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騎兵以及步兵,見到前麵的火器營已經全部讓開道路。頓時握緊手中的鋼刀和武器,從坍塌的城牆衝了進去,和殘餘的大順軍進行最後的交戰。


    喊聲聲一瞬間突然大起,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弱並且向北麵移動。


    “走我們進去。”城門前,騎在一匹黑色馬匹上的閻應元聽到裏麵聲音已經漸漸小去,對身邊的李亞榮說道。


    “統領,裏麵巷戰還沒有結束,你還是在稍等一會,讓劉體任將裏麵清繳完畢在進去吧。”李亞榮想了一下後說道。


    李亞榮擔心閻應元的安全,他是一個文官,絲毫沒有任何的防禦,如果讓敵人一支冷箭。自己將無法給皇帝交代。


    “不用擔心,劉體任已經將這邊清理完畢了。”說完,閻應元笑嗬嗬的跳下馬匹,當先一步,踏入南陽城中。


    南洋城中大街。


    閻應元的臉色已經鐵青,眉頭也皺起出了深深的皺紋。


    該死,閻應元握緊腰間的寶劍。


    進入城中後,東大街,隻不過是一些被被毀掉的房屋以及不時出現在眼前的屍體。


    這些屍體,都是剛才進入留下的,現在血跡都還在流淌。


    但是讓他感覺到十分憤怒的是,在往裏麵走三條街道後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不在是明軍屍體和大順軍屍體,而是百姓屍體。


    這些百姓,衣服破爛,特別是女人,衣不遮體。看起來臨死之前,是受到太多的恥辱。


    他仔細觀看了一下地上的血跡。


    已經在幹枯,呈現暗黑色,從這點來推斷,大概失望已經有了三天,都已經有了不少的臭氣。


    “統領,這些百姓?”李亞榮嘴唇有些顫抖。太慘了,地麵密密麻麻的都是屍體,看起來,南陽守軍對這裏進行了大屠殺。


    ......


    駕.......遠處,一匹黑色的快馬快速飛奔而來,這是劉體任的傳令兵。


    “報告。劉副將已經將敵軍圍困在北麵十幾條街道,對方請求投降。”跳下馬匹的士兵大聲說道。


    “告訴劉體任,拒絕投降,全部殺掉。”閻應元聽說已經將敵人逼近,頓時開口說道。


    南陽城北大街,已經被火炮轟擊坍塌的土牆麵前。


    劉體任臉緊繃的看著麵前的的傳令兵。


    剛才傳令兵送來命令。


    拒絕敵人投降,全部殺掉。


    全部殺掉,這裏麵可是三千多人啊。劉體任皺了一下眉頭。心中有些不忍。疑惑,他萬分的疑惑。


    正當他疑惑不解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陣大軍開進的聲音。


    扭頭一看,是火器營和炮隊的人馬已經到了,而帶隊的,是李亞榮。


    “李將軍,怎麽會全部殺?”等到李亞榮到自己麵前後。劉體任疑惑的問道。


    李亞榮深吸一口氣後看了一下麵前的劉體任:“為了滿城百姓。”


    明白了,聽到這話的劉體任一下就明白這其中的含義。


    中大街的事情,剛才他帶領兵馬追擊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隻是他並沒有給閻應元做匯報。


    “傳令,大軍大軍立即準備進攻,火炮壓製。”反應過來的劉體任,開始下達戰鬥命令。


    南京。


    南陽城的硝煙,並沒有飄散到朱由菘的眼前,此刻的他,正坐在書房上,對剛上來的奏折進行修改。


    從江北四鎮主力北調山東河南後,朱由菘發現,自己現在需要修改的奏章一下多了起來。


    他心中其實明白,當初自己沒有奏章,那是因為自己沒有權利,下麵的人根本不把自己當一迴事,


    但是現在,自己已經掌握了大明朝最核心的東西,軍隊,


    這一點,讓整個朝廷百官都有所忌憚,他們不明白自己有多少兵力,因此才會將大部分的事情再一次交給自己。


    “陛下,奏折多起來了,你每天花費的時間好像也多了。”在旁邊的陳誠看到朱由菘已經連續在椅子上坐了一個時辰,頓時開口說道。


    沒有辦法,誰叫自己現在是皇帝,聽到這話的朱由菘無奈的笑了一下,隨後拿起手中的毛筆。準備繼續批改奏章。


    咯咯咯......一陣信鴿的聲音傳來,聽到這個聲音的朱由菘抬頭一看,一隻信鴿飛到了窗戶麵前停下,


    信鴿腳下,有一個竹筒。這竹筒,也就是如同一小指粗細。


    陳誠見到信鴿,幾步走了過去,將信桶裏麵的紙條取了出來後遞給朱由菘。


    “陛下,閻應元來信,南陽城已經拿下。南陽大順軍全部剿滅。”


    什麽?


    這裏麵有問題,當初自己給閻應元的話是能夠收多少兵力就收多少兵力,可是閻應元將南陽七千多兵力全部殺掉,


    這裏麵一定有什麽重要原因,不然,他斷然不會這麽做。


    “你是不是沒有說完?”想到這裏的朱由菘抬起頭後問道。


    陳誠見到朱由菘這麽一問,頓時點頭說道:“是的陛下,大順軍對南陽城中百姓進行屠殺,十室九空。”


    那就對了。朱由菘頓時點了點頭,這才是真正的原因。


    誰要是敢跟百姓哪裏搶飯吃,誰就得死,這話,是自己曾經告訴閻應元的,同時,自己也是以身作則的


    見到朱由菘臉色已經發生了變化,陳誠不想他這麽下,頓時上前一步:“陛下,要不去媚香樓耍耍。”


    媚香樓,仔細想一下,自己已經快十天沒有去李香君哪裏了,也好,今天天氣不錯,正好是可以去遊玩一番的。


    “走,去媚香樓。”想了一下的朱由菘起身就往寢宮走去。


    媚香樓。


    李香君已經好久沒有在去唱歌,這可是讓南京城內的公子哥心中跟貓很久沒有吃到魚一樣的難受。


    然而每一次,他們來到這裏,總是見到這裏茶館依舊是茶館,但是卻少了那種琵琶的淒涼。


    “陛下,她已經很久沒有唱歌了。”走到媚香樓麵前,陳誠低聲說道。


    很久沒有唱歌了,。聽到這話的朱由菘在心中疑惑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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