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名婦人突然輕唿了一聲,驚道,“那年輕人和我說,他們是於家人的對頭,我還給他們指了路哩。”


    “哎呀你個老娘們,盡壞事。”那老爺子也低唿了一聲道,“咱鎮子的方向還是我給他們指的,老於家的事兒也是我說給他們聽的,你顯然上了人家的當了,我看,他們就是衝著夜女來的。”


    “哦,那他們會不會……”


    “不會,應該不會。”老爺子將婦人的話堵迴了嘴裏,之後秦崢便聽到有人十分焦躁地在屋裏走來走去,走了許久之後,隻聽那老爺子說道,“不行,我要去看看。”


    說著,腳步聲就朝屋門口過來了。


    秦崢一個閃身,出現在了門前,正好與那倉惶正披著外套的老爺子正麵對上。


    “什麽不會?什麽不行?”秦崢臉色陰沉地問道。


    這老爺子還真就吃這一套,當即被嚇得後退一步,結果撞到了桌角,然後一個踉蹌就摔在了地上,“小兄弟、你、你怎麽跑這裏來了。”


    秦崢又向前逼了一步,走進了木屋,隻見那名婦人此時正縮在房間的角落,就在這時,一個壯漢,從裏屋裏走了出來,老爺子頓時求救般的看向壯漢。


    這人應該就是這老爺子的兒子了,之前搬運屍體的大隊裏麵,好像就有他一份。


    壯漢看到秦崢,目光一凝,大喝一聲,一個拳頭直接就甩了過來。


    不過他怎麽可能是秦崢的對手,秦崢白玉手套的效果一開,直接正麵和這個大漢對上了一拳,隻聽那壯漢慘嚎一聲,整個健壯的右臂瞬間癱軟,裏麵的骨頭,已經從指關節開始,寸寸碎裂,一直裂到了他的右胛骨。


    秦崢這一出手,屋子裏的另外倆人,頓時連聲音都不敢出了,喘氣都異常小心的輕,那老爺子咽了口唾沫道,“小兄弟,你……你這是做什麽啊。”


    秦崢頓時覺得這幾個人可笑之極,你們既然都已經先動手了,現在還迴過頭來問做什麽,有道是做賊心虛,也沒有虛成這番模樣的。


    他搖了搖頭,失笑道,“其實我對你們為什麽殺於家人並不是很感興趣,我隻是想知道,夜女的消息。”


    “嘿嘿。”老爺子尷尬地笑了兩聲,“這你就說笑了,我所有知道的夜女的事都已經告訴你了,我還能知道什麽?我隻是無意中看到了她一眼而已。”


    “真的是這樣麽?”秦崢又逼近了一步,這個時候,屋外的風鈴兒也帶著可可和小強走了進來,然後把門緊緊地關了起來,門這麽一關,屋中幾人的眼裏當時就出現了一絲慌張。


    “還、還能怎麽樣呢?夜女那種級別,又不是我們這種平民可以了解的。”老爺子用雙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又向後倒退了幾步,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尷尬。


    “就、就是啊,你們找、找錯人了吧。”這時,那名婦人也應和著那老爺子在一邊叫了起來,聲音又尖又細,似乎是希望自己的聲音可以穿破屋頂,將鎮子裏的其他人給叫來。


    不過她嗓門一開,就看到一柄通體碧綠的長劍劃破長空而來,徑直釘在了她身邊的木牆上,當時就把她嚇得雙眼一翻,然後竟然就這麽昏死了過去。


    而此時那名壯漢,也因為手臂的劇痛,有一些不省人事了。


    “你、你們,到底想做什麽。”這老頭兒也被嚇的不行,突然一股騷臭之氣從他的襠下傳出,秦崢幾人頓時嫌惡地皺起了眉頭。


    “我說過了,我就想知道,夜女的消息。”


    “我、我們怎麽會知道夜女的消息。”這老爺子依舊嘴硬。


    “嗬嗬。”秦崢冷笑了兩聲,索性蹲下了身子,有些陰冷的眼神與老爺的視線落在了同一個水平線上,“若是你們不知道夜女的消息,又如何模仿她的手法殺人?”


    老爺子的眼底閃過了一絲不可抑製地震驚,這更讓秦崢他們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隻聽那老爺子道,“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於財主一家明明是夜女殺的,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哦?”秦崢眯了眯眼睛,“那老爺子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夜女殺人的時候,還要將所有人綁到院子裏,一起殺?”


    “你、你怎麽知道夜女怎麽殺的,你親眼看到了?”老爺子抹了抹汗,眼神有些閃爍。


    “於家宅子裏,除了院子裏,其餘地方無論是大廳還是臥房,雖有打鬥痕跡,卻沒有血跡,所有血跡都集中在院子之中,所以隻有前院才是最終的殺人現場,而且每一具屍體之上都有被捆綁的痕跡,你說,夜女難道是將十八個人一個個綁在了前院,然後在一齊殺死?”


    “可、可能夜女就喜歡這樣殺人呢。”老頭兒的表情已經十分慌張了。


    “哦?”秦崢笑了笑站起身,開始走向自己插在牆上的碎玉劍,一步一步,踏得很慢,每一步身上的氣勢都會強上一分,這不僅僅是他本身對那老頭兒的威懾,他還激發了一點點威勢係統。


    整個過程,風鈴兒就在一邊看著,眼中,異彩漣漣。


    秦崢抽出劍,猛地指向了那老頭兒,冷言道,“為什麽我覺得,這個夜女的手法這麽不專業呢,要不要讓城裏那些人過來驗一驗?”


    “不、不……”老爺子的瞳孔急劇收縮,整個人縮在了角落,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秦崢沒有給他機會,而是繼續咄咄逼人地說道,“你們幾戶聯合一起殺了於地主,將於家宅院所有值錢物件搶了一個空,還讓其他鎮民認為,於地主死於夜女之手,你們既然要這般做,就不該怕查,你們如此做賊,會不會太不專業了些?”


    老爺子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額頭開始拚命地冒汗,但他依舊在不停地搖頭,抵死不認。


    秦崢長歎一口氣,將碎玉劍插在了老爺子的雙腳之間,將老頭兒整個人逼在了角落之中道,“我隻想知道,你們是如何知道夜女的殺人手法,我說了,我隻是想知道,夜女的消息而已。”


    老爺子的身子猛地一僵,慘白著張老臉,嘴唇不停地顫著,身下還流淌著一攤黃褐色的液體,極為惡心。


    “真、真的?”他的話已經間接承認了,秦崢他們的猜測果然沒錯。


    “真的。”


    “夜女的事,我們本也是不知道的,是果、果子那丫頭去了城裏一次之後,無意間告訴我們的,她說她,看見夜女了,那些屍體最後的處理也是她來的……”老爺子猛地吞了口唾沫,而秦崢也是第二次從這戶人的嘴裏,聽到果子這個名字。


    “果子?”


    “果子是河源酒鋪老張家的姑娘,叫張果果,前陣子剛從城裏迴來。”


    “河源酒鋪……”秦崢愕然,忍不住抬頭和風鈴兒對視了一眼,河源酒鋪,不就是他們剛才吃黃冰果的那家小酒樓?


    那麽張果果,就是那個濃眉大眼,看起來很靦腆的姑娘?


    ……


    河源酒鋪外,秦崢與風鈴兒站在距離酒樓數十米的地方,看著這幢小二層已經暗了光,一層樓的深處似乎還有盞油燈,在夜色中閃爍著。


    “你去吧,我還是不去了。”秦崢走到這幢樓前,難得的止步,他依稀還能想起那個張果果身上,給他帶來的那種有些熟悉的清新,這種感覺很美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總之,大概是不想破壞這種美好。


    “是因為,和羽兒妹妹有點像麽?”風鈴兒的眼睛,在夜色中特別的亮,她的目光望向了秦崢,似乎想看穿他眼底的情緒。


    秦崢有些焦躁的撓了撓頭,不置可否地說道,“可能,風屬性的女修煉者之間,都會有點相似吧。”


    風鈴兒笑著搖了搖頭道,“那你可得小心了,那夜女,不也是個風屬性的修煉者。”


    說著,她就徑直走進了河源酒鋪中,留給了秦崢一個白色,而又纖瘦的背影。


    秦崢則是被說的有些尷尬,索性帶著可可先一步迴到了馬車上,隻待風鈴兒迴來,他們就直接出發了,這民風“淳樸”的河源鎮,他是多一刻都不想待。


    突然,他看向那在夜色中泛著波光的冥河,心裏有了一個主意……


    此時風鈴兒還不知道,她隨意地一說,便一語成籖,預言了秦崢和那夜女之間,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混亂關係。


    風鈴兒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按她說的,這個張果果要比那老頭兒爽快多了。


    她還帶迴了張果果歸還的一個金幣。


    夜女的消息確實是她帶迴來的,她雖然沒有參與殺人,但是最後屍體上那些切割傷,確實是出自她手。


    她倒是很坦然,因為那於財主一家確實不是什麽好人,所以她並沒有心理負擔。


    她曾在冥河城無意中見過夜女一麵,身材高挑,身背巨扇,蒙著臉,速度極快,但身形靈動如風。


    不過這些都不足以說明什麽,最大的特征則是,那個夜女,有一雙,青色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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