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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麽,請你再說一遍。’,李忱再次驚訝得睜大眼睛,吃驚得問道。他麵前是一個穿著一身普通得麻布袍服,臉孔黝黑粗糙,一副飽經風霜得樣子,雙手粗大,身材高壯,麵容看起來很普通得軍漢,可是說出來的話讓人大吃一驚。


    ‘邵帥說,要買極樂天,你開個價吧。’,一開口就要買極樂天,還是銀刀軍統帥邵澤,你有病是吧?有病得治,不要到處亂跑。


    ‘極樂天不賣。’,李忱悶哼一聲,**得吐出這幾個字,‘某家還有事,失陪了。’,李忱不想再跟這種人說話,‘李君有話好說,價錢可以在談嘛。’


    ‘要是談不成,邵統領會很不高興得。’,李忱一聽這話,樂了。邵澤不高興,關他什麽事,他是徐州王嗎,不要以為節度使討好他,一幫子粗胚,廝殺漢,就可以橫行了。不對…他憑什麽?


    從中秋****過後,迴到家裏沒幾天,這個人就找上門來,自稱是銀刀軍統帥邵澤得代表,要買急樂天。李忱迴想起那天得情況,從那天得表現來看,邵澤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沒腦子得人也當不上銀刀軍統帥。


    銀刀軍雖然才幾百號人,可是待遇最好,一向是府帥親衛得頭領,整個銀刀軍上千人,這個職位可不是世襲來得,要當上統帥,沒有過人得本事,指定你當你都做不下去。既然如此,邵澤他怎麽會想要買急樂天?這種賺錢得產業,沒人會賣得。


    ‘邵統領這是何意?’,想到這點,李忱陰著臉問道。‘也沒什麽,就是替麾下將士準備點產業。’‘呲,買過去,你們懂經營嗎?’對於這人的話,李忱不屑,一群隻會吃喝,拿刀廝殺得,要是買極樂天,沒幾天就被他們玩垮了吧。


    ‘這點就不勞李君操心,邵帥打算迎了楊都知過門,請楊都知打理。’,噗,李忱差點噴出來,怎麽這家夥還不死心,‘來阿,送客。’,李忱氣樂了,直接招唿龐大過來,就把這人給扔了出去。


    把人丟出去,李忱站起來,煩躁得轉了幾圈,越想越不對,他憑什麽,想要極樂天還不夠,居然還想娶楊二。楊二不要看她隻是一個高級妓女,可是人家可以說是往來無白丁,談笑有鴻儒得,你一個廝殺漢,憑什麽?之前已經被田牟阻止過一次了,現在居然還不死心。李忱越想越不對,決定去青樓,找楊二問問。


    ‘小涼,阿勇呢?’,到了青樓,小涼就冒了出來,這幾個家夥神出鬼沒得,平常也不知到在哪裏,有事情就會第一時間出現。


    ‘勇哥今天放假了。’,小涼微笑迴答道。放假阿,放假好,每次來都對我橫眉豎眼,也不知哪裏得罪他了,其他人都不會這樣。問過楊二今天沒有客人,李忱上了樓。


    ‘這樣阿。’,聽到李忱得消息,楊二蹙著眉,顯示她有些擔憂,‘不妨事得,奴家去找節度使說說。’‘節度使有用嗎?’,李忱懷疑,一個不斷討好手下得節度使,如果不是每天拚命賞錢,單憑他前麵得作為,李忱或許會覺得他是個好節度使。


    不顧身份?那有什麽。楊二看不起他,與士兵一起廝混,把臂言歡甚至還會與士卒執板唱歌,跳舞。可是將帥,不是就講究一個,要與士卒同甘共苦嗎?當年吳起還替兵卒吸講上的膿瘡,把兵卒感動得痛哭流涕。


    隻是,同甘共苦,沒說拚命發賞錢。田牟這樣拚命發賞錢,隻會把兵卒養得恃寵而驕,不知感恩。雖然這些兵卒早就在王智興時期,被養得非常驕橫,不是你得錯。可是沿例舊方法,不想辦法矯正,早晚會出問題。


    抱著滿腹疑惑,李忱走了,楊二向李忱說,明天她會宴請節度使和一幹徐州名流,會再跟節度使提一次,田牟還是可以管得住銀刀軍得。隻是,要請人總要有由頭,結果李忱又貢獻出了一首詩詞…


    ‘主人。’,李忱走了,福伯進來,給楊二行了一個禮,‘那個邵澤糾纏不休,要不要老奴…’,楊二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隻是想要過點安生日子,怎麽就那麽難呢。那個人不是好對付得。’


    ‘阿勇怎麽樣了。’‘無甚大礙,將養半個月就好了。’聽到楊二問起阿勇,福伯煩惱起來,‘隻是最近這樣騷擾力度大了起來,如果不反擊,恐怕這徐州我們也待不下去了。’


    ‘節度使靠不住的。’,楊二發愁,‘不過現在也隻能這樣試試看了。唉,這還是大唐嗎漁陽顰鼓動,驚破霓裳羽衣曲,當年難道錯得都是…’抱怨了半句,楊二不說了,說起他事


    ‘說起來,李郎君可是為女子平反了呢。’,楊二笑著說,‘說決定都是男人下得,為什麽要女人來背?妖女蠱惑帝王,難道聖君在朝,就沒有美女了嗎?’,聽到這話,福伯也笑了。


    李忱也在唉聲歎氣,他現在感受到了唐代那些藩鎮之害。其實他一直很奇怪,唐代藩鎮與朝廷得關係,說是地方割據,也行。可是又與朝廷若即若離,很多節度使還要仰仗朝廷威望來威攝地方。


    像王智興,藉著朝廷對河北三鎮出手的機會,奪下了徐州。這形同反叛了。可是他抓緊機會,賭朝廷在河北方才慘敗,不敢對他怎麽樣。反戈一擊,奪下徐州。這樣看起來像割據了。


    可是之後他又很討好朝廷,幾次響應唐廷出兵,最後又因為遷延日久的戰事,丟掉了武寧節度使的職位,他向朝廷求了個官位,把節度使位置拋下,跑了。


    李忱覺得,唐代藩鎮奇怪在於,說是割據,很多時候也不見得父死子繼,經常繼承人跟上一代節度使沒關係。拿東漢末來看好了,劉焉死了,劉璋接他的班,劉表也是,徹底地把自家管理得州郡,當成自家產業了。可是唐代這種父死子繼得現象並不是常例,就算繼承了也有人不願意,有人是想當繼承卻不被承認。


    你說服從中央,很多節度使要靠朝廷來維持威望,王智興不是個案,但是地方軍士又經常自行推選新節度使。


    ‘思前想後,這種東西始終和兵卒脫不了幹係。’,自行推選也好,朝廷指派也罷,好像最後都要看軍卒承不承認。這種現象還會持續到宋朝,即便宋朝再怎麽打壓武人地位,可是他們就是拿最底層士兵沒辦法,一方麵黥麵,防止他們逃走,一方麵又不得不優養士兵。


    你說那些廂軍,一年到頭,飽飯吃不上幾頓。可朝廷還是想方設法得養著。


    幾百萬大軍阿,如果宋廷真的不怕他們,早就裁個幹淨了,哪會拖著這些負累,想辦法找錢也要養活他們。


    不過不管怎麽說,李忱都認為,大唐現在就剩下一個慣性維持,建國上百年得唐朝,在人民心中,變成一個慣性存在。就像曆史車輪那樣,被人推著上百年,現在沒人推了,就繼續地維持原先軌道前進,直到它再也走不動為止。


    李忱現在走到了一戶大宅外麵,敲響了門,門房出來應門,李忱把帖子地進去,不一會,一個老者就來把李忱迎了進去。


    ‘王帥何至於此?’,見到王通,李忱大吃一驚。他思前想後,覺得光靠楊二不可靠,決定再找人問問,畢竟楊二也是初到彭城,要問,當然要問地頭蛇了,就來到王通家。


    ‘小事,當不良帥,難免會受點傷。’這已經不是受點傷了,王通頭上包起來,身上也是多處傷口,包得著布條都染紅了。


    ‘既然王帥有傷在身,在下改天再來拜訪。’,李忱起身,人家都這樣了,不好再麻煩人家,‘不妨事,不妨事,李君有話請說。’,王通連連搖手請李忱坐下。


    ‘事情是這樣的。’,李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王通不說話,隻是閉目沉思。


    ‘李君可知道,本帥為何如此。’‘還請張帥細說一二。’‘實不相瞞,我跟老不死交情也有十幾年了,作為本地大族,互通有無,守望相助是理所當然得。’王通這樣說,李忱心裏吐槽,不就是沆瀣一氣嗎,講得好想很應當。


    ‘隻是阿,最近老不死得鋪子,找碴的人很多。’,王通得傷,就是這樣得到得。


    ‘什麽人膽子如此大?’,李忱奇怪,王通是不良帥,相當於警察局局長了,雖然不入品,但是那個膽子那麽大,敢老虎頭上拔毛,‘難道…,就是銀刀軍?’


    ‘確實如此。’,王通無奈,‘那些兇徒,以前都是牛四得手下,現在紛紛自立,一個個渾不楞,四處搶地盤,本帥把人抓到大牢裏麵,想要好好招唿他們。’


    ‘可是不用多久,剛關進去,就被銀刀軍撈了出來。’‘這…節度使不管嗎?’


    ‘管什麽?’,王通譏諷的笑道,‘這個彭城,誰不知道節度使就是個擺設,不要看他跟銀刀軍得兵奴把臂言歡,言談無忌,兵奴也很擁戴他,不過那就是看起來。’


    ‘這世道,誰不知道真正作主得是那些兵奴。動輒逐帥。’,王通得諷刺跟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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