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菘的話讓閻應元心中十分吃驚。


    南京方麵來人,本來應該坐到好好的伺候,或者說塞一些銀子,然而朱由菘的做法卻相反,居然是拖不算,還每天給予的食物都有限量。


    合適嘛?閻應元在心中疑惑的想到。


    朱由菘並沒有在意這些,在做出安排後,他再一次的前往訓練的士兵哪裏參加訓練。他決定,這幾天都在軍營,絕對不會迴去跟那個侍郎打交道。再說了,這個侍郎,還沒有資格見自己。


    朱由菘一走,閻應元也隻能迴到縣衙,等候侍郎的到來。


    總算,在三天後,侍郎已經到了江陰的消息傳入到閻應元耳朵。


    聽說侍郎已經到了,閻應元放下手中的工作,來到了城門麵前等候。


    在哪裏大概等候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一頂黑色的轎子在兩個人的抬著下走了過來,而在他身後,大概是十幾名親兵。


    這應該是侍郎了。看著過來的打扮,閻應元在心中想到。


    轎簾掀開,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人就從裏麵走了進來,南京城內侍郎多了去了,看著這個自己並不認識的人,閻應元開始思考如何應對。


    經過一些列的了解,閻應元知道這個人姓文。名辛。南京戶部侍郎,這一次他來到這裏,是奉王啟元的意思,來詢問為何不根據以前的稅收上報,而是減少了稅收。


    早就知道侍郎來的意思是什麽,閻應元笑了笑,支支吾吾的就將這些話題轉移,隨後帶著文辛進入到縣衙的同時,讓人通知了在軍營的朱由菘。


    到了。軍營大帳,正在休息的朱由菘聽完了陳誠的匯報。心中頓時皺起眉頭,


    陳誠在匯報了侍郎到了情況後,還匯報出來了一個情況。


    根據調查,這個文辛,似乎根本就不是大明朝的人,他是山西人,兩年前曾經還是一個商人,而後突然就開始成為侍郎。還有一個重要的情況,這個人曾經還在東北一帶待了將近半年的時間,半年時間,沒有任何能夠調查。


    隻是有一點,從東北迴來後,這個文辛就開始性情發生變化,隨後開始進入官場。


    這半年他做什麽去了?朱由菘一直在想這一個問題,還有,好好的一個商人,不去經商,非要來到南京,這裏麵究竟意味著什麽。朱由菘心中,開始產生疑惑。


    “收拾東西,迴縣衙。”朱由菘估計,這個人,應該不會隻是一個侍郎那麽簡單。


    縣衙,朱由菘迴來後,就見到閻應元正坐在大廳中思考著什麽,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文辛早就已經開始入睡。因此大廳到是十分安靜。


    “世子你怎麽迴來了?”見到朱由菘出現在麵前,閻應元疑惑的站了起來。


    朱由菘坐下來將旁邊的茶水喝掉過後,這才將自己迴來的原因說了一下後,再次詢問文辛的情況。


    讓朱由菘十分吃驚,文辛似乎根本就對這次江陰縣衙有上繳了多少稅收根本不關心,這都一天的時間,文辛根本就沒有提及到任何事情。


    奇怪,真是奇怪,這個人既然是南京派遣過來的,他為了自己的官位,必然會在第一時間詢問江陰縣的稅收情況,可是現在,這個人卻沒有問,這就讓朱由菘有些不理解。


    難道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對自己的官為不在乎的,有問題,這個人要麽就是有後台,要麽就是,他根本就沒有提大明朝工作,而是一個埋藏在大明朝的一顆毒瘤。


    不管是不是,等到明天試探一下就可以。


    清晨,天氣晴朗,空氣異常新鮮,早就已經起來的文辛深吸了兩口氣,隨後露出一絲笑容,他覺得這一次,是一個機會。


    文辛的確不是大明朝的官員,兩年前,他進入東北,本來是為了販賣一些地產貨,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人生命運居然發生了改變。


    他被清軍抓住,本來以為從此以後就會死在這裏,然而讓自己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不但沒有死掉,而且還被放了迴來的同時,獲得大量的銀子,當然,這些銀子並不是給自己的,而是讓自己買官,好給他們運輸情況。


    清軍的意思,是讓自己購買一個在山海關附近的官,好隨時將情況傳遞出去,然而,形式突然發生變化,自己好不容易要進入到了山海關,卻沒有想到一到命令,就將自己調遣到了南京。在這裏當了一個侍郎。


    就算在這,文辛也不平靜,他已經給清軍告訴了三次江南的情況,希望大清兵馬能夠立刻入關。


    不知道什麽原因,清國皇帝皇太極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取自己的意見,隻是讓自己好好的待在這裏,至於是為了什麽,那就不清楚。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聽到敲門聲的文辛示意人進來。


    是送早點的。


    一碗粥,外加一碟鹹菜。


    這難道就是今天早上的飯菜,看著麵前的粥和那碟數都能夠數清楚的鹹菜,文辛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吃的下去。


    “大人慢慢吃。屬下告退了。”送完飯菜的侍衛將飯菜放在了桌子上就走了出去。


    吃不下,自己從小就沒有吃過這些東西,看了一下粥的文辛稍微吃了一口,就開始轉身走了出去,他要跟閻應元談論事情。


    為什麽還不吃飯啊?已經到了下午兩點了,自己從早上吃了一口粥外,就沒有吃任何的東西,可是現在,恐怕時間都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了,這縣令似乎還沒有讓開飯的意思。


    閻應元當然不會說開飯的事情。畢竟今天給他一碗粥,就是為了讓文辛餓的頭昏。


    我要離開這裏,先去填飽肚子,什麽稅收的東西,到時候在說吧。


    文辛也是佩服了,自己提到稅收上麵,這個閻應元就開始叫窮。說已經是全力以赴;。


    這是在哄鬼的話,他當然不信這些東西。


    不信有什麽辦法,人家說白了,就是不會給錢,他打算,還是離開這裏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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