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二號傍晚,於靜已吃過了晚飯,丈夫王自強才開著車子迴到家。

    王自強一進家門,於靜就拿棉毛拖鞋給他換上,並幫他脫下大衣,掛好,然後關切地問:“你吃過晚飯沒有?”

    “還沒吃。”王自強兩隻眼眶發黑,疲倦地靠在沙發上。

    “那我去幫你熱一下飯菜。”於靜邊說邊走進廚房。

    不多久,她就把飯菜熱好並擺到了餐桌上。當她走出餐廳走進客廳想叫丈夫去吃飯時,卻看到丈夫已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她走到丈夫麵前,彎腰把他搖醒,輕聲說:“打了幾天幾夜的麻將,我知道你累了,快去吃飯吧!吃了飯,洗個澡,你就好好睡一覺!”

    王自強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邊起身邊問:“老婆,你吃過沒有?”

    “吃過了。”於靜答。

    “自立今晚沒迴家吃飯嗎?”王自強又問。

    於靜答:“沒迴。他打電話迴家說他要陪兩個大客戶到酒樓吃飯。”

    王自強一走進餐廳,就驚叫起來:“老婆,今天是什麽日子?弄了這麽多好菜!”

    於靜跟在他身後走進餐廳,邊為他盛飯邊說:“這些都是昨晚的剩菜。”

    “昨晚又是什麽日子?”王自強邊坐下邊問。

    “你打牌打昏頭了!”於靜說,“昨天是元旦,是新世紀新千年的第一天!”

    “哦,上帝,我是昏了頭了,這麽有意義的日子都記不起來!如果記得起來,我肯定會迴來陪你們一起過。”王自強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於靜苦笑道:“除了麻將牌和撲克牌,你還會記得了什麽?你再沒日沒夜地賭下去,過幾天,恐怕連我是誰你都忘了!”

    “不會!不會!決對不會!”王自強笑著說。扒拉了兩口飯,吃了幾口菜,他停下筷子,看著桌麵上的菜問:“老婆,這菜怎麽好象都沒動過?難道昨晚你和自立沒吃?”

    於靜又苦笑了笑,在他身旁坐下,說:“我們昨晚等了你半個晚上,等到菜都涼了,還不見你迴家,打你的手機,你又總是關機,我們沒胃口,就隨便吃了點。”

    “今晚你怎麽不多吃點?”

    “你不歸家,自立又不在家,我孤零零的一個人能吃得下多少?”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王自強放下筷子,把她抱進懷裏,在她白淨的臉蛋上親了一下,說,“寶貝,今晚我一定好好陪你,補嚐補嚐我的罪過。”

    於靜憂怨地說道:“有些東西是補償不了的,你知道嗎?”

    “我知道!”王自強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並把右手伸進她的兩腿間……

    “別不正經!”於靜讓他那隻手摸弄了一會,才推開他說,“你有多少個晚上不洗澡了?一身的煙味和汗餿味,今晚你不先洗澡就別想碰我。”

    “洗!洗!洗!吃飽飯我立刻就洗!你就是特愛幹淨,每次想跟你親熱,你都要我先洗澡。”

    王自強端起碗筷,扒拉了兩碗飯,於靜就習慣性地打開一瓶五糧液,準備為他斟酒,他卻抓住她的手,用充滿挑逗的眼光看著她說:“老婆,我不喝了。今晚我有些累,喝兩杯下肚可能就什麽事也辦不成了。你去洗澡間往浴缸裏開好熱水,我們洗個鴛鴦澡,怎麽樣?”

    “你一身的汗餿味,我才不會跟你一起洗。我去幫你開好熱水,等你洗完了我再洗。”於靜甩開他的手,收拾好酒菜和碗筷,就上二樓臥室裏的洗澡間為他開熱水。

    王自強看著她美麗的身影,大聲嚷道:“你這人什麽都好,就是沒情調,跟老公在一起,也老裝得象個淑女似的。”

    王自強洗完澡,就光著身子鑽進被子裏。於靜在浴缸裏泡了一刻多鍾,擦拭幹淨身子出來的時候,他已眼鼻朝天地打起了唿嚕。

    丈夫已有差不多一個星期不迴家了,這些天他在外麵狂賭,不知睡沒睡過覺?今晚他迴家,於靜有很多話想對他說,更想得到他的擁抱,得到他的愛撫,但看到他睡得這麽沉,又不忍心吵醒他。她關掉燈躺在他身邊,頭腦裏亂七八糟地想了很多東西,直到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早晨,於靜醒過來的時候,丈夫王自強還在唿唿大睡。她怕驚醒他,小心翼翼地起床,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在一張空白信箋上留了兩行字:“自強,賭博傷財傷身,別再賭下去了!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就去公司上班,幹你該幹的事。等我迴來!”就背起畫夾下樓出了門,從車庫裏推出摩托車,駛向學校。

    中午放學迴到家,那張留了言的信箋還躺在寬大醒目的桌麵上,丈夫王自強卻消失了。於靜打他的手機,手機關著;打他辦公室的電話,沒人接。她就打電話給王自立,問他哥哥在不在公司裏?王自立說不在。她猜想頑固不化不聽勸告的丈夫王自強又賭博去了,傷心的淚水從眼眶裏流了出來。她把那張信箋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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