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票在哪裏？）
今天李景本來隻想跟張嫣談完事情就迴去，可看到張嫣欣喜的樣子，又實在不忍就此迴去。
李景的心畢竟不鐵鑄的，張嫣為他付出了這麽多，隻為他能多陪陪她，如果他就此走了，張嫣不定會傷心成什麽樣子。
少頃，張嫣取過尺來為李景量衣，量完以後，張嫣又取來紙筆把尺寸記了下來。
見張嫣用毛筆記錄數據，寫的還漢字，李景心中一動，忽然笑道：“我，你有時間到我府裏跟瑩兒學學計數，你用漢字記錄實在不太方便。我交給瑩兒一種計數方法，用阿拉伯數字計數，又簡單，又方便。”
張嫣聞言疑惑道：“阿拉伯數字？什麽意思？”
李景聞言一怔，他跟別人講阿拉伯數字的時候，還從來沒人問過他阿拉伯數字什麽意思，都他怎麽，別人就怎麽學，張嫣卻第一個問這個問題的人。
如果以前李景還真迴答不出這個問題，不過在翻看了宮裏諸多的典籍之後，李景已知阿拉伯數字其實很早就傳入中國，隻因為當時中國用籌碼計數也很方便，因此阿拉伯數字在中國並未引起重視，也沒得到推廣普及。
組織了一下語言，李景笑道：“阿拉伯一個民族，這個民族有很多國家，這些國家在我們大明的西方，大食和波斯你聽過吧？”
張嫣點點頭。
“大食人和波斯人就阿拉伯人。”李景笑道。
“哦，妾身明白了，阿拉伯數字就阿拉伯人使用的數字，跟咱們漢人用籌碼計數一個道理。”張嫣笑道。
李景笑著點點頭：“真聰明。”
頓了頓，李景接道：“不過阿拉伯數字並不阿拉伯人發明的，印度人發明的，後來傳到阿拉伯，然後又被阿拉伯人傳到世界各地。嗯，印度就天竺，西遊記看過吧？裏麵寫的那個天竺就印度。”
“國公爺懂得真多。”張嫣笑道。
李景笑了笑道：“把紙筆拿來，我寫給你看。”
張嫣依言取過紙筆放在李景麵前。
李景提筆在紙上寫下十個阿拉伯數字，然後講述了一下如何寫兩位數和三位數。
張嫣冰雪聰明，舉一反三，馬上知道更多位數的數字如何書寫。
接著李景又講了一下如何使用阿拉伯數字進行計算。
實際上用阿拉伯數字計算跟用籌碼計算的方法基本相同，但記錄的時候，用阿拉伯數字無疑要更方便。
見張嫣聚精會神地看著，李景笑道：“明白了？”
“明白了。不過要這麽簡單的話，用得著我到府裏跟夫人學麽？”張嫣疑惑道。
李景笑道：“你總在這裏待著不悶麽？你的身份不能到處走，隻有到我府裏找瑩兒話別人才不會閑話。”
笑了笑，李景把筆遞給張嫣：“你來寫一寫，多寫幾遍，等你習慣用阿拉伯數字計數，就會發現記賬的時候非常方便。”
張嫣輕輕點了點頭，接過毛筆，照著李景剛才所寫數字的樣子慢慢書寫起來。
隻這十個阿拉伯數字看著簡單，可寫慣了橫平豎直的毛筆字，忽然寫這些彎彎曲曲的數字卻著實不易。
張嫣寫了數遍，隻紙上彎彎曲曲的數字好像蚯蚓爬，不由大為汗顏。
見張嫣腦門上微微沁出汗珠，李景笑道：“別急，你剛寫的時候，有些不習慣，多寫幾遍就好了。”
張嫣羞紅了臉道：“這筆太過柔軟，畫圈有些不方便。”
聽張嫣把寫數字成畫圈，李景不由大笑起來。
見李景笑話自己，張嫣抬手輕輕捶了李景一下：“你笑話我。”
李景抬眼見張嫣一臉嬌羞，實明豔不可方物，不由心中一蕩。
抬手想要捉住張嫣的手，猛然李景心中一動。
像張嫣這樣的人用毛筆寫數字尚且如此費盡，那些蒙童學起來豈不更慢？反正寫數字何必非用毛筆？用硬筆書寫豈不更方便？因為硬筆便於控製，很快就能學會書寫。
可用什麽代替毛筆呢？後世使用的鉛筆，圓珠筆，鋼筆現在根本做不出來。
琢磨了一會兒，李景忽然想到那些外國人可不會使用毛筆，那麽他們用什麽進行書寫的呢？想想京裏那幾名傳教士，李景輕輕一拍額頭，湯若望和那幾名傳教士好像用鵝毛寫字的。
想了想，李景迴首向門外道：“小九，你派人找一下湯若望，跟他討幾支寫字用的筆，不毛筆，要他們自己使用的筆，好像鵝毛做的。”
門外小九應了一聲，安排一名侍衛去找湯若望。
而張嫣聽了不由奇道：“用鵝毛做筆？那怎麽寫字？”
李景笑道：“外國鬼子寫的字跟咱們的漢字不一樣，他們的字無法用毛筆書寫的，而且他們也不會製作毛筆，他們寫字用的鳥毛。”
“用鳥毛寫字，那不成野人了麽？”張嫣啞然道。
李景笑了笑：“嗬嗬，野人有些過了，但跟咱們漢人博大精深的文化相比卻天差地遠。”
“那你還用他們的筆寫字？”張嫣奇道。
李景笑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用鵝毛寫漢字肯定不行的，不過用來寫阿拉伯數字卻非常好用。”
張嫣輕輕點了點頭。
這時張嫣的貼身宮女小蘭款款走來，向二人福了一福道：“娘娘，國公爺，膳食已經備好了。”
李景點點頭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忽道：“小九他們的飯菜準備了麽？”
張嫣笑道：“那能不準備麽？要讓他們餓肚子，過後還不給我小鞋兒穿？”
李景笑了笑，在張嫣的引領下來到後室。
……
崇禎十一年三月中旬，天氣終於開始轉暖，李景和朱由檢抓緊時間，選了個日子在先農壇主持了春耕儀式。
實際上如果天氣正常的話早就應該春耕了，但沒辦法，今年北方的天氣持續寒冷，如果按照正常的時間進行春耕的話，農作物根本就無法生長。現今雖然晚了一個月，但隻要雨水充足，還能夠保證豐收的。
對於今年的春耕李景可謂異常重視，因為今年糧食能否豐收事關軍隊的擴編，軍政部年後頒布募兵令要擴軍一百萬，如果糧食歉收，這一百萬軍隊就成了大明的負擔。
因此為了保證今年春耕順利，李景命戶部撥了一大筆錢，購買了大量的牛馬分發給農戶用以耕種所需。
坐在內閣簽押房，李景翻看著各地送來的文書隨看隨批。
“大帥，現在看來北方數省耕種任務基本上算完成了。洪承疇上的奏報陝西各地在春耕後還下了一場雨，看來，陝西今年不用擔心糧食問題了。”沈正檢閱著文書道。
李景搖搖頭：“不能掉以輕心！這些年陝西年年雨水不足，現在雖然下了一場雨，但還看不出什麽，還要做好準備才行。”
沈正輕輕點了點頭。
停下筆，李景忽道：“關於江蘇的案子你怎麽看？”
沈正沉吟了一下道：“根據張同敞報上來的調查結果來看，江蘇各府縣把前年府庫的存糧打到去年的糧賦當中，因此他們去年報上來的糧賦數目雖假，但糧食的數目不差，這些官員作假不過想謊報政績，並無貪腐行為，我覺得對江蘇的官員申飭一下即可。”
李景聞言輕輕搖了搖頭：“先等等，這件事我交給別山全權負責，等他迴京，看看他準備怎麽處置。”
轉頭看向袁樞道：“伯應兄，敬之來信已經把複社那些人通了，你看看今年的恩科什麽時候開比較合適。”
袁樞沉吟了一下道：“如果考大帥出的那些題的話，我看這些人當中沒有幾個人能夠考中。”
李景笑了笑道：“三題都能答的差不多的我也不奢望能有幾個人，能答好一題的就已經不錯了，總得給這些人一些甜頭，有這些人帶動，以後的會考就好辦了。另外，有去年那次不成功的會考做鋪墊，今年這些人的心裏也應該有點底，隻要比去年強就行。”
袁樞笑道：“既然大帥要求不太高，那麽就定在五月中旬吧。”
李景點點頭：“五月中旬開考的話時間剛好夠用，那就定在五月中旬吧，前些日子我出的那些題，你從中選幾道題出來分發各省用作試卷。讓各省的總督和布政使跟學子們，隻要鄉試考得好便可以出仕，想更進一步的，等來年參加會試也行。”
“這個……大帥不用重新出題麽？”袁樞沉吟了一下道。
李景擺擺手：“要連你們幾個我都信不過，那重新出題又能怎樣，往各省送試卷的時候難道就不會泄露？我跟你句實話，考這樣的題目我並不擔心泄露考題，即使那些學子們提前知道題目，想做出一份滿意的答卷都不容易。”
袁樞笑道：“那倒也，當年我參加科考的時候要考這樣的題目，就算我提前知道試題，恐怕也得抓瞎。”
“嗬嗬，伯應兄謙虛了，這樣的題目肯定難不住伯應兄。”李景笑道。
袁樞躬身施了一禮：“那我迴去準備去了。”李景擺擺手，拿起一份奏章繼續看了起來。便在這時，門外侍衛稟報道：“福建急報！”
今天李景本來隻想跟張嫣談完事情就迴去，可看到張嫣欣喜的樣子，又實在不忍就此迴去。
李景的心畢竟不鐵鑄的，張嫣為他付出了這麽多，隻為他能多陪陪她，如果他就此走了，張嫣不定會傷心成什麽樣子。
少頃，張嫣取過尺來為李景量衣，量完以後，張嫣又取來紙筆把尺寸記了下來。
見張嫣用毛筆記錄數據，寫的還漢字，李景心中一動，忽然笑道：“我，你有時間到我府裏跟瑩兒學學計數，你用漢字記錄實在不太方便。我交給瑩兒一種計數方法，用阿拉伯數字計數，又簡單，又方便。”
張嫣聞言疑惑道：“阿拉伯數字？什麽意思？”
李景聞言一怔，他跟別人講阿拉伯數字的時候，還從來沒人問過他阿拉伯數字什麽意思，都他怎麽，別人就怎麽學，張嫣卻第一個問這個問題的人。
如果以前李景還真迴答不出這個問題，不過在翻看了宮裏諸多的典籍之後，李景已知阿拉伯數字其實很早就傳入中國，隻因為當時中國用籌碼計數也很方便，因此阿拉伯數字在中國並未引起重視，也沒得到推廣普及。
組織了一下語言，李景笑道：“阿拉伯一個民族，這個民族有很多國家，這些國家在我們大明的西方，大食和波斯你聽過吧？”
張嫣點點頭。
“大食人和波斯人就阿拉伯人。”李景笑道。
“哦，妾身明白了，阿拉伯數字就阿拉伯人使用的數字，跟咱們漢人用籌碼計數一個道理。”張嫣笑道。
李景笑著點點頭：“真聰明。”
頓了頓，李景接道：“不過阿拉伯數字並不阿拉伯人發明的，印度人發明的，後來傳到阿拉伯，然後又被阿拉伯人傳到世界各地。嗯，印度就天竺，西遊記看過吧？裏麵寫的那個天竺就印度。”
“國公爺懂得真多。”張嫣笑道。
李景笑了笑道：“把紙筆拿來，我寫給你看。”
張嫣依言取過紙筆放在李景麵前。
李景提筆在紙上寫下十個阿拉伯數字，然後講述了一下如何寫兩位數和三位數。
張嫣冰雪聰明，舉一反三，馬上知道更多位數的數字如何書寫。
接著李景又講了一下如何使用阿拉伯數字進行計算。
實際上用阿拉伯數字計算跟用籌碼計算的方法基本相同，但記錄的時候，用阿拉伯數字無疑要更方便。
見張嫣聚精會神地看著，李景笑道：“明白了？”
“明白了。不過要這麽簡單的話，用得著我到府裏跟夫人學麽？”張嫣疑惑道。
李景笑道：“你總在這裏待著不悶麽？你的身份不能到處走，隻有到我府裏找瑩兒話別人才不會閑話。”
笑了笑，李景把筆遞給張嫣：“你來寫一寫，多寫幾遍，等你習慣用阿拉伯數字計數，就會發現記賬的時候非常方便。”
張嫣輕輕點了點頭，接過毛筆，照著李景剛才所寫數字的樣子慢慢書寫起來。
隻這十個阿拉伯數字看著簡單，可寫慣了橫平豎直的毛筆字，忽然寫這些彎彎曲曲的數字卻著實不易。
張嫣寫了數遍，隻紙上彎彎曲曲的數字好像蚯蚓爬，不由大為汗顏。
見張嫣腦門上微微沁出汗珠，李景笑道：“別急，你剛寫的時候，有些不習慣，多寫幾遍就好了。”
張嫣羞紅了臉道：“這筆太過柔軟，畫圈有些不方便。”
聽張嫣把寫數字成畫圈，李景不由大笑起來。
見李景笑話自己，張嫣抬手輕輕捶了李景一下：“你笑話我。”
李景抬眼見張嫣一臉嬌羞，實明豔不可方物，不由心中一蕩。
抬手想要捉住張嫣的手，猛然李景心中一動。
像張嫣這樣的人用毛筆寫數字尚且如此費盡，那些蒙童學起來豈不更慢？反正寫數字何必非用毛筆？用硬筆書寫豈不更方便？因為硬筆便於控製，很快就能學會書寫。
可用什麽代替毛筆呢？後世使用的鉛筆，圓珠筆，鋼筆現在根本做不出來。
琢磨了一會兒，李景忽然想到那些外國人可不會使用毛筆，那麽他們用什麽進行書寫的呢？想想京裏那幾名傳教士，李景輕輕一拍額頭，湯若望和那幾名傳教士好像用鵝毛寫字的。
想了想，李景迴首向門外道：“小九，你派人找一下湯若望，跟他討幾支寫字用的筆，不毛筆，要他們自己使用的筆，好像鵝毛做的。”
門外小九應了一聲，安排一名侍衛去找湯若望。
而張嫣聽了不由奇道：“用鵝毛做筆？那怎麽寫字？”
李景笑道：“外國鬼子寫的字跟咱們的漢字不一樣，他們的字無法用毛筆書寫的，而且他們也不會製作毛筆，他們寫字用的鳥毛。”
“用鳥毛寫字，那不成野人了麽？”張嫣啞然道。
李景笑了笑：“嗬嗬，野人有些過了，但跟咱們漢人博大精深的文化相比卻天差地遠。”
“那你還用他們的筆寫字？”張嫣奇道。
李景笑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用鵝毛寫漢字肯定不行的，不過用來寫阿拉伯數字卻非常好用。”
張嫣輕輕點了點頭。
這時張嫣的貼身宮女小蘭款款走來，向二人福了一福道：“娘娘，國公爺，膳食已經備好了。”
李景點點頭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忽道：“小九他們的飯菜準備了麽？”
張嫣笑道：“那能不準備麽？要讓他們餓肚子，過後還不給我小鞋兒穿？”
李景笑了笑，在張嫣的引領下來到後室。
……
崇禎十一年三月中旬，天氣終於開始轉暖，李景和朱由檢抓緊時間，選了個日子在先農壇主持了春耕儀式。
實際上如果天氣正常的話早就應該春耕了，但沒辦法，今年北方的天氣持續寒冷，如果按照正常的時間進行春耕的話，農作物根本就無法生長。現今雖然晚了一個月，但隻要雨水充足，還能夠保證豐收的。
對於今年的春耕李景可謂異常重視，因為今年糧食能否豐收事關軍隊的擴編，軍政部年後頒布募兵令要擴軍一百萬，如果糧食歉收，這一百萬軍隊就成了大明的負擔。
因此為了保證今年春耕順利，李景命戶部撥了一大筆錢，購買了大量的牛馬分發給農戶用以耕種所需。
坐在內閣簽押房，李景翻看著各地送來的文書隨看隨批。
“大帥，現在看來北方數省耕種任務基本上算完成了。洪承疇上的奏報陝西各地在春耕後還下了一場雨，看來，陝西今年不用擔心糧食問題了。”沈正檢閱著文書道。
李景搖搖頭：“不能掉以輕心！這些年陝西年年雨水不足，現在雖然下了一場雨，但還看不出什麽，還要做好準備才行。”
沈正輕輕點了點頭。
停下筆，李景忽道：“關於江蘇的案子你怎麽看？”
沈正沉吟了一下道：“根據張同敞報上來的調查結果來看，江蘇各府縣把前年府庫的存糧打到去年的糧賦當中，因此他們去年報上來的糧賦數目雖假，但糧食的數目不差，這些官員作假不過想謊報政績，並無貪腐行為，我覺得對江蘇的官員申飭一下即可。”
李景聞言輕輕搖了搖頭：“先等等，這件事我交給別山全權負責，等他迴京，看看他準備怎麽處置。”
轉頭看向袁樞道：“伯應兄，敬之來信已經把複社那些人通了，你看看今年的恩科什麽時候開比較合適。”
袁樞沉吟了一下道：“如果考大帥出的那些題的話，我看這些人當中沒有幾個人能夠考中。”
李景笑了笑道：“三題都能答的差不多的我也不奢望能有幾個人，能答好一題的就已經不錯了，總得給這些人一些甜頭，有這些人帶動，以後的會考就好辦了。另外，有去年那次不成功的會考做鋪墊，今年這些人的心裏也應該有點底，隻要比去年強就行。”
袁樞笑道：“既然大帥要求不太高，那麽就定在五月中旬吧。”
李景點點頭：“五月中旬開考的話時間剛好夠用，那就定在五月中旬吧，前些日子我出的那些題，你從中選幾道題出來分發各省用作試卷。讓各省的總督和布政使跟學子們，隻要鄉試考得好便可以出仕，想更進一步的，等來年參加會試也行。”
“這個……大帥不用重新出題麽？”袁樞沉吟了一下道。
李景擺擺手：“要連你們幾個我都信不過，那重新出題又能怎樣，往各省送試卷的時候難道就不會泄露？我跟你句實話，考這樣的題目我並不擔心泄露考題，即使那些學子們提前知道題目，想做出一份滿意的答卷都不容易。”
袁樞笑道：“那倒也，當年我參加科考的時候要考這樣的題目，就算我提前知道試題，恐怕也得抓瞎。”
“嗬嗬，伯應兄謙虛了，這樣的題目肯定難不住伯應兄。”李景笑道。
袁樞躬身施了一禮：“那我迴去準備去了。”李景擺擺手，拿起一份奏章繼續看了起來。便在這時，門外侍衛稟報道：“福建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