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家將見到吳三桂留下眼淚,頓時失聲的叫了一聲。


    “你下去吧。”吳三桂用衣袖擋住了自己的臉,顫抖的示意家將離開。


    家將再次看了一下吳三桂,隨後應了一聲,轉身退了下去,不過他並沒有走多遠,而是出了門口就靠在哪裏,仔細的觀察著裏麵動靜。


    嗚嗚嗚......裏麵傳來一陣陣低聲的哭泣。


    聽到這個聲音,家將低頭想了兩下,隨後將摸出了手中的書信。


    多爾袞府邸,身穿便服的多爾袞不停的玩弄著手中的兩個玉球,這兩個玉,是當初大玉兒給自自己的,這些年,自己一直待在身上。


    “王爺,吳三桂家將來了。”一個下人來到坐在院子下養神的多爾袞麵前低聲說道。


    吳三桂家將,聽到這話的多爾袞睜開了眼睛。揮揮手示意家將進來。


    幾分鍾後,一個身穿潔白色鎧甲的人走了進來,多爾袞輕蔑的看了一下,對於這種人,多爾袞沒有多少尊重。


    “王爺,這是我們將軍讓我傳達給你的。”家將遞出了手中的書信,隨後轉身走了出去,他明白,自己不能在這個地方。


    多爾袞見到吳三桂的人走了出去,這才打開了手中的書信。


    南京,禦書房,朱由菘靜靜的躺在涼椅上,他並沒有多爾袞的那種麻煩,因此這兩天,過的日子也還舒服。


    “吳三桂那邊有什麽消息?”躺在涼椅上的朱由菘斜眼看著麵前正在為自己沏茶的陳誠。


    陳誠聽到朱由菘問吳三桂的情況,頓時上前一步:“陛下,吳三桂從進入北京後,一直就悶悶不樂,而且,他的軍隊在昌平,被多爾袞的三旗圍的死死的。”


    看來多爾袞那老雜毛還是不相信吳老三啊,聽到這話的朱由菘歎息一口氣,隨後從陳誠哪裏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陛下,阮大铖昨日來說整個南京周圍有十三個縣五十二個地主沒有上繳稅收,而其中,禮部尚書王澤也沒有交,三個侍郎也沒有上繳稅收,另外,浙江、福建地區,也同時有人不上繳稅收。”見到朱由菘放下手中的茶杯,陳誠低聲說道。


    這些人是在找死,不過現在,暫時先放下這個事情。


    “暫時不管了,讓他們嘚瑟一下,到時候我一起收拾。”淡淡的說完,朱由菘閉上了眼睛。


    南京錢謙益府邸,現在的錢謙益正底下腦袋,而他的老婆,正跟機關槍一樣的數落。


    “看吧,看吧,叫你不要上繳稅收,你就是不聽,你看看人家王澤,他不是沒有交,皇帝還不是沒有找他的麻煩,你也是,就聽一些小人就去上繳稅收,你知道我們要損失多少收入嘛?”


    “你別念了。”錢謙益是讓人吵煩悶了,頓時大喝一聲,他老婆被嚇了一跳。隨後開始哭泣。


    你懂什麽,你他麽的懂什麽,心中咒罵幾聲,錢謙益無奈的甩動了一下手中的衣服,隨後轉身迴到了自己的書房。


    婦人之見,要是皇帝就這麽饒過那些人,他還有什麽必要這麽大張旗鼓的去宣傳。


    等著吧,不要看王澤現在這麽風光,私自出訪北京,可是他從北京迴來的時候,好日子也算是到頭了。


    怎麽就不懂呢。聽到自己的媳婦還在哭泣,錢謙益冷哼一聲,隨後無奈的躺在椅子上。


    江陰縣城大廳,中午的陽光已經躲避在了雲層中。孫傳庭和閻應元兩個人正笑眯眯的對著桌子上的象棋大殺四方。


    “將軍。”孫傳庭見到閻應元一個恍惚,隨後啪的一下給將閻應元的帥逼死在裏麵。


    什麽玩意,這個快,看了兩下的閻應元放下了棋子,他沒有心情了,自己已經被孫傳庭連殺五盤。


    要知道,自己曾經殺朱由菘的時候,那可是十連勝,可是現在。


    “再來一盤如何?”笑嘻嘻的孫傳庭看著臉色發白的閻應元問道。


    “不來了,今後我去找陛下下,給你下就是找死的。”說完這話,閻應元端起茶水。


    剛喝下,兩個人就見到一個人走了進來,這個人一身粗布衣服打扮。大概在二十多歲。


    周凱?他不是隨同一起去了南京,見到進來的人,兩個人對望一眼,隨後站了起來。


    周凱是陳誠的副手,陳誠隨同朱由菘去南京,周凱也一同過去,並且負責目前情報署的工作。


    “你怎麽來了。”等到周凱走了過來,閻應元疑惑的問道。


    周凱是特意送書信過來的。


    “兩位大人,這是陛下給你們的親筆信,讓你們當即打開。”周凱說完,從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一份書信。


    是出什麽問題了吧,聽到周凱這麽說,孫傳庭當即撕開書信,和閻應元一起看了起來。


    “你覺得如何?”等閻應元看完,孫傳庭問道麵前的閻應元。


    閻應元想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我讚同陛下的方法,臨時穩住清軍,給我們爭取時間空間時間。”


    嗯,聽到這話的孫傳庭也微微笑了一下隨後對周凱說道:“帶話給陛下,我們沒有意見,但是,李自成放棄的河南、山東一帶,一定要進行快速占領,在李自成滅亡之前,形成一個緩衝地帶。”


    周凱點了點頭,隨後轉身走了出去,他還需要將這個消息傳送出去。


    “陛下這是忍辱負重啊?”等到周凱離開後,孫傳庭抬頭看了一下天空,歎息一聲說道。


    “這一招和當時崇禎相比如何?”閻應元見到孫傳庭發出這種感歎頓時開口問道。


    他明白孫傳庭為什麽會發出這樣一聲的歎息。


    避免兩線作戰。先集中攻擊一方。


    “他,崇禎差遠了,要是當初他能夠聽建議,也不會吊死萬壽山的下場。”


    孫傳庭對於閻應元的話,頓時心中就出現一個想法,朱由檢根本不能和朱由菘相比,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


    永遠,朱由檢都不能和朱由菘來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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