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珠覺得這是上天的旨意。


    宋寶寶已經騎車走了。。。


    嚴明珠瞬間從上天的旨意裏清醒過來,趕緊拔腿去追:“你等等我啊。”


    宋寶寶把自行車騎出了敞篷的氣勢,一溜煙跑遠了,還迴頭丟了個兇巴巴的眼神:“別追著老子!”


    車輪滾得飛快。


    嚴明珠左腳絆右腳,往前一撲,大叫:“哎呦!”


    車輪繼續滾。


    嚴明珠更大聲地叫:“痛死我了!”


    車輪刹住。


    宋寶寶腳踮在地上,吹了吹頭發,很暴躁地扭頭:“蠢死了。”


    他才不管,踩著車就走。


    “宋寶寶,你真不管我啊?”


    嚴明珠頓時萎靡了,腦袋垂下,像一顆霜打的茄子。


    夕陽還沒落,把影子拉得很長。


    自行車把風和影子載迴來了,霜打的茄子精神了,立馬抬頭,眼睛笑成了彎月。


    她就知道他心軟。


    要不是心軟,她被室友拽著頭發摔倒的時候,他也不會用手擋住她磕向地麵的頭,自己卻被垃圾桶砸了個腦震蕩。


    他隻是嘴硬。


    “你不起來是要坐在這兒碰瓷嗎?”


    女孩子腮幫子鼓著,有點氣,也很委屈:“我腳崴了。”


    宋寶寶把放在後座的外套拿開,往脖子上一繞,打了個結:“你麻煩死了,自己爬上來。”


    真是冤家啊。


    這要不是他爸的“貴賓”,他才不管。


    嚴明珠拐著左腳爬起來,坐到自行車後座,宋寶寶一坐上來,她就抱住了。


    宋寶寶後背一僵,緊接著一把推開,跟被人調戲了的良家小媳婦似的:“你手抱哪呢!”


    嚴明珠:“……”搞得她像淫賊。


    他扯了個衣服角:“隻準抓我衣服。”


    貞潔烈女都沒他氣性大。


    嚴明珠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嘴上嘟囔:“小氣鬼。”


    古箏伴豎琴,悠揚的調子在白滇河的水波裏蕩漾,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把人影倒映進水中。


    男孩一踩踏板,乘風而去,後麵的女孩子晃著腳,笑得像隻狡猾的小狐狸。


    崴腳?


    不存在,她這是為愛碰瓷。


    離席的林禾苗迴來了,徐放的攝像頭還在拍程及那桌。


    攝像頭都拍到了,林禾苗就離開了幾分鍾,程及轉頭張望了不下十次,迴頭剪視頻的時候望妻石p哪裏徐放都想好了。


    “你們說了什麽?”程及問得挺隨意的,就好像他隻是隨口一提。


    林禾苗坐迴去:“沒什麽。”


    “沒什麽是什麽?”


    被追問了她才說:“宋寶寶說要報考帝都的學校,我說下次請他吃米線。”


    鏡頭快懟程及臉上了,他藏在眉宇之間的焦慮瞬間被放大。


    他不耐煩地推開:“請他吃米線的時候叫上我。”


    林禾苗很疑惑地看向他。


    快奔三的某人當然不會承認他怕被二十歲出頭的小子挖牆腳,瞎扯了個理由:“我也喜歡吃米線。”


    單純如林禾苗:“哦。”她默默記下,以後多給他做米線吃。


    攝影師聞到了,這醋酸得都能蘸餃子了。


    攝像機繼續往左拍。


    秦昭裏倚著河岸的圍欄,衝鏡頭招了招手。


    她難得穿了次旗袍,岔開到了大腿,拿著手機,姿勢懶懶散散,眼波裏氣場強,還帶了點兒媚意。


    “你到家了嗎?”


    薑灼和她有十二個小時的時差,那邊還不到淩晨五點。


    “到了。”


    他演出完,剛下飛機不久。


    秦昭裏想多聊聊,但他的聲音聽上去很疲憊:“我掛了,你快點去睡覺。”


    那邊喊:“昭裏。”


    她把手機放迴耳邊,聽筒裏的聲音又沙又軟:“我好想你。”


    她最近在忙項目,和薑灼快兩個月沒見了。


    “我下周過去。”


    薑灼卻說:“你別過來了。”


    秦昭裏踢著地上的石子:“不是說想我嗎?”


    “我請到了一周的假。”薑灼說,一副嗓音好溫柔,“我很想你,要迴去見你。”


    砰砰砰!


    煙花炸開了,五顏六色,簇簇花開。


    掛電話之前,薑灼說:“幫我祝他們新婚快樂。”


    婚禮開始了。


    主持人開場:“龍朝鳳來鳳迎龍,梧桐樹下鳳求凰。”


    隨後竹簾緩緩卷起,新娘嫁衣的裙擺最先露出來。


    秦昭裏看了眼手機:四點四十八,吉時到。


    她邊往席間走,邊撥電話。


    這邊太熱鬧,她聲音不由得放大:“爺爺,我要請個假。”


    秦延君拿出公事公辦的口氣:“什麽時候,多久?”


    “下周,一周。”


    “請什麽假?”


    秦昭裏笑得十分開心:“我男朋友要迴來。”


    出息!


    秦延君嚴厲地拒絕:“不批。”


    秦昭裏半真半假地討饒:“別啊爺爺,給我一周假,沒準我能給你整個曾孫出來。”


    “嘟嘟嘟嘟嘟……”


    秦延君把電話掛掉了。


    婚禮主持人的開場已經說完了,徐放的鏡頭切向了新人。


    “一拜山水,藍田種玉地作媒。”


    “二拜高堂,合巹嘉盟締百年。”


    “夫妻三拜,三生石上契情長。”


    風驟起,卷著徐檀兮的蓋頭,掀起了一角。


    戎黎慌忙伸手壓好。


    鏡頭這時切到了祁栽陽,他抱著黨黨,正哭得老淚縱橫。


    ------題外話------


    ****


    4號白天要出門,一更會比較晚,估計要到晚上九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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