彎腰,你懂嘛”見到自己的兒子已經來到自己麵前,左良玉頓時睜開眼睛教育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左夢庚對於老爹的教誨,已經聽的有些煩躁。


    見到自己的老爹喋喋不休,當即,左夢庚打斷了左良玉的話後說道:“爹,出事情了,王化成水師失敗。隻迴來了不到五十艘中型戰船,而且王化成也沒有迴來。”


    唿的一聲,聽到這話的左良玉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左良玉心中頓時大叫一聲,不可能。


    自己的水師,那麽強大,怎麽可能會失敗。


    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也不相信自己兒子的匯報,左良玉轉身出了大帥府,翻身跳上馬匹,往水軍駐紮的地方奔去。


    原本密密麻麻的戰船已經不在,看著江麵上不到五十幾艘的戰船,站在岸邊的左良玉不停的顫抖著自己的雙手。


    這才多久時間,原本自己豐滿的水師,就落得這個地步。


    哎.......歎息一口氣的左良玉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他不明白,自己的水師,究竟遭遇了什麽。


    “大帥。大帥。”


    沒有等左良玉在哪裏沉思完畢,王澤的聲音,已經傳入到了左良玉的耳朵。


    “大帥,前鋒匯報,孫傳庭大軍逼近安慶,如今距離安慶應不到十五裏了。”身穿紅色官袍的王澤,急匆匆的來到左良玉身邊說道。


    這麽快,聽到這話的左良玉抬起頭,再一次的看了一下停靠在岸邊的水師後,左良玉皺起眉頭,他想明白了,既然朝廷欺人太甚,自己也不能認慫,他要在安慶城外,和朝廷好好打一仗。殺殺朝廷的銳氣,讓朝廷知道,自己,也不是那麽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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