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萬對他十七萬,懸。


    孫傳庭心中真的沒有底。但是現在看起來,這應該不是什麽問題。


    現在,敵人已經死掉了上萬的人,都還沒有衝到火器軍麵前,從這一點來看,孫傳庭心中的那種不安,算是稍微平靜下來。


    嗚嗚嗚.......叛軍的號角聲響起,正拚死往上麵衝的叛軍,聽到號角,再次如同洪水一樣的退了下去。


    第一波叛軍的衝鋒,總算是讓孫傳庭打了下去。


    “爹爹,你幹嘛讓他們撤退啊?”左夢庚看著已經撤退下來的士兵,疑惑的問道站在旁邊冷汗直流的左良玉。


    左良玉看了一下這個榆木腦袋的兒子,頓時抱怨的說道:“不撤,送死嘛,你看看他們。衝鋒了那麽多次。一點作用都沒有,我要是不下令暫時撤退,估計一會損失更大。”說完這話,左良玉看了一下對麵那一排排的火槍兵,頓時嘀咕一聲:“真他麽的邪門了。


    南京城,禦書房,朱由菘疲倦的放下手中的奏章,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到懸掛在地圖的牆麵上,仔細的看著將軍山一帶,他知道,孫傳庭正帶領著所有的兵馬,正在和左良玉在哪裏對持。


    “皇上,你在想什麽呢?”從外麵進來的陳誠見到朱由菘站在哪裏一動不動,疑惑的上前問道。


    聽到是陳誠的聲音,朱由菘轉過身後看了一下陳誠後緩緩說道:“我在想,我是不是該做點什麽?”


    做點什麽?做什麽呢?陳誠一臉疑惑的看著朱由菘,他有些迷茫,朱由菘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麽。


    看著朱由菘一直將目盯住一個地方,陳誠心中咯噔一聲,他估計,要壞事。


    “陳誠,你去將盧九德叫來。”好一會,朱由菘緩緩說道。


    “皇上,你真的要去?”陳誠似乎是看出了朱由菘的心思的,頓時開口問道。


    朱由菘沒有迴答,而是點了點頭。並且示意陳誠趕緊去辦理。


    好吧,既然說皇帝都已經決定了,自己還能夠說什麽,聽到這話的陳誠哎了一聲,轉身走出去。


    朱由菘想明白了,孫傳庭帶領主力,正在和叛軍對持將軍山,而左良玉,在將軍山吃虧後,定然會從蕪湖一帶抽調大量兵馬支援。


    這麽以來,蕪湖就空虛。自己就能夠跑過去捅他左良玉的屁股,給孫傳庭減壓。


    他想了一下,自己要帶領南京最後的精銳人馬,兩個京營以及徐弘基的五千南京外城守衛軍以及臨時組建起來的一萬守軍,蹤跡兩萬三千人。前往偷襲。而他,將要禦駕親征。親自指揮這支軍馬,從江北迂迴,進攻蕪湖。


    片刻後,朱由菘正坐在椅子上品茶,他就見到陳誠已經帶領著盧九德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盧九德,這個人,朱由菘一直就將他當成了自己人,當初自己登上皇位。他是出了不少力的,因此,自己對盧九德,向來就十分尊敬,


    等盧九德進來後,朱由菘當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過去攙扶這個老太監坐下。


    盧九德激動的看了一下麵前的朱由菘,整個朝廷,能夠見朱由菘不跪的,也就隻有他一個,這是多麽大的榮耀。


    看著麵前的朱由菘,盧九德顫巍巍的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個黃色的小包袱,隨後當著朱由菘的麵打開。


    朱由菘仔細的看了一下,盧九德打開包袱後,裏麵是一個金黃色的盒子,等盧九德打開後,他見到裏麵是一個漆黑色的一個老虎一樣的東西。


    “皇上,這是京三營兵符。我給你帶來了。左營已經在安慶覆滅,現在,就隻有這些人了。”盧九德說完,隨後將兵符遞給朱由菘後在看了一下麵前的陳誠後說道:”剛才陳誠已經告訴我了,皇上要禦駕親征。偷襲蕪湖,我老了,不能陪伴皇上一起了。“


    “盧公公,說哪裏話呢?”聽到盧九德說道這裏,朱由菘一把握住盧九德的手後緩緩說道:“你老可是我的恩人啊,如果不是你當初的計劃,我也不能當上地位。我對你感謝還來不及,怎麽會怪你呢。”說道這裏,朱由菘將兵符遞給陳誠後說道:“立即前往二營,通知他們集結,另外,告訴徐弘基,立即命令守衛軍集結南京大營。今晚我們就出發。”


    陳誠點了點頭,轉身就走了出去,開始去傳達命令。


    後宮,皇後府邸。


    黎秀正在刺繡的手突然顫抖了一下。剛才,她聽到,朱由菘說要親自帶領兵馬去偷襲蕪湖。


    黎秀不懂什麽軍事政治,但是她也知道,這蕪湖是左良玉的老巢,糧草物質都在哪裏,肯定有兵馬守衛。


    而自己的夫君,就帶領兩萬多人去襲擊蕪湖,她有些驚恐,擔心朱由菘一去不複迴。


    “你怎麽了。”見到黎秀嫩白的手指出現了血跡,站在窗戶麵前的朱由菘趕緊跑了過去拉起黎秀的手後說道。


    “妾是擔心你,怕........”說道這裏的黎秀深情的看了一下朱由菘。


    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這次也是沒有辦法,聽到這話,朱由菘看了一下自己的正室老婆一眼,隨後撫摸了一下她的臉蛋後緩緩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情的,後宮她們兩個,你不要告訴她們就是了。”


    黎秀見到朱由菘這麽一說,也知道他已經是下定了決心,深吸一口氣,黎秀想到了什麽,隨後站了起來走到抽屜麵前取出了一個明黃的三腳形的東西後來到朱由菘麵前替他放在腰間上後對朱由菘說道:“這是妾離開的時候,我爹媽給我求的平安符,今天給你,希望菩薩保佑你,妾每天都會在菩薩麵前替你祈禱的。”


    哎,有這樣的媳婦,自己還能夠說什麽呢,看了一下麵前的黎秀,朱由菘伸出雙臂,抱住了黎秀。


    “皇上,準備好了,你看是.......”陳誠暈頭暈腦的衝了了進來,見到朱由菘正抱住黎秀,他嚇得慌了一下,隨後轉身跑了出去。


    該死的,見到陳誠打破了這種溫馨的時刻,朱由菘恨不得刮了陳誠的皮。


    鬆開了黎秀,朱由菘再一次看了一下黎秀,隨後說道:“我去了。”


    說完這話,朱由菘轉身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隨同陳誠往南京大營而去。


    此刻,天色已經接近黃昏。夕陽如同鮮血一樣的懸掛在天空,映照了整個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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