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醒來時,隻有冼兒在我身邊,我環視一圈,冼兒幽幽的歎了口氣,上前扶住我:“吉納家已經被父王滅族了!”

    聽到冼兒嘴中吐出的話,讓我一顫。冼兒輕瞄我一眼。

    “這次···妳做的很好!”

    我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容拍了拍冼兒的頭:“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

    冼兒嘴撇了撇:“冼兒怎敢!皇姐是冼兒長輩,冼兒隻是關心妳罷了!不領情就算了!”這小子,一探手。打算拍拍屁股走人,我伸手將他拉了迴來。

    “冼兒,皇姐知道錯了!”我討好的拉著他。

    他輕瞄我一眼,有坐在了床邊。

    “那個···吉納家···真的沒有一個活口嗎?”我微低眼簾問著。

    冼兒似乎知道我的心情,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了然的苦笑,心中卻有顆大石頭無論如何都放不下。冼兒凝眉為我蓋了蓋被:“妳還是在睡會吧!準備做妳的新娘子吧!”

    新娘子?我···還能嫁給謹嗎?吉納盈的死,以寒謹的性格如何能在她死後來接受我呢!

    猛然的我翻起被子,冼兒明顯的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我匆忙的下地,冼兒上前拉著我:“妳這是要做什麽?”

    “水兒——果兒——”我沒有理會冼兒的阻止,衝著外麵的人喊著,不久果兒就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我上前對著她說:“幫我梳洗一下,我要出去!”果兒被我匆忙的口氣鬧一愣。

    冼兒在院內等著我,我利索的收拾完後,就直奔禦書房。我不知道為何心中有個不好的信息在咆哮著。

    我沒有顧及守衛的人,就硬闖了禦書房,在那裏果然自己沒有猜錯,父王正一臉憤怒的樣子看著房內的跪地的寒謹,待看見我硬闖進來的時候,父王竟有些暴怒的對我吼道:“成何體統!不經允許就擅自闖進來,妳貴為一國公主,成什麽樣子?”

    聽到父王的暴怒,心猛然的一跳,匆忙的走到寒謹身旁,跪在他的身邊:“父王,女兒有急事請求父王?”

    父王籲了一口氣,麵色難看的望著我。寒謹似乎要說什麽,被我瞧見,一手捏了他一把。

    “說!”

    “東陽國百姓麵臨危機,半年前臨和前去東陽國在那裏受到過不少人的照顧,現在他們有難,臨和不能不顧及他們,懇請父王將婚事延期,等臨和將八湖封印完畢後,在執行婚禮。

    請父王答應?”我俯身,對著再上的父王磕頭。

    此時父王和寒謹的麵色我都看不見,我隻知道自上方傳來的輸氣的聲音很大,似乎在隱忍著什麽,然後隻聽父王坐在了椅子上:“謹,你要感謝火兒啊!她···為你做的足矣!”

    “臣···明白!”

    “多謝父王成全!”我連忙的謝安!

    隻見父王向後靠去,重重的倚在椅子上,疲憊的揮著手:“你們···下去吧!”

    我和寒謹不敢怠慢的福身退了出去,當就剩下我和寒謹的時候,我自他的臉上看到了痛苦的神色,我的手被他牢牢的抓住。他不說話,隻是望著我。我輕笑,伸出手將他眉間微擰的眉頭舒展:“不是說了嗎?不要皺眉,難看死了!”

    寒謹一如既往的看著我,嘴唇微啟,我卻知道他要說什麽,捂住了他的嘴,這個動作不知我與他做了幾迴,他都不記得了嗎?:“有什麽事情,要找我商量啊!為什麽一個人去麵對呢?吉納盈的死···並不是你一個人的錯,這裏麵有我的···私心!抱歉!”

    他焦急的追問,手勁很大力的收緊,我傻傻的被他箍在手心裏:“不,不是!這不怪妳!”他緊張的抓著我的胳膊不放。

    我目光癡迷的鎖定在他臉上,眼眶不禁濕潤起來:“那麽···我和秋火在你心中,孰輕孰重?”

    我戰戰兢兢,忐忑不安的期待著他的迴答,周圍靜匿的空氣壓得我幾乎想要奪路而逃,甩開這個唿之欲出的答案。

    “靜……”他啞然開口,音量雖然不高,卻讓我唿吸一窒,他麵色化為無限的柔情,輕覆上我的臉頰:“我愛妳!”

    我淡笑著,內心卻無比歡愉。眼角的淚水奪眶而出。

    ······

    此次前去東陽國,沒有讓水兒和果兒跟著,父王將寒謹和寒誠以及段非凡跟著,而陳敏自是跟隨於我,不曾離開。我們5人前去,卻在打開靈通的時候,本來需要寒謹段非凡和寒誠的力量,寒誠卻一臉的奸笑看著我。我微微歎口氣,輕輕一副袖子,偌大的靈通已經開了,這讓寒謹和段非凡驚愕不已。我沒有時間與他們解釋,卻碰上寒謹一臉陰鬱的表情,我輕笑的走了過去:“路上和你解釋!”稍微緩解後,卻覺得以前並未發現寒謹竟也是那般的小氣,以前不常說話的,那時就覺得他是個悶悶的一個人,現在竟也是個相當有脾氣的人了。

    我輕挽著他,幾人躍進了月通,在此前往

    了東陽國。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在此來到這裏的時候,卻與那時候大相徑庭。沒有那時繁榮的街道,反而破舊的房屋前蹲窩著很多百姓,眾人在見到我們一行人的來到時,清瘦的眼窩中閃現出渴望的神色,我微皺眉頭。

    段非凡來到我的身邊,小聲的說著:“公主有所不知,妳在邊境呆了整整半年,在這裏卻已經過六年,四國本來是均勻且平衡的!當三國陷入危機的時候,東陽國本身就沒有任何能對抗三國的力量,所以遭受的損失···就如眼前這般。”

    我默然的點了點頭,目光卻停留在這街道上。剛要轉身身下卻被什麽扯住了,我扭過頭望去,卻見一個小小的小孩子,頭發蓬鬆,滿臉的汙泥,看不出是男是女,更看不出他的長相!

    “哥哥···賞點什麽吧!”微微顫顫的聲音,卻清靈而動聽。我微微俯下身子,將貼在他臉側的碎發撥向一邊,請問著:“告訴哥哥,你現在幾歲了?”

    孩子天真的看著我,黑溜溜的大眼盯著我不放,稚嫩的聲音傳出:“丫丫四歲了!”原來是個女孩。

    我抬頭看了眼一旁的陳敏,陳敏明了的在衣袖中掏出一個包裹!裏麵是我放進去的早點,尋思路上吃的!沒想到···

    陳敏遞給了我,我將整個包裹給了這個孩子,孩子看不見裏麵的東西,但是隻覺這裏麵絕對是很好的東西,對著我一彎腰:“謝謝···謝謝哥哥!”說罷!將那包裹小心翼翼的捧在懷中一溜煙的跑了!

    就在這個孩子走了以後,街道上的人像似都有了精神的般的一個個都站了起來,望向我們這裏。

    我微微有些心疼的看著這群人,沒想到自己的磨煉期間,卻讓這些百姓遭到如此大的折磨!

    側過身子:“陳敏去糧鋪買大米迴來,讓人煮成稀飯,發放給這些人吧!”

    陳敏見我如此二話不說的轉身走了,段非凡見我卻欲言又止,我明白的對著他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麽!眼下能救活幾人算幾人,等我們封印八湖後,這裏···也許不會這樣了!”我意味深長的看著遠處,天色還很亮,要想封印宮內的湖必須前去宮裏,而宮裏···畢竟過了六年,這個時候如若我沒有猜錯便是他在當皇帝了!

    為了避人耳目,我們選擇了離京城很遠的小鎮,在這裏打算夜間行動。望著那些貧窮的百姓,看來我必須努力的找到下一個湖了,先將東陽國的危機度過去在說吧!

    夜

    幕降臨,我們五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來到了皇宮,在寒誠的夜探下,找到了皇宮內最為龐大的湖,在那裏,我讓他們四人站在東南西北方向設下了結界,防止有人進來,我脫去外衣,裏麵穿的是很引人矚目的白裙。雖然知道他們四人離我很遠,卻還是有些難為情,將上身的紗衣褪了下去,露出兩條光滑的手臂,順勢將紗衣扔在湖的岸邊,讓胸前的心海獨蘭露出,微微的歎了口氣,輕踏上湖水。站在湖水的上方,抬腳走到了湖的中央。圍在這裏的是樹木,晚間的這裏卻有些涼爽,微微吹過的冷風,卻夾雜著樹木的摩擦聲。

    看了眼湖水,雖然不知道如何封印,在父王的強調下,也知道了大體是如何封印,是需要玄來做輔助,利用心海獨蘭滲入湖水中,代替我去封印,但是同時要控製好這兩個長在我身上的武器,如若不慎,可是有性命之憂的!

    我輕喚了一聲“玄”,玄在我手邊出現,我順勢接住放在嘴邊,憑著腦中浮現的旋律吹奏。

    幽深的曲子,清雅而明快的節奏,在我的吹奏下,胸腔中傳出的騷動正在蠢蠢欲動。一瞬間爆發出來的藤蔓自胸前蔓延到腳下,滲入湖中,我卻在隱忍之中仍要把握玄的節奏,胸口著傳來疼痛,讓我額頭直冒冷汗,每次發揮心海獨蘭,胸口的疼痛卻在日夜加重。也不知這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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