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宮內熱熱鬧鬧的,二皇子的婚事在南靈國算的上是頭等大事了。

    一早在幾人吵吵嚷嚷的聲音中醒來,一覺起來,略感乏味,環視一圈,在自己的房間,而身上的衣服未換,頭疼的用手按了按。突然想起昨晚我不是在寒謹房間裏給他送粥嗎?今天···怎麽會?

    想起最後一幕,臉上一紅,好久···好久沒有那樣的哭過,那樣的宣泄,讓自己豁然輕鬆了許多,不由的在寒謹懷中睡了過去。

    看著絲綢的棉被上還留著我身上的溫度,溫和的一笑。

    ······

    我算是見識到了古代成親的隆重場麵,真是所謂的七大姑八大姨的紛紛道賀不說,要不是有公主身份在這扛著,根本看不見義青與紫馨公主的拜堂成親的過。黑壓壓的人都在大殿,好不熱鬧。

    義王與吳王兩人坐在大殿之上,看著殿下兩位新人。

    今日身旁意外的清淨,水兒與果兒被留守火竹小院,寒謹也忙於公務,而我卻樂得清閑,望著身旁的菱姐姐與冼不知說著什麽。

    抬眼,在我的角度上能望見義青的側臉,紫馨公主被人扶著行禮。我自義青的麵容上看,卻讓我皺眉頭,按理說娶妻應該是好事,卻在義青臉上讓我即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不高興,總之是看不出所以然來。

    最後新娘迴新房,義青在場陪客人喝酒。看著他似笑非笑的麵容,瞧著我心裏一陣難受。

    深吸了口氣,我緩緩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眯牟淺笑,對著身旁的菱姐姐:“菱姐姐,我先出去走走,一會迴來!”我沒有等她的迴應,就三步並為兩步的走出了殿內,趁著夜色閃進一處迴廊下。

    今夜為了義青的婚事,宮內人都忙來忙去。在這迴廊中根本就沒有人走動。

    我輕身坐在迴廊旁的石階上,厚重的古服壓得我喘不過氣,找了個舒服的位子,靠在石柱上。籲了口氣。

    “嗬……”夜裏有個含糊的嗓音嗤笑了一聲。

    我一愣,這會子會是誰跟我一樣貓在迴廊裏?轉頭看看燈火通明處,喜房那邊正鬧得人聲鼎沸,也不會有人往這裏來。

    “是誰在那兒?”

    “嗬。”又是淡淡的一聲輕笑。我並不怕鬼,事實上我自己不就是個鬼?正待沉下臉嗬叱,那頭假山後卻晃晃悠悠地轉出個人影來。

    “誰?”天太黑,我看不清那人的臉,隻能從高大的輪廓上

    猜測這是個男的,手裏還提著一個酒壇子,斜身倚在假山上,將酒壇舉起,喝了一大口,用袖子用力一擦。

    酒壇子晃悠的水聲在夜裏聽來是那麽的清晰,望著他的身影卻有些眼熟,就在我猜他的身份時,他倒是很穩重的走了過來。自黑暗中,走進皎潔的月色下,才讓我看清究竟是誰——寒誠!

    “你,怎麽會在這?”見到是他,神經有絲緊繃。

    “妳又為什麽在這?”他歪著頭想了半天,忽然長長歎口氣,一個反身坐在了迴廊的欄杆上。

    條件反射的“噌”的從石階上起身,而他突然伸出手來,在我還沒來得及躲避時,遽然攥住了我,用力將我拉到懷裏,強行按坐到了他的右腿上。

    可惡!一身的酒氣!居然跟我玩故技重施這套,門都沒有。我毫不猶豫抬腿,膝蓋撞到了他的襠下。

    “唔!”他悶哼一聲,身子震顫,痛得彎下腰去,手裏的酒壇啪地跌到地上摔個粉碎。我趁機從他身邊跳開,卻沒跑遠,站在七八米開外冷冷盯地著他,“想借酒發瘋,寒將軍可找錯了人!”

    “你……”他倒抽著氣,躬著身指著我。然後麵色一怔,居然坐在我之前坐的石階上,捂著頭“哈哈!”大笑起來。

    “你?”

    “哈!妳又何必如此防備我!寒誠自認為自己還是一表人才,也算得上是風流倜儻,為何獨獨公主卻要避著寒某呢!”一臉的壞笑,自他的牟子中看不見一絲的醉意。在聽到他的話後,讓我知道了什麽是本世紀最自大的男人了。雙手環抱與胸前,抖動了兩下。

    “寒將軍,你可知世上有被猛獸嚇死的,也有被昆蟲咬死的,你說我是怎麽死的?”

    “哦?”寒誠仰頭不解,

    “活活被你惡心死的!”我做了個惡心的表情,他一怔,又哈哈大笑。

    然後卻不在言語,一個人坐在石階上,而他卻一臉漠然,坐在石階上一動不動,蟄伏如一隻冬眠的黑熊。

    我沒有想到,看著他平時都一臉的壞笑,而此時卻布滿傷感於一身。

    “你迴去吧。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要喝酒的話去大殿喝吧!”我擺了擺手。

    “嗬,嗬嗬……”他忽然低沉地笑了起來,笑聲越放越大,到後來竟笑得猶如發瘋一般,他猝然發力,氣勢驚人地向我直衝過來,我隻來得及低唿一聲,便被他捂住了嘴,一陣天旋地轉後,我發覺自己竟被他壓倒在地上。

    “唔···唔唔···”我拚命掙紮,該死的,稍微對你放鬆警惕,就登皮子上臉了。無論我如何掙紮,無奈雙腿被他的膝蓋壓得死死的。可惡啊!

    他含糊地一笑,嘴裏噴出濃烈的酒氣,熏得我有些醉暈暈的。

    他單手支撐著身子,自上看著我,我憤怒的瞪了他一眼。

    他不在意的一挑眉,將捂住我嘴的手拿開了。一見能說話,我趕緊吼道:“寒誠,你可知道···”我的話還沒說完,寒誠放下了身子,將頭枕在我肩旁。唿哧的熱氣噴灑到我的勁部,一陣瘙癢。可···卻不敢動一下。

    “一年後···如若沒找到,妳···可會嫁給我?”溫柔的聲音自身上的人身上傳出,讓我不敢相信。

    嫁給他?這是哪門子的說頭:“臨和···實在不知···寒將軍是什麽···”

    身體被用力的抱住,他的體重可不是一般的重,壓得我上不來氣。我輕輕的推了他一下:“寒···將軍,你先起來,你這樣我沒辦法···唿吸!”

    “不!妳還沒迴答我?”執拗外加霸道的脾性,有些像似孩子的賴皮,讓我不忍去傷害他。雖然不知道他和秋火之間有著什麽感情糾葛,終歸究底現在什麽都落在了我的頭上。

    有絲不耐的推著他,卻不見有絲毫動彈。皺著眉,深吸口氣,對著上方的人大吼道:“寒誠你鬧夠了嗎?鬧夠了就放開本公主!”

    我這麽一吼,總算身上的人有所動彈,看著他身子微微的顫抖著,我驚愕,待他抬頭,才發現他居然咧嘴嘿嘿的朝我傻笑!我抿嘴,一用力將他從我身上推了下去,我匆忙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怒瞪著他,他仍是一副撇子的笑意。我皺眉,卻又想起剛才他的傷感。聲音也跟著放柔:“以後還望寒將軍能自重,如若今日讓人瞧見,不但臨和名譽掃地,也拖累了寒將軍的威名!”我在最後的話上特意放了重音。讓他自己有所覺悟。

    “那不是更好,我就能順理成章的娶妳過門了!”寒誠自地上起身,彎著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抬頭一副無賴的樣兒,讓我氣不打一處來。

    “你想的到美,那到要看我願不願意嫁給你了!”我厲聲的反駁他。

    而他一臉認真問道:“要嫁給我大哥嗎?”

    “······”沒有想到他會扯上寒謹,一時的讓我語塞。我呆愣愣的望著他,他卻嘲諷的一笑:“那就勸妳還是放

    棄吧!我哥自小與吉納盈有婚約,妳貴為公主,甘願做小?”

    我側過頭:“誰說我要嫁給他了!”

    “哦,不是嗎?”寒誠有上前一步,撰著我的手腕。

    我心煩難耐,摔開他手,“不關你的事!”

    他無語地望著我,臉上那種絕望淒涼的神情再度出現,我突然不敢再看,慌慌張張地說:“我還要迴大殿,已經出來好一陣了!”

    突然,攬臂抱住我,我身子一顫,本能地想往後縮。

    他卻不依不饒地抱緊我,將我用力的貼在他的胸前:“妳真的不理解嗎?如若當初是我去保護妳,妳是不是···”

    “你瘋了不成?這跟誰保護沒關係,我和寒謹不是···唔···”用滾燙的唇瓣堵住了我未完的話語。

    “寒···寒誠···你···”我張口想讓他冷靜,卻讓他舌尖趁機伸進我嘴裏。

    閉上眼,眼眶中的淚水無聲順著眼角滑落……

    為何···為何?秋火的情劫卻讓我來背負,這樣的感情···我冷靜要不起。

    “寒誠!”一聲怒吼,自身後傳來。

    寒誠將我放開的一霎那,一個身影串出,隻見寒誠被人一拳打退了幾步。

    寒謹站在我前方,看不清他的表情,自他身上傳來的顫抖,雙手緊握成拳,微微的顫抖著。上前拽住寒誠的衣襟:“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寒誠抬眼,用手撥開自己哥哥的手:“我知道!”輕吼一聲。

    兩兄弟麵對麵,氣息中彌漫著緊張壓抑的氣息,就在我上前阻止即將發生的事。

    “臨和公主沒想到您與寒將軍···”一旁響起吉納盈的聲音,我轉過身發現,吉納盈向這裏走來,一副刺眼的笑意。

    聽到她的話,讓我皺眉,這時候解釋···好像更糟。側過頭,寒誠已走到我身旁,又恢複成以往的笑容:“屬下,護送公主迴大殿!”恭敬的沒有一絲讓人懷疑的態度,望著我的目光卻多了一份期待,我木然的望向寒謹,寒謹眼中始終盯著我。卻讓我看不出任何情緒!隻要讓我想起一旁的吉納盈,心裏頓時升起一股怒火,也沒顧得什麽,對著寒誠冷然:“麻煩寒將軍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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