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的確是擔憂。


    江南一帶出現了這種秘密強大的軍事力量,身為兵部尚書的自己居然不知道,這是自己的失職,也是整個南直隸地區的失職。


    這種神秘的力量,能夠快速的移動,隨後再次展開攻擊,絲毫讓人防不勝防。這一切,都讓兵部尚書感覺到恐慌。


    暫時先迴去商量一下吧。看著那對麵的十幾個墳堆,兵部尚書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發冷。


    江陰縣城,朱由菘靜靜的聽取著陳誠的匯報。


    也就是水師被襲擊的第三天,南京兵部尚書居然還親自的去了一趟戰場。


    那家夥是不相信,小小的海盜居然會將他的水師以及陸軍打敗,這個他去看正常,不稀奇。


    “行了,這種事情少報點,南京方麵的事情不用說了,你就告訴我一下,目前張明遠的家人帶出來沒有?”


    張明遠的家人帶出南京,這是當天朱由菘就交代下去的,如今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天,朱由菘估計,陳誠也該將這個事情做好。


    陳誠這兩天都在為這個事情在著手,就在昨天,張明遠的家人才出了南京,現在正在路上。


    好,聽到陳誠說張明遠的家人已經出了城,朱由菘露出了一絲微笑,示意這個消息可以散步出去了。


    陳誠在南京方麵部署了很多的人馬,因此一聽朱由菘讓自己將消息散步出去,他當即就走了出去,開始傳達命令。


    兩天後的南京,大街小巷都在傳一個事情,那就是洪澤湖水師副將張明遠投降了海盜。


    這個消息,剛開始的時候隻是指百姓中議論紛紛,然而不到一天的時間,這種謠言就傳入到了官府耳朵中。


    緊急的會議,又是緊急的會議,陳誠的人在當天晚上,就看到了南京六部的幾個人居然開始再次聚聚在了吏部商議。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是什麽,然而情報人員還是第一時間的將事情上報。


    “他們是相信了這個事情了?”江陰縣衙,朱由菘笑了一下,對身邊的閻應元以及陳誠說道。


    陳誠和閻應元都疑惑的看著麵前的朱由菘,他們發現了一個問題,南京方麵的一切,好像都在世子的掌握中。


    從張明遠被俘虜後,朱由菘就推斷南京方麵一定會暫時平靜一定的時間,這不,這幾天來,南京方麵對於水師圍剿分隊覆滅的事情,也沒有做出任何的匯報。這一次,張明遠投降的事情傳入到南京,他們會商量決策,這些,朱由菘都曾經說過。


    因此,對於麵前的朱由菘,在場的兩個人都感覺到了十分的模糊。


    “世子,現在我們該怎麽辦?”陳誠不明白,自己下一步該去做什麽。


    怎麽辦,這次讓顧三離開軍隊去當海盜,那完全就是因為南京方麵耍花招,這才讓自己出了這種不光彩的注意。


    現在,雖然很多商人在經過幾次的打劫後,都已經開始從江陰路線走,但是這個海盜的問題,卻隻能一直這樣下去。沒有在收迴的餘地。


    “據需偵查南京方麵的消息,如果南京方麵要圍剿的話,立即通知顧三。”朱由菘想了一下,示意陳誠去忙活,等到陳誠出去後,朱由菘看了一下麵前的閻應元。


    他認為,今天是該去見一見張明遠。


    西北麵的小屋中,張明遠已經來到這裏將近四天的時間,這四天,沒有任何人來打擾自己。


    自從當天自己拒絕了閻應元的招降後,在也沒有任何人來打擾自己。


    這種孤獨的日子,張明遠可算是受夠了。


    哐當一聲,房間的房門被打開,張明遠再次看了一下,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居然依舊是朱由菘和閻應元。


    朱由菘知道,對於這種人,就該使用一點小陰謀。


    因此,進來後的朱由菘見到張明遠看著自己,當即咳嗽一聲後將自己編製出來的話說了一邊。


    朱由菘的意思,是張明遠帶領的水師陸軍覆滅,南京為了尋找一個替罪羔羊。而張明遠就是最好的替罪羔羊。


    張明遠生死不明的情況下,南京方麵說出了張明遠是和海盜有勾結,從而準備殺害他的家人什麽的理由說了一籮筐。


    這一忽悠不要緊,到是在一邊的閻應元驚訝的一愣一愣的,他還從來不知道,朱由菘忽悠起人來居然跟真的一樣。


    來的路上,閻應元還一直在想,等一會見麵了,自己該如何去跟張明遠說這種勸降的話,可是現在,自己還沒有開口呢,朱由菘已經顛倒了黑白,將屎尿盆子全部扣在了南京方麵。


    這能行,見到朱由菘口水都已經噴射了出來,閻應元皺起了眉頭,這是不是太虛偽了,稍微想一下就會覺得這個事情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朱由菘這牛逼吹的。


    嘖嘖,人外有人啊。見到朱由菘嘴巴都不停一下,閻應元心中那叫一個吃驚。


    “事情就是這樣,我在得到消息後,就立即派人將你的家人接了出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就問你的家人吧。”朱由菘總算是說完,隨後對身邊的陳誠眨眨眼睛。


    這個事情應該是能夠成功的。看著張明遠那張臉,朱由菘笑了一下。


    “相公。”一聲嬌滴滴的哭泣,從外麵傳來,正在疑惑的閻應元聽到這個聲音嚇了一跳。


    他不明白,陳誠怎麽就將張明遠的家人帶到了這裏。


    “走吧。我們出去吧,讓他們兩口子好好聚聚,差點就陰陽兩隔了,可憐人啊。”


    我草,聽到這話的閻應元差點吐出一口鮮血。


    這假惺惺的樣子做給誰看呢,如果自己不是知道這次行動的計劃的話,恐怕閻應元還真能夠相信朱由菘說的這個話,太真誠了,你看看那眼淚,都不是一般人能夠裝出來的。


    早就聽說福王在的時候喜歡聽戲,是不是被這個影響了,看著已經出去的朱由菘,閻應元在心中想到。忽悠人也不能這樣忽悠,這樣忽悠是不是太假了。


    閻應元心中十分擔心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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