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琪原本不屬於朱由菘,然而在一年前,陳誠找到了張明琪,並且將他進行側翻,因此,如果算南京最先加入朱由菘的人,那就是張明琪。


    張明琪從1643年地就開始掌握南京南郊軍營一萬餘人,這些兵力。雖然算不得什麽精銳,但是一直都是南京地區的衛戍力量。


    聽說抄家。王澤當時就呆坐在床上。他老婆還不明白,頓時伸長了脖子看著笑嘻嘻坐在椅子上的張明琪。


    “張總兵,皇上為什麽要抄我們的家,我夫君可是有功之人,剛去北京談判迴來,是有大功於社稷。”


    “蠢,你還不明白嘛,我們一直暗中竊喜,不上交稅收,隻要過了這個風就沒有事情了,可是皇帝一直記在心中。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等我迴來。”王澤軍見到自己的老婆不明白,頓時大聲辱罵。


    “敗家娘們。當初我叫上繳稅收,你就是不聽,現在如何,現在如何。”


    要吵先去大牢吵,這裏可沒有事情跟你磨嘰,坐在椅子上的張明琪見到王澤在哪裏一頓數落,頓時揮揮手。


    “來啊,把大人手上的扳指取下來,陛下有令,片紙不得帶走。”


    扳指都要,這抄家也是夠厲害的。


    南京城。百姓還在入睡,可是他們不曾想到,就在他們入睡後,集結在南京的地區的兵力開始行動,根據各自區域所劃分的情況,對沒有進行上繳國稅的人員進行全部清理。


    三個國公,一個尚書。兩個侍郎,外加上去潞王那邊抄家的人馬。幾萬人,浩浩蕩蕩。跟如同鬼魅一樣,在夜空中急行軍。


    南京城所有大牢,不到三天的時間,就人滿為患。


    “陛下,根據你的意思,名單上所有人員已經全部抓捕,你看他們怎麽處理?三天後。阮大铖笑眯眯的來到禦書房,對躺在椅子上休息的朱由菘問道。


    朱由菘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了一下阮大铖,隨後將目光轉移到了陳誠麵前:“那兩個老頭有什麽動靜。”


    有什麽動靜,什麽動靜都沒有,從行動開始前的幾個時辰,兩個人就關閉了大門,甚至是這兩天早朝,他們都沒有上。


    他們是怕惹火燒身,也是,這麽大的事情,一些犯案的官員。定然迴來找他們求情,他們也知道,這一次,絕對不能出馬。


    “還算他們懂得起?”想了一下,朱由菘說完,隨後從阮大铖手中接過抓捕的賬本。


    抄家,被抓捕的人,除了潞王是被發重金之外,其餘的人,一概抄家,潞王在怎麽說,也是老朱家的,自己不能做的那麽絕情。


    “陛下,這些人,已經關押在大牢,而其餘的地方,有的還在抓捕。”見到朱由菘在觀看。阮大铖上前一步,指點了一下。


    朱由菘看了一下,用紅筆勾畫的,是已經抓捕的人員,而沒有勾畫,是還在進行抓捕。


    “除王澤、兩個侍郎外,其餘人,全殺。”看了一下名單,朱由菘沒有任何猶豫。


    全殺?這是不是太狠毒了,聽到這話的阮大铖嚇了一跳。


    各地商人、地主、官員,加起來的人估計有一千來人,就殺了,這是不是太嚇人了一些。


    “陛.......陛下.......全.......全殺,是不是.......“


    “是不是太狠毒了。”見到阮大铖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朱由菘笑了一下後說道。


    “微臣不敢。”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朱由菘能夠看出來,阮大铖就是這個意思。


    沒有退路,自己要想將稅收製度完全實行下去,定然就要痛下殺手,隻有這樣,才能夠將一些心存僥幸的人打掉他們的思想,讓他們從此規規矩矩的上繳稅收。


    這一次的殺,帶來的是全國稅務係統的正常運行。


    因此,必須要殺,不殺的話,對於整個稅務係統,就是一個毒瘤。


    朱由菘見到兩個人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隨即開始緩緩得給兩個人做出解釋。


    阮大铖和陳誠都是屬於稍微一點撥就明白的人,兩人很快就明白朱由菘的良苦用心。


    可是,阮大铖皺起眉頭,如果這麽做了,那麽在皇帝定然會背負弑殺的罪名,這一點,是不可逃脫的。


    “老子隻要能夠減輕百姓負擔,增加大明稅收,什麽都敢做。”見到阮大铖擔心,朱由菘站起來,握緊了拳頭說道。


    “傳令吧,下達聖旨,各州縣張貼,各縣被殺人員,一概由縣丞臨時擔任縣令。”


    “遵命。”阮大铖和陳誠當即點頭應答了一聲。


    轟轟......南京城,突然下起小雨,小雨將整個菜市都染成了紅色。


    今天中午,早菜市口,一共有三百六十八個人被殺。


    東門外,錢謙益府邸,零星的小雨依舊蓋不住錢謙益心中的寒冷。


    三百多人啊,說殺就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朝議,就立即下達命令。


    吱嘎一聲,關閉的大門被打開,站在窗戶外麵的錢謙益見到自己的管家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


    他是出去探聽情況的。


    “老爺?”管家來到錢謙益麵前,看不出那是淚水還是雨水。


    “都殺了?”看著麵前的管家,錢謙益蠕動了一下嘴唇後問道。


    “殺了,我看的真真的,阮大铖親自監督。三百多人。劊子手手都砍軟了。”管家哭泣了一下點頭有些悲催的說道。


    哎,聽到這話,錢謙益閉上了眼睛。


    他的東林黨,從來就沒有受到過這麽大的損失,雖然說,這裏麵,有很多人不是官員,但是他們都是偏向自己的。


    馬士英,我跟你勢不兩立。要緊的牙關,錢謙益當即握緊手中的拳頭。


    他有些憎恨馬士英,如果不是馬士英這一次來這麽一招的話,自己的人,不會損失的這麽慘重。


    王澤被貶為平民第二天,阮大铖暫時接替成為禮部尚書、兩個侍郎,都是閹黨的人來掌控,這一點,讓錢謙益恨不得吃了馬士英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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