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陰的教育方麵的事情,如同旋風一樣,開始往周圍吹動。


    事情漸漸的隨風飄揚,一直飄揚到了南京,兵部尚書以及戶部尚書王啟元的耳朵中。


    王啟元率先知道這個消息,當時王啟元內心,是不平靜的。


    等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朱由菘不但沒有死,而且還好好的。


    當初,自己和兵部製定的計劃,就是舍去四個縣,引闖匪劉宗敏部去攻擊朱由菘。


    一切都跟預料的一樣。臨縣被攻破,闖匪分別往江陵以及福安進攻。


    眼看眼看的,闖匪就要進入到了這兩個縣,然而,突然之間,這闖匪就跟失去了生命力一樣,就在邊界駐紮下來,根本就不進攻。


    這一舉動,王啟元以為就是幾天,然而,時間好像定格一樣,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你說的是真的?他們在建設學校?“王啟元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侍郎。


    侍郎點了點頭,這個事情他曾經專程調查過,現在不要說是江陰,就算是周圍三個縣,都是每天教書聲,夜晚也是教書聲。


    麻煩了,聽到這話的王啟元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他要立即去一趟兵部尚書府,不,是去吏部。


    吏部,尚書大人正閑情逸致的玩弄著他手中的畫眉鳥。


    這隻畫眉,可是他花了好幾百兩銀子在鳥市場買來的。


    畫眉脖頸一圈是白色的,眼睛周圍是黑色的羽毛,至於其他的,卻是一種淡灰色。十分好看。


    “你還有心情玩鳥。”王啟元來到大廳中,見到吏部尚書饒有興致的正在逗鳥,頓時心中有一股不滿的氣出現,說話也有些尖酸。


    怎麽了?聽到這話的吏部尚書放下鳥籠,隨後來到大廳後示意王啟元喝茶。


    沒有心情,看著吏部尚書還在哪裏平靜,王啟元歎息一口氣:“你知道這幾天江陰發生了什麽嘛?”


    不知道?吏部絕對不會去管理這些事情,在說,當初已經放棄了江陰周圍的幾個縣,現在他都不管哪裏的行政調動,怎麽會去管江陰的事情。


    哎,見到吏部尚書還在哪裏搖頭,王啟元隻能歎息一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江陰一帶在大辦教育而且還在往周圍已經放棄的幾個縣在發展。吏部尚書頓時聽出了這裏麵的意思。


    好機會。吏部尚書發現了什麽。不過他依舊麵不改色的示意王啟元去詢問一下兵部尚書那邊的意思。


    哼,等到王啟元離開,吏部尚書冷哼一聲。


    讓我跟你們一起去鬧,老夫不傻,這是我離開南京最好的機會?露出一絲笑容的吏部尚書深吸一口氣,隨後進入到自己的書房。


    他雖然身為吏部尚書,但是卻一直想離開南京,哪怕是去北京當一個侍郎,也是好的。


    這裏,雖然是有權利,但是遠遠沒有北京吃香。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你是說朱由菘是在那邊辦教育?“兵部尚書吃了已經,連放置在旁邊的茶杯都打翻在桌子上.


    是啊?見到兵部尚書的這種表情,王啟元不明白為什麽兵部尚書會這麽激動.


    “這個事情我們就算了,從此不要找世子的麻煩了。”歎息一口氣的兵部尚書想了一下後說道。


    什麽?聽到這話的王啟元以為自己聽錯了,聽兵部尚書的意思,這個事情就這麽算了,從此江陰的事情就不管了。這怎麽可能。


    為什麽,兵部尚書的反應會這麽快。這樣就被朱由菘給嚇住了,他不甘心。


    話不投機半句多,跟兵部尚書談論不到一個點子上,王啟元冷哼一聲。離開了兵部。


    他心中對於朱由菘還是一種恨。自己幾個縣的稅收收不上來。也不能從裏麵拿錢,他十分恨,因此,王啟元還是打算,要和朱由菘一直鬧下去。


    世子這個事情做的棒,老夫舉雙手讚成。


    等到王啟元出去後,兵部尚書看了一下外麵晴朗的天空後在心中感歎道。


    他也是從貧苦人家一步步起來的,他想起來,小時候,自己讀書的那種艱辛,父母的期待。


    雖然自己對於朱由菘有點看法,但是在這一點上,兵部尚書一下子化解掉了和朱由菘的矛盾,在怎麽說,這個事情,對於百姓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情。


    “來人。”想到了什麽的兵部尚書叫了一聲,隨後,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江陰縣城。各地的學堂,夜校已經開始成型。


    根據陳誠和閻應元的統計,江陰每個鎮都有學堂,在每一個鄉,都設置得有夜校。


    這段時間來,閻應元和其餘三分縣的縣令都進行了商量,最終將先生的薪酬定了下來。


    學堂,也就是教學生的,因為全天都在上課,是一個月一千大錢,而夜校的先生,隻有三百大錢。畢竟夜校的先生,隻是一個時辰而已。


    這個事情定下來後,閻應元並沒有立即下令執行,而是根據朱由菘的意思派人去征求了一下先生們的意見後,才執行下來的。


    “世子。”正在喝茶的朱由菘聽到有人叫自己,頓時抬起頭,他見到,陳誠正拿起一封書信站在自己的麵前。


    怎麽了?見到陳誠一臉看著自己,朱由菘看著陳誠。


    他看了一下,陳誠手中的書信,,沒有留下名字,好像是空的信封。


    “怎麽了陳誠?”再次看了一下陳誠後,朱由菘將手中的茶碗放在了旁邊的黑色茶幾上抬頭再次問道。


    陳誠不知道該怎麽說,今天早上,他準備出去辦事情,然而剛出門,他就見到門口有一封書信,上麵沒有留下任何的名字。、


    撿起信封後,陳誠打開看了一下,隨後就轉過身迴到了這裏,向朱由菘匯報這個事情。


    “你看看這個吧?”陳誠將手中的信封遞給了朱由菘。


    是什麽?朱由菘拿起這個信封看了一下,沒有留下任何的署名。


    “這是哪裏得到的?”想了一下,朱由菘問道麵前的陳誠。


    “大門外。”陳誠指了一下縣衙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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