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孫傳庭的內心是有恐慌的,一直來,他就認為朱由菘隻不過是在軍事上麵有一定的保留,但是剛才從閻應元的話中來看。


    朱由菘,不止是在軍事上麵,就算是在偵查方麵,都有人所不及的力量。


    任何密談,都會掌握到陳誠手中,可以從這句話中得到,朱由菘在南京方麵的眼線,是有多少。


    神秘的人。現在在孫傳庭哪裏,朱由菘就是一個捉摸不透的人,但是有一點,孫傳庭能夠確定,朱由菘,並不是表麵那麽的隻是貪。


    南京,盧九德在跟孫傳庭會晤過後,就開始展開行動,他將自己的親信太監派遣了出去,全部撒向了南京城內,密切關注著昨日下午進入南京的馬士英驛館。


    馬士英這個人,南京六部,誰都想要拉攏,而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有四鎮的兵力支持。


    因此,馬士英支持誰,那麽誰登皇位的機會就比較大。


    大廳,盧九德看不慣這幾天已經跟菜市場一樣的武英殿內的大臣吵鬧,因此,他除了什麽特殊事情外,都是在家中,不會去哪裏,去做一些無聊的事情。


    放下手中的茶杯,盧九德站了起來,他打算去花園中逛逛,還沒有走兩步,自己的一個親信就跑了過來後說道:“公公,兵部尚書史可法大人進入了驛館。


    史可法?聽到這話的盧九德想了一下,隨後就示意來通知自己的太監迴去。


    史可法前幾天在武英殿上有意思要擁戴桂王朱常贏。看今天他去找馬士英來看,他應該是去找馬士英密談這個問題了。


    目前,在朝廷上議論最多的就是桂王朱常贏和潞王朱常淓這兩個人,


    桂王這邊,盧九德知道,他沒有多大的機會,這個人心狠手辣,而且得罪過馬士英,因此盧九德知道史可法這一次要白走一趟。


    而潞王這邊,是得到了東林黨的支持,東林黨目前勢力很大,因此,一旦桂王被排除,那麽剩下的,史可法估計會退而求其次。支持潞王。


    不管如何如何,還是要將福王的事情說一下,看看明天的反應如何?想清楚了什麽的盧九德點了點頭,隨後從旁邊端起自己的茶杯。


    南京,武英殿。一大早的,曾經每天中午十分都見不到人影的大殿,現在可是人頭晃動。


    站在這裏的人,都是一二品的大員。


    六部。都察院、禦史、錦衣衛的各位大佬,現在都在大殿中商議著事情。


    盧九德今天一大早就來到了這裏,他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站在旁邊的史可法臉色有些不太好,他估計,史可法昨天和馬士英商議擁戴桂王是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而在看右邊,馬士英正和東林黨領袖,大學時錢謙益等人是有說有笑。


    從這一點來看的話,馬士英應該是和錢謙益等人,對擁戴潞王方麵有一定的意思。


    要將這個消息趕緊通知福王。


    想到這裏,盧九德放下手中的茶杯:“諸位,先帝蒙難。國不可一日無君,諸位我想大家商議了這幾天,也該有一個結果了,大家說說吧,你們都讚同誰啊。”


    盧九德說完這話,緩慢的對戶部尚書張慎言使了一個眼神。


    張慎言被左遷南京擔任戶部尚書後,一直都由盧九德照顧,因此他和盧九德,是一起的,昨天晚上,盧九德就已經去了戶部,和他商量一下,讓他今天提出讓福王來繼承帝位,從而看看反應。


    已經六十多歲的張慎言見到盧九德看著自己,頓時開口說道:‘在下讚同福王繼承大統。福王是先帝堂弟,血脈最親之人,目前,定王永王不知道在何地,太子下落不明,本官以為,讓福王繼承大統是理所當然。”


    “不可。福王不忠不孝,不可繼承。”張慎言剛說完,史可法就跳出來反對。


    “對啊,福王擅自逃離封地。”


    “福王胸無大誌。”


    大殿上,反對的聲音頓時一窩蜂的出現。


    隻有不到四分之一的人讚同福王擔任大位,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啊。見到一片的反對聲,盧九德在心中想到。


    “諸位,本官以為,還是讓潞王繼承大統,潞王仁慈,有大賢之才。”東林黨領袖錢謙益站了起來後開口,頓時i,他身後的一群人也開始同意讚同。


    要壞事,見到這個情況的盧九德找了一個借口,隨後離開了武英殿,返迴到了自己的家中後,當即,他就書寫了一封書信,立即傳送到江陰。


    江陰縣城,朱由菘正站在縣衙院落中,不停的看著陳誠在今天早上送來的書信,心中提到了一個事情,東林黨人錢謙益以及兵部尚書史可法,一前一後的,前往了馬士英駐紮的驛館中進行密談。


    根據傳送過來的消息,史可法建議桂王繼承皇位的事情遭受到了馬士英的反對,因此史可法再一次的提出讓潞王繼承皇位,而同時,錢謙益也提出,讓潞王繼承皇位,總之,南京方麵,似乎是已經有意的將自己排除了這個位置。


    “這些人是在找死。”看完書信後,朱由菘冷哼一聲,將書信扔在地上,隨後就躺在了旁邊的太師椅上。


    他沒有想到,南京的人居然這麽的記恨自己到了這種地步。


    “王爺,現在南京各部對於王爺你都是反對的意見,這個事情不好做啊?”一邊的陳誠見到朱由菘鬱悶的躺在太師椅上,頓時跑了過來說道。


    朱由菘當然知道這個問題,但是現在,自己能夠有什麽辦法,斷了他們的理由。


    看了一下麵前的陳誠,朱由菘發現陳誠的臉正露出笑容。


    這家夥心中一定是有了一定的注意,想到這,朱由菘一下站了起來,看著麵前的陳誠:“知道你小子有注意,還不趕緊說出來,藏著著什麽。”


    見到陳誠在哪裏支支吾吾的,朱由菘疑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扇子後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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