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輕撫著泰勒粗糙的臉龐,他微微睜開了睡眼朦朧的雙眼,不耐煩道:“這該死的陽光。”

    泰勒罵完這句話艱難的坐了起來,凝視著這不到二十米的破舊房間,心裏知道這房子唯一的好處恐怕就是這該死的陽光還算充足了,然後他站了起來,穿上了唯一一套還算不錯的衣服推開了大門。

    樓道之中此時站著很多人,泰勒看清了這些人都穿著的是弗雷德聯邦軍服,這讓他感覺到了驚恐,他下意識的要將鐵門關閉。

    在他的右手剛剛發力時,他的耳邊聽到了一聲槍響,他驚恐的張大了嘴巴,然後感覺到了一絲痛楚,在他感覺到意識就要消失時發現了胸口上的針。

    不知過了多久,泰勒感覺到了窒息,感覺到了眼前的種種幻覺,他開始變得痛苦,變的瘋狂,變的歇斯底裏。

    各種負麵情緒開始纏繞著,他覺得自己很悲哀,很傷心,很鬱悶,很想哭,一直到最後他發覺他很想死。

    很想死旦勒被兩名軍人抬出了水牢,他的種種情緒開始消失,他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開始看清了眼前的人。

    羅忠沒有自我介紹,直接開口說道:“你幫助血囊自由傭兵團弗雷德聯邦,請陳述你所知道的一切事實。”

    泰勒並沒有接受過像顧峰一樣的專業訓練,他現在恨不得把自己從小到達所有的糗事全說出來,隻要不讓他那可怕的水牢之中。

    通過12個小時的審訊,羅忠基本確定泰勒所說的全部屬實,於是他在那黑色皮甲中的筆記本上開始勾畫,將一條條線索繼續延伸,並做出種種可能的推斷。

    泰勒並不是顧峰口中所謂的經紀人,他不過是聯邦太空港口中的一個慣偷,隻是有人給了他錢,他將顧峰等人接進來,並給予了一些聯邦本土人都知道的側麵幫助。

    在泰勒的描述中,那名給了他錢的男子隻是通過電話與他聯係,羅忠迅速的將這個電話號通過各種渠道分析,查到了這個電話號隻是一個臨時用戶,而在通話記錄中他找到了這個電話號與泰勒通話的時間。

    根據衛星定位實時的監控錄像,羅忠很快找到了這名打電話的男子,這名男子被審訊後吐出了真實的答案,竟然也是一名普通人,也隻是受了別人的錢財之托。

    在這名男子口中,羅忠得知了錢是轉賬而來,通過銀行賬戶的調查羅忠很快發現了轉錢的戶籍人是一名公司的職員。

    公司職員透露是老板

    讓他轉賬的,而這個公司與這名老板正是錢一天手下的公司。

    所有線索開始指向錢一天,但卻錯漏了經紀人的存在,羅忠覺得似乎有一隻手在無形中將自己所有的證據推向了錢一天的身上。

    無論經紀人到底存在不存在,所有的證據都表明錢一天是那個接引血囊自由傭兵團的人,僅此一點便足以將錢一天繩之於法。

    羅忠開始思考,開始勾勒。

    一天後他打了兩通電話,一個打給趙誌,一個打給張陽,將所有已經掌握的證據情況全部告訴了張陽與趙誌。

    “錢一天不會這麽傻。”這是張陽和趙誌一致的看法,他們另一個一致的看法是,即便這樣仍然必須先打出一拳,讓錢一天進軍事監獄。

    之所以兩人的想法如此一致,是因為羅忠陳述了這件案子的怪異之處,所有證據仿佛全部是被人安排的,他隻是按照別人的意誌在一步步往下走。

    事情到錢一天這裏便是句號,這是那股想讓張陽死的人給出的交代,然而實際上張陽明白,羅忠查到這裏想要繼續追查下去也極難,他本不想接受這個交代,然而他不接受的話事情也很難在有進展,所以想要有事情有進展,就要接受這個交代。

    羅忠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讓張陽與趙誌做出了選擇,然而實際上此時他的腦海裏,卻仍然在分析著各種細節。

    作為一名聯邦最出名並能力最強的檢察官,他對於真相的興趣實際上要比給出雇主滿意答案更強盛一些,所以當他將訴訟狀和證據上交給軍事法庭之後,他並沒有暫停這件案子,而是讓自己休息了三天,將所有線索再次歸納分析。

    張陽並不知道羅忠仍然在私下查著這件案子,他穿著軍裝來到了法庭。

    在鐵證麵前,錢一天被叛終身監禁毫無懸念,張陽目送著錢一天被帶出了法庭,心中略微出了一口氣,嘲諷道:“丟車保帥,你們還真團結。”

    當天,張陽帶著極好的心情迴到了別墅,很自然的打開了光屏,然後他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中央星球尼泊爾五星級飯店的大廳之中,正在舉行著一場盛大的發布會,而發布會的主題就是《聯邦四代機甲出爐》。

    科學技術第三與第七研究中心的頭目坐在豪華席位的中央處,麵對著無數閃光燈以及各種問題微笑不語。

    可他們的微笑卻並不是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而是極其傲慢的微笑。

    餘德海並沒有露出如此笑容,他的臉色很白,看起來像是身體狀況不好,然而實際上沒有人知道他此時內心中受到的屈辱。

    餘德海是這次四代機甲的總工程師,他明白之所以四代機甲會出爐的根本原因,他從情感覺得這引擎份資料不是偷來的,然而從理智上他明白這份引擎資料隻可能是第三研究中心的。

    他是一名非常自傲的工程師,三十年來對待科研項目上的熱情早已超出了常人,他從來不服有人可以在他這個位置上比他做的好,然而正是因為這內心中的驕傲,讓他因為這件事情變得痛苦。

    痛苦到麵對無數閃光燈他都沒露出一絲微笑,直到主持人介紹道:“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有請四代機甲總工程師餘德海先生發表講話。”

    餘德海聞言總算是迴過了神來,他站了起來牽強的笑了一下:“大家好,我是餘德海。”

    台下的眾多媒體開始鼓掌,掌聲熱烈激昂,隻是在他的耳朵中這些掌聲幻化為了嘲諷之聲,幻化成了一把把尖刀在割下他內心深處的驕傲。

    餘德海的臉色越來越白,麵對記者的發問他竟然沒有聽到,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我剛剛沒有聽清你的問題。”

    坐在餘德海旁邊的科學中心院長露出了不悅的神色,其中一人狠狠的用眼神剜了一眼餘德海。

    主持人這時站出來打圓場道:“實在不好意思,我估計是餘德海先生因為四代機甲的出爐太過興奮而走神了。”

    場下的媒體記者都露出了愉快的表情。

    對於他們來講,弗雷德聯邦四代機甲的出爐代表著國家武力的再一次升級,在這個即便沒有蟲族出現都猶如炸藥一般的星聯,武力滇高就代表著普通民眾可以享受和平。

    所以沒有人會在意餘德海如紙一般的蒼白臉色,大多數人都認為他隻是勞累過度,更沒有人在意他魂不守舍,大多數人與主持人一樣都認為他還在興奮之中。

    “這位記者的問題是,四代機甲為什麽叫做‘飛馳’?”

    餘德海聞言耐心的答道:“之所以叫做飛馳是因為這台機甲的引擎馬力超過其他國家的四代機甲,一旦啟動在一百米內會領先普通四代機甲三十米的幅度。”

    “而在戰場上,速度雖然不是唯一,但卻至關重要,取名叫做飛馳是我們一致商議後的結果,我們希望聯邦的戰士能夠戰場上飛馳,將進攻酣暢淋漓的進行下去,同樣也希望飛馳可以讓我

    們的戰士減少損傷。”

    全場記者站立紛紛用自己全身的力氣鼓掌,在他們看來飛馳這個名字的寓意好到了極點。

    然而霍克老爺子顯然有不同的看法,在電視光屏前霍克老爺子開始破口大罵:“一群龜孫子,餘德海當初我看著還像個人,還有將他調來的想法,這要真調來豈不是成了第二個白眼狼。”

    “我操他們一戶口本!”霍克老爺子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

    琳達看著憤怒的霍克老爺子沒有任何阻攔,她隻是道:“在米爾渦竊取資料之後,我們已經日夜加速,但是卻沒有他們快,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霍克老爺子臉色陰沉道:“不要小看他們,也許他們擁有我們不具備的技術。”

    “如果我能得到他們引擎參數,我可以推算出他們引擎中的瑕疵,現如今他們搶先召開新聞發布會,即便我們現在宣布四代機甲研製成功,也被人捷足先登了。”

    霍克老爺子冷聲道:“錯,在軍部同意四代機甲量產之前,我們如果宣布四代機甲研製成功,就還有一絲機會。”

    “讓我們的機甲與他們的機甲對戰?”琳達問道。

    “隻有這一個辦法,才能看出誰的機甲才是弗雷德聯邦應該量產使用的機甲,況且在我們的手中還有液態金屬。”

    這時,這段日子以來一直都廢寢忘食的兩人似乎忘記了前一段時間張陽曾經詢問過五代機甲引擎的事情。作者小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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