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明天你和阿茂去走訪一下達強麻將館的劉任達和丁強。”

    彭建國比了個ok:“沒問題。”他收拾收拾,正要下班,門口進來個人,他問同事,“這誰啊?”

    萬茂說:“李權德的老婆。”

    這貂皮大衣……

    彭建國覺得哪兒不對:“李權德家很有錢嗎?”

    萬茂走訪過受害人的街坊四鄰:“李權德失業有七八年了,一家三口都沒工作,家裏有個拿退休金的老父親。”

    周常衛突然有了新思路:“小歸,你去查一下李權德的財務狀況。”

    “ok。”

    譚文彬錄完口供之後,被暫時扣留了,警務人員領著他去拘留室待著,路過走廊時,一個八人間裏有人鬧事,是兩夥地痞,擼袖子在幹架。領著譚文彬的那位警務人員先把人放著,拎著警棍過去,一腳踹開門:“幹什麽呢!都老實點!”

    走廊裏沒別人了,譚文彬抬頭環顧,沒有發現監控,他走到一扇門前,敲了敲門上的玻璃。

    “戎哥。”

    門玻璃後,戎黎把手指按在唇上,示意他:閉嘴。

    次日上午十點,彭建國和萬茂走訪了一趟達強麻將館,一個半小時後,兩人迴局裏。

    周常衛問:“有發現嗎?”

    彭建國去倒了杯水,一口幹了:“劉任達、丁強,還有李權德,以前都在同一家製茶廠工作過,後來工廠倒閉,李權德失業,劉任達和丁強合夥開了個麻將館,達強二人說這幾年跟李權德走動不多,但李權德的兒子李保定經常去麻將館裏玩牌,因為李保定是熟客,譚文彬這個賬目經理就賒了一百萬給他當賭資,但沒想到錢輸光後李保定不認賬,死活不肯還,劉任達就勒令譚文彬去把錢要迴來。”

    達強麻將館是個小型的賭場,每日進出賬目是不小,可譚文彬說到底隻是一個打工的,怎麽敢賒出一百萬?

    “案發當時達強二人都在哪?”

    萬茂說:“在丁強家裏喝酒,兩人相互作證。”

    周常衛思前想後,總覺得中間還有什麽隱情。

    “周隊,有發現。”小歸把筆記本轉過去,指給周常衛看,“劉任達這些年一直在給李權德匯款,數額有大有小,最近的一次在上上個月,匯了五萬塊。”

    非親非故,為什麽給錢?

    不是想撈好處,就是被抓住

    了把柄。

    “去把劉任達和丁強請來喝喝茶。”

    第一案發現場是在李權德的家裏,前兩天下過雨,李權德家院子裏有一口廢棄的舊水缸,裏麵蓄滿了水,李家父子倆都是被人強行按在水缸裏溺死的,李保定死之前喝過酒,應該沒酒醒,現場沒有掙紮的痕跡,但也不排除是熟人作案。

    中午十二點,二十四小時滿,還沒有完整的證據鏈條證明戎黎違法犯罪,所以警方得放人。

    警務人員把手機錢包還給戎黎。

    他看了一眼手機,有兩個未接,是徐檀兮打來的。

    周常衛在吃盒飯:“案子還沒破,你仍然有嫌疑,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出境,另外,”周隊長作為人民的公仆,有義務為人民著想,“好好做人。”

    他總覺得戎黎不像好好做人的人。

    戎黎迴以涼涼目光。

    看看這眼神,一看就不是好好做人的人,周常衛覺得這位戎市民性子太野,太隨心所欲,缺調教。

    “喏,”能調教他的人來了,周常衛抬抬下巴,“你家屬來了。”

    徐檀兮牽著個小胖墩進來了。

    小胖墩今天穿了件大地綠的棉襖,帶熒光的那種,很不耐髒,戎黎從來不會給他買這種顏色,這是徐檀兮買的。

    戎黎掃了一眼頭戴小紅帽的胖墩,問徐檀兮:“你怎麽來了?”

    徐檀兮是個很不會撒謊的,還沒撒謊就先臉紅:“我帶關關來看牙醫,順道過來了。”

    戎關關立馬張開嘴,亮出他的蛀牙:“哥哥,我今天牙特別疼。”

    戎黎走過去,捏著他的下巴,把他圓潤的臉端起來:“很疼?”

    戎關關露出痛到扭曲、痛到欲哭、痛到瞳孔震顫的表情:“嗯嗯!特別疼!”

    戎黎鬆開手,不痛不癢地說:“那拔了吧。”

    “……”

    戎關關見過小梔子姐姐拔牙後腫成豆沙包的樣子,他頓時陷入了深深的恐懼,眼珠子轉了轉,用肉嘟嘟的手捂住腮幫子,好驚喜地說:“哎呀,突然不疼了呢。”

    小戲精。

    戎黎懶得搭理他,也不戳穿,問徐檀兮:“沒開車來?”

    “嗯。”

    徐檀兮手裏提了一個繡了花的帆布袋,裏麵全是給戎關關買的東西,吃的玩的用的都有。

    戎黎撇了戎

    關關一眼,拎起他熒光綠的棉襖,把他從徐檀兮身邊提溜走,然後接過徐檀兮手裏的帆布包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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