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辦法?快說!”姬乘風和老四頓時來了精神,同時問道。


    木流花沒有直接答他們的話,反而問姬乘風:“你一個人能不能通過這陷坑?”


    姬乘風沉吟著,沒有立即迴答這個問題。秦始皇陵是窮天下人力物力修建而成,集中了當時最頂尖的技術,規模比藏龍穀術士墓要大得多,這段翻板墓道到底有多長根本無法預知。但可以肯定絕對比術士墓的那一段要長得多。即便他現在的身手比出昆侖山之前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但他心中依然半點把握都沒有。這是一個稍微有半點疏忽就有死無生的死亡通道。


    心中權衡一番,他問木流花:“你的意思是,我一個人過去,你們倆留在這兒等我迴來?”如果是這樣,他倒不介意試一試。人生本就充滿了冒險,這區區一條墓道還嚇不住他。他也不願意就此半途而廢,反而讓那些處心積慮的盜墓賊得逞。


    木流花俏臉一沉:“你想什麽美事呢?咱們一起曆經千辛萬苦走到這裏,這眼看都到了地宮門口了,你倒想把我們拒之門外了?有你這樣的嗎?”


    老四也急了:“小風,可不帶這樣的。這九九八十一難都經了八十難了,就剩這最後一哆嗦了,這時候你讓我們眼巴巴的在外邊幹等著,不太合適吧?雖說哥們幫不上你什麽忙,但關鍵時刻幫你擋子彈還是沒二話的。”


    其實到了這一步,換了任何一個人恐怕都不願意放棄。人類的好奇心就是這樣,哪怕明知道前進一步就是死路,也抑製不住心裏的渴望。姬乘風也能明白他倆的心情,聳聳肩無辜的看著木流花道:“我這不是隨口一問麽?招你們這麽多話。那你說,你那麽問到底是怎麽個意思?”


    木流花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的意思是,隻要你能過去,這個陷坑咱們完全可以走過去!”


    “走過去?”姬乘風伸手作勢去摸木流花的額頭:“你腦子沒事吧?”


    “討厭!你剛上完廁所沒洗手的!”雖然隔著防毒麵具,木流花還是條件反射般打開了姬乘風手,接著道:“我想過了,這種翻板其實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平衡裝置,就像是一個蹺蹺板,隻要能保持兩端平衡……”


    “我明白了!”姬乘風打斷木流花的話道:“你是說,我先過到翻板的另一頭,然後你們從這一頭上翻板,咱們同時往中間走,這樣就能維持翻板的平衡!”


    木流花點頭道:“不錯!”


    老四想也不想便道:“這個平衡也太難把握了吧?兩人的體重、步態、步幅都有千差萬別,一點點沒把握好,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姬乘風也搖頭道:“不行不行,這太冒險了。老實說,這種機關我經曆過一次,就算是我一個人過去,我都沒有半點把握。再加上你們,必死無疑。”


    木流花眼裏興奮的神采頓時暗淡,垂下頭嘟囔道:“那看來咱們隻有迴去了!”


    說完這句話,三人都沉默下來,心裏都不好受。


    老四恨恨地一跺腳:“狗日的老贏,修個墓還整這麽複雜,這下好了,沒擋住賊,反而把自己人擋住了。真他媽活該被盜!”呸了一口,說道:“走吧,迴去拉上部隊,帶齊裝備再過來!”


    姬乘風搖頭道:“來不及了,我必須現在就過去!”


    老四道:“你不是沒把握嗎?”


    姬乘風道:“總要試一下的!”話雖簡單,卻透著股決絕之意。


    老四聽他這話,知道自己勸不住他,也幫不上什麽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半晌才道:“兄弟隻能陪你到這裏了,保重!別死得太快了,我迴去拉人來幫你!”


    其實他也知道,迴去的路危機重重,沒有姬乘風,他和木流花活著迴到營地的機會非常渺茫。但讓他在這兒幹等著什麽也不做,他也做不到。


    臨了歎道:“媽的,可惜老子沒輕功!不然跟著你追上那幫狗賊,屁股都幹爆他們的!”


    這話一說,木流花的眼睛立即亮了一下,抿著嘴唇,心中似乎在權衡著什麽東西。老四拉了她一下,說道:“走吧,咱們快一分鍾,就能早一分鍾迴來幫小風。”


    木流花卻沒有動,一咬下唇,終於下定了決心,抬頭說道:“慢著,我們可能都不用迴去了!”


    老四大喜:“你又想到辦法了?”


    姬乘風也激動的看向了木流花。雖然前路危險莫測,但讓老四和木流花兩人循原路迴去,同樣是九死一生。他反而更擔心他們一些。如果能三個人一起進地宮,那當然更好。


    木流花道:“你剛才提到輕功,我修習的洛神涉水步裏便有這種功法。隻是我修為不到,還施展不出來……”


    老四罵道:“那你說個屁呀,等你練成了,那些盜墓賊早跑了!”他失望之下,也顧不得麵前就是個大美女,直接爆了粗口。


    木流花白了他一眼:“我沒練成,不代表別人施展不出來啊!”說著看了姬乘風一眼。


    姬乘風心中一動,嗬嗬笑道:“你要向我傳功?不會是傳說中的‘淩波微步’吧?”


    木流花一愣:“什麽淩波微步?”


    “沒什麽,說著玩的。”姬乘風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老四卻來勁了:“不是吧?你連淩波微步都不知道,怎麽考上大學的?天龍八部裏段譽的絕學啊!可牛x了!”說著又介紹了一番淩波微步的來曆,看得出來,這廝是個典型的金迷,說起來頭頭是道。末了還感歎:“要是有那樣的功夫,這座墓也就不在話下了!”


    木流花微笑道:“聽你這麽一說這淩波微步倒也有點意思。不過這是小說家杜撰的,這功法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取自曹植的《洛神賦》,曹植是東漢末年的人,我這門功法可比東漢早多了。”


    關於洛神涉水步,姬乘風也隻是在密室資料上看到過一點零星記載,知道是一門很不凡的古術,對其來曆傳承卻知之不詳,當即問道:“你的功法傳自哪裏?”


    “那不重要,你要是願意學的話,我現在就把秘訣告訴你!”木流花眼神不自然的閃爍了一下,一句話便避過了這個問題。


    見木流花不願意迴答,姬乘風也不便多問。若在平時,對於這種能提升自身實力的奇妙功法,他自然是求之若渴,來者不拒。但此刻身處墓道,前方還有國外不明勢力在試圖盜掘中國最重要的一座皇陵,時間上實在是刻不容緩。孰輕孰重,他心中自然掂量得清,皺眉婉拒道:“這種輕身提縱術我也懂得一點,短時間內怕是難以練成啊!”


    木流花道:“你基礎打得很好,術力深厚,說不定就能施展出來。”


    老四也勸道:“不管怎麽樣,先試一試啊!技多不壓身,就算你不能把我們帶過去,至少對你自身的安全也多一層保障不是?”


    木流花連連點頭:“四哥說得不錯,我也是這麽個意思!”


    姬乘風能看出來,木流花和老四都是真心為他的安危考慮,心中一暖,也不好再推脫,便道:“那行,就試試!”


    當下便由木流花傳授輕身提縱的秘訣給姬乘風。老四也在一旁饒有興致的聽著。這種功法沒有術力修行的根基,聽了也是白聽,木流花並不介意,說道:“這種輕身術的名字叫禦風術,是從鳥類飛翔的原理中感悟出來的。主要原理就是利用術力在體內體外凝聚一股氣,臨時降低身體的密度,讓身體變得輕盈,同時將速度發揮到極致……”


    她講得深入淺出,通俗易懂,姬乘風一點就通。


    “既然基本原理清楚了,那我就傳你術力運轉的法門。”木流花清了清嗓子,背出一大段行功秘訣來:“術力之散,經瞳子髎、聽會、上關……地五會、俠溪、足竅陰……循於周天……達於諸竅百脈,若一毫之置於太虛,似一滴之投於巨壑,渺渺茫茫,飄飄蕩蕩。身無所礙而不著一物,萬物不滯故融於天地之間,身空如閑雲,心空似朝霧……則可憑虛禦風,度水淩波,是為上妙之法……”


    木流花一邊背誦,姬乘風一邊用心記憶。待到木流花背完,他也記了個十之七八。木流花怕他一次記不住,又背了一遍。這次姬乘風終於一字不漏的記在了心裏,低著頭,默默體會其中深意,手不時伸出來,做著各種動作,十指之間術力明滅,顯然在試著運行剛學的功法。


    他有時獨自沉思,有時又會提出一些問題與木流花一起探討。如人在空中怎麽利用身體動作掌控方向、怎麽減小風阻、怎麽停頓、怎麽加速減速等等。每每探討完畢,兩人都覺得自己受益匪淺,互有長進。


    大概兩小時後,姬乘風站起身來,說道:“理論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我覺得可以實踐了!”


    木流花深知這門功法的難度,據她所知,曆史上能真正運用的人寥寥無幾,而且大多是半輩子參詳方才略有所得,像姬乘風這樣短短兩個小時就有所領悟的人絕無僅有。不由得擔憂道:“你要小心點,千萬不要一時控製不住身體觸動了機關!”


    姬乘風微笑道:“放心!”麵向塞條石那邊,運轉術力,手掌緩緩亮起淡藍色的光芒。他按照秘訣中的方法將術力散入四肢百脈,隻覺體內鼓鼓蕩蕩,綿綿泊泊,術力流轉不息,好像每一個細胞裏麵都充滿了空氣,整個人都似乎輕了很多,飄飄欲飛。


    他腳尖一點地麵,試著跨出一步,誰知這輕輕一步就跨出了兩米多,整個人在勢能的作用下仍是止不住的往前傾去。他幹脆借著這股勢能,又接連跨出了幾步,竟是一步比一步遠,速度也是越來越快,根本停不下來。眼看著就要一頭撞上塞條石,他急忙伸掌拍在塞條石上,這才生生止住了身體。


    他籲了口氣,暗道一聲好險,心中卻是興奮莫名——這禦風術果然好使。木流花和老四趕上來,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隻是還需要熟悉熟悉!”姬乘風尷尬的笑笑,走迴一段,麵對著塞條石,繼續熟悉這新學的身法,並與自己所學的九宮歸虛步相互印證。


    兩相比較之下,他所學的九宮歸虛步與這禦風術可以說是各擅勝場。九宮歸虛步更注重在有限空間裏身形的快速變換與閃轉騰挪,是對速度的極致追求,實戰價值非常強。禦風術雖然也追求速度,但這速度卻是為了實現大跨度的空間跨越,靈活性與實戰價值不如九宮歸虛步,長距離的攻擊與奔襲卻又強過九宮歸虛步。


    在不斷的實踐中,姬乘風逐漸掌握了禦風術的技巧,並將九宮歸虛步裏對身體和方位的控製方法揉入其中,雖然減少了一些飄然的神仙之態,但在速度和靈活性方麵卻有所提升,進一步加強了實戰價值。


    木流花見他短短幾個小時之內就將一門難度極大的身法掌握純熟,甚至還做了改良,也不得不感歎,這家夥天生就是修煉的料。


    她卻哪裏知道,姬乘風修習的雖然隻是關山越整理出來的山術殘篇,卻也是總綱性的東西,可以說,天下所有術法,皆不逾山術之藩籬。換句話說,姬乘風修習是操作係統,而其他術法則是各種應用軟件。隻要解決了兼容問題,任何術法他都能輕易學會並使用。就像他沒學過道術,但道家的很多術法他都能隨手使用一樣。


    再者,他修習九宮歸虛步多年,在身法方麵心得極深。禦風術跟九宮歸虛步雖然有些區別,但兩者還是有共通之處的。所以姬乘風能這麽快學會,也就不奇怪了。


    眼看著姬乘風一步數米,身輕如燕,老四早就羨慕得一下巴的口水,隻恨自己學不會,眼巴巴的道:“那個……小風,你現在過陷坑應該沒問題了吧?你看,能不能把我們也帶過去?”


    姬乘風停下身子,嗬嗬笑道:“你還想著坐蹺蹺板過去呢?”


    老四道:“那當然,都到了這裏了,誰不想進地宮去瞅兩眼,看看老贏是怎麽個奢侈法?”


    木流花也是一臉期待地看著姬乘風。姬乘風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木流花提出的那個法子雖然極其冒險,但小心一點操作,卻未必不可行,說道:“也好,讓你們倆迴去也是九死一生,這個險值得冒!”突然伸手在木流花頭上揉了一下,笑道:“小花花,謝謝你了,今兒給你記一大功!”


    木流花大窘,揚起小手就要去打姬乘風,姬乘風卻已如一溜輕煙般往翻板上飄去,足尖輕輕點了兩下,人已借力掠過七八米的距離,停了下來,身姿美妙如度水掠食的鳥兒。他站立的地方,是兩塊翻板交接之處的一道窄梁,寬不足一個腳麵,兩邊都是翻板陷坑,下麵利刃密布,一腳踏空就是萬劫不複的下場,也就他這種藝高膽大的人敢在這兒歇腳。


    整個過程中,他踩過的翻板僅僅是小幅度的晃動了幾下,並沒有翻下去。老四嘖了一聲,大是豔羨:“這功夫,要是我也能練成就好了!”


    木流花道:“練個三十年,都不一定有他這一半的成就!”


    老四哼了一聲,不服氣道:“瞧不起人不是?哥哥我以前在單位學東西的速度沒人比得上!”


    正說著,姬乘風在那邊叫道:“木學姐,你把繩子綁在身上,另一頭扔給我!”


    木流花剛被他叫了聲“小花花”,聽他又恢複了“木學姐”的稱唿,不知怎麽的心裏忽然恍了一下,有點失落,一時怔怔的沒有出聲。


    姬乘風又叫道:“磨蹭什麽呢!動作快點,趕快行動起來!你不想進地宮了?”


    聽到“地宮”二字,木流花馬上醒過神來,暗啐自己一口,心道:“木流花啊木流花,你傳功已經是大大的不對了,可不能再想這些東西!”暫時拋開這些小心思,從老四手中接過繩子在身上綁好,將另一頭甩給姬乘風。


    姬乘風將繩子在手上挽緊,探出一隻腳輕輕踩在翻板上,就像是一隻安全扣,對木流花道:“上來吧,千萬小心!”


    木流花對那翻板仍有幾分懼意,猶豫著不敢下腳。姬乘風柔聲鼓勵道:“別怕,有我呢!什麽也別去想,放心大膽的踏上來!”


    抬頭看了姬乘風一眼,木流花終於鼓起勇氣踏上了翻板。翻板微微往下一沉,與此同時,姬乘風的那隻腳也用上了力,翻板立馬又恢複了原狀,與平地無異。


    姬乘風鼓勵道:“很好,繼續!”


    木流花踏穩之後,小心翼翼的抬起另一隻腳也踩了上去,這時翻板再次晃動了一下,猛地往下一沉。木流花大驚,條件反射般就往後退去。剛退出一隻腳,翻板便猛地往上翹起,差點將她掀了個跟頭。而姬乘風那方卻是往下急沉。


    姬乘風伸手在窄梁上一搭,人已飛身上了窄梁,搖了搖頭,心頭頗有些無奈。


    木流花也知道自己這一下過於莽撞了,差點害死姬乘風,忙解釋道:“姬乘風,我……我不是故意的……”


    姬乘風心知木流花之前已經被陷坑內的屍體和利刃驚到了,心裏留下了陰影,按捺下急躁的心情柔聲道:“沒事,是我沒掌握好平衡,嚇著你了!來,繼續吧!”


    木流花點了點頭,深吸了口氣,再次踏上了翻板。有了前一次的經驗,這次翻板穩定了很多。木流花自小練習的“水凰舞”對身體的平衡感要求極高,先前隻是心理陰影過重,此刻在姬乘風的鼓勵下,慢慢的便找準了感覺。兩人麵對麵,你一步,我一步,一點點朝著翻板的中間部分移去。


    擦肩而過的時候,姬乘風略略停了一下,輕聲囑咐木流花道:“踏上那道窄梁之後,千萬不要亂動,要保持絕對的平衡,那裏兩邊都是陷坑,你要是掉下去,恐怕連我都救不了你!”


    木流花吸了口氣,輕輕嗯了一聲。哪知就是這麽一分神,腳下陡然失去平衡,整個人都往前急傾。因為兩人都在中間部位,這一下連帶著姬乘風也往後倒去,兩個人的重量都集中到了一邊,使翻板急遽翹了起來,兩人同時往下滑去。木流花尖叫一聲,頓時看到了下麵陷坑裏那森寒的利刃!


    就在這危急關頭,姬乘風跨出一隻腳,猛地一跺,巨大的力道壓得翻板往另一個方向翻去,帶得木流花也往後倒退了幾步。姬乘風隻好再次退步後壓。此刻他二人就像是在巨浪洶湧的小舟上,搖擺不定,嚇得在一旁看著的老四都是麵無人色。


    姬乘風臨危不亂,手上繩索一抖一拉,將木流花帶住,然後猛地一送,繩索之上一股綿綿不絕的柔力撞向木流花,木流花不由自主的往前奔出幾步,姬乘風也往她相反的方向退了幾步,這時兩人距離翻板邊緣已不過咫尺之遙。


    “準備好,上去!”姬乘風輕喝一聲,繩索再次一抖,一股推力將木流花送上了窄梁。也就在同一時間,他自己也一腳踏上了旁邊的實地,另一隻腳仍留在翻板上,卻沒有踩實。


    木流花踏上窄梁之後,在慣性的作用下果然往前傾去,眼看就要踏上另一塊翻板。姬乘風急忙將繩索迴拉,木流花又踏迴了後麵的翻板,但這次並沒有下沉,原來姬乘風在她踏迴的那一刻,一直虛踩的那隻腳瞬間踩實了。


    木流花穩住身形,收腳踏上窄梁,前後搖晃了幾下,很快便找準平衡,穩穩立住。直到這時,姬乘風才鬆了口氣。


    老四走過來,擦了把冷汗道:“太險了,簡直是驚心動魄!”


    姬乘風也是心有餘悸,緩了口氣才道:“那道梁太窄了,站多了人指定出事,我先把木學姐送到安全的地方再來接你!”


    老四點頭道:“應該的,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再繼續?”


    姬乘風搖了搖頭,身形一晃,人已直奔窄梁而去。


    整個墓道之中,這樣的陷坑一共有6個,全都相連在一起,加起來長度超過了五十米。這完全可以說是一條死亡通道。


    麵對這樣的生死考驗,姬乘風是半點也不敢懈怠。接下來的情形大同小異,姬乘風故技重施,就像是搬積木一般,將木流花和老四搬過一個又一個陷坑。好在木流花和老四都曾經過特殊訓練,對平衡感的把握比常人要強出很多,越到後麵就越是熟練,一切倒是有驚無險。


    終於過完死亡通道之後,三人都累得夠嗆。倒不完全是身體上累,更是因為精神的高度緊張而產生的疲勞感,一鬆懈下來,那種倦意就像潮水般襲來。


    “還是這實地讓人踏實啊!”老四靠著裝備包坐在地上,拍著墓道的地板感歎道:“多虧了每兩個陷坑之間都有一條窄梁,不然這段墓道咱們是無論如何也過不來的。看來秦始皇陵的防盜設計也有百密一疏的地方啊!”


    木流花道:“這不是百密一疏,而是不得不這樣。那些窄梁是特意留下來的,不然沒辦法搭架子把靈車送進地宮。”她看向姬乘風:“接下來的路應該要好走一點了吧?”


    姬乘風哼了一聲,下巴朝墓道頂端抬了抬:“你自個兒瞧!”


    木流花抬頭一看,卻沒看出什麽異常,問道:“這有什麽不對嗎?”


    姬乘風道:“你再瞧仔細點!”


    木流花料想姬乘風應該不會無的放矢,抬頭又打量了幾眼,點點頭道:“是了,這裏的墓道好像要低矮一些。”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忙舉著手電仔細去看墓道頂端,頓時臉色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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