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部落,那可是公孫的老熟人了。這是一個,從羲部落時期開始,便一直與公孫所在的部族糾纏不清的部族。


    這一場發生在兩個部族之間的曠日持久的戰爭持續的時間之內,和部落換過一次聖女,羲部落改過兩次族名。


    當然,和部落換聖女,是因為前代聖女死在了羲部落手上。而羲部落改族名,卻是因為公孫將羲部落發展壯大,成立了部族聯盟。這兩種情況一比較,哪一方的實力更加強大,自然就顯現出來了。


    偏偏,和部落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狼崽子。公孫卻還是一個,十分心軟的主人。是以,和部落到了今天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三番五次”作亂。


    雖然說,和部落忍不住要造反的性子,就好像改不了吃屎的狗一樣。不過,和部落也當真是一個記吃又記打的部族。和部落從最開始自己就敢直接跟羲部落硬幹。到後來,請了外援還要聯絡許多炮灰,才敢圍攻九黎城。到了現如今,已經發展成為了,有了大靠山,也才敢欺負周圍的小部族的地步。


    從和部落這一次又一次縮小的目標來看,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出。和部落的人,實際上是被公孫打怕了的。隻不過,他們永遠也改不了,一朝得勢便要作亂天下的惡習。


    公孫雖然心知和部落這個惡習,不過,卻有些不好插手這些事情。因為,嚴格來說,和部落攻擊與吞並周邊部族。隻要不作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便屬於正常的部落之間的摩擦。在歲月的長河之中,一些部族需要發展,另一些部族便需要做出犧牲。強勢的部族將弱勢的部族吞並,這本身就是十分正常的事情。若是沒有這種規則存在,軒轅部又怎麽可能成長為,一統人族的最大部族呢?


    是以,公孫十分無奈的對這個代表青洲發言的人,為難地說道:“這個……和部落可有什麽過分的舉動?”


    那個帶頭發言的人,自然也知道公孫在顧慮什麽。是以,在一時之間,居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不過,老話講,人多力量大。就在他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時候,他身後突然站出來一個人。這個人本身的體型應該比之前發言的人,略微胖大一點。隻不過他一直蜷縮在之前那人身後,也便被公孫忽略了。


    就聽著第二個人說道:“如果,每個月要求被征服的部族,獻上一千名奴隸呢?這算不算過分的事情?”


    公孫沉吟了一下,說道:“這般說,獻上奴隸的數量,應該以附屬部族的人口靈活掌握。限製一個定死的數目,確實顯得有些不妥。隻不過,這種事情,從屬部族與宗主部族協商一下,不就可以解決了麽?何至於,要鬧到我這裏?”


    聽了公孫的話,那人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黃帝大人英明,這種事情,不過就是一年損失萬把勞動力,我們還真負擔得起。可是,那和部落要這一千名奴隸,是為了擺血祭大陣。這一迴,您總該管管了吧。”


    血祭大陣,顧名思義,便是一種需要血祭才能發動的巫陣。這種巫陣,在“巫道”還盛行的年代,是十分普遍的。因為,根據祈求的神祇不同,以及獻祭的祭品不同。這種陣法所能發揮出來的威力,波動極大。各種神奇的作用,也並不完全相同、


    但是公孫親眼見過的血祭大陣,便有最少兩種。一種是,以大陣之中的全部生靈為祭品,破壞力驚人的血祭大陣。另一種是,以自己的子民為祭品,恢複布陣人實力的血祭大陣。是以,公孫對於血祭大陣的好感,是十分欠缺的。


    就聽公孫說道:“這樣說來,確實是和部落做的有些過分。如今的人族,巫道的影響已經逐漸式微。我真不敢想象,居然還有人在使用血祭大陣。”


    聽到公孫這麽說,來自青洲的這幾個族長或者長老之類的人物,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們連忙爭先恐後的對公孫說著:“謝謝黃帝大人,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公孫並沒有立即就給出反饋,反而是轉頭看了看來自荊洲的人。


    公孫對這個一來到公孫麵前,就開始蔫頭耷腦的人,說道:“休息夠了沒有?要是休息夠了,就說說你的事情吧。”


    那人聽到了公孫的召喚,本能的抬頭看了看公孫。當他看到了公孫的樣子的時候,便再一次低下頭,喃喃自語地說道:“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這人似乎是心理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直翻來倒去的,隻說這一句話。


    公孫一見這場麵,當即對著那人大喝一聲“醒來”。


    那人被公孫這一聲喝驚醒,當即就除了一頭一臉的冷汗。


    公孫見這人似乎清醒了一些,便再一次開口詢問道:“你遇到了什麽麻煩?”


    這人聽了公孫的問話,本能的就開始迴想。


    誰知,這一想不要緊,那人再一次差一點崩潰。就聽那人對著公孫尖叫道:“是,是九黎部!”


    這一次,輪到公孫吃驚了。因為,九黎部這個名字,早就應該變成曆史之中的名詞了。就算,是蚩尤曾經以“堅守”為名義,打出的九黎部旗號。也早就應該隨著蚩尤的死,而消失在曆史長河之中了。


    是以,公孫再次開口大喝道:“胡說!你憑什麽說那是九黎部?”


    就見那人渾身一哆嗦,似乎想起了什麽更加恐怖的事情。


    在那人,因為恐懼而顫抖的嘴唇之中,公孫隻聽到了三個字。


    就聽那人說道:“蚩、尤、旗。”


    這一句話,一共就三個字,卻被那人斷斷續續地說了很久。不過,就算時間再久,公孫也依然會等。因為,公孫一定要等到那個完整的答案出現,才能最終放下懸著的心。


    居然又是蚩尤旗,蚩尤已經死了,又哪裏會有人願意再舉起蚩尤旗。


    蚩尤旗的再現,公孫自然是不願意相信是真的蚩尤軍迴來了。公孫所介意的,不過就是此刻他這裏的人手不足,有些忙不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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